`p`*`p` 夏苒不肯在阿帕奇的竹屋里过夜,她站起来要回去,两条腿刚站定就打起颤来,阿帕奇把她拎过来背在身后,夏苒这回不再挣扎,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他背上,两只手勾着他的脖子,皱着眉头问:“一定要比赛?”
阿帕奇扭着脖子看了她一眼,夏苒不说话了,她自发自动的理解了阿帕奇的意思,放弃比输更可耻,她想起那些所谓的战斗民族,可能这些土著人也是一样的。
她脑子里一堆事,达娜的孩子怎么样了;为什么乌库姆姆会说德语,是只有她一个人会,还是部落里的大人们都会;再有就是尤娜会怎么跟她比赛,比输了的人到底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夏苒能理解尤娜的气急败坏,她打断了尤娜的好事,要不是她半路杀出来,说不定阿帕奇跟尤娜已经滚在一起了。夏苒趴在阿帕奇背上,刚才是没时间也没这个心情去细想,现在想起来觉得心口有些堵得慌。
夜已经很深了,月光撒满了白石路,路两旁的屋子里星星点点留着灯火,这一条条小路在月光的映照下发出白光,蜿蜒曲折,绕过一排排竹屋,阿帕奇带着夏苒出了村子,往河边去。
守卫的人冲阿帕奇点点头,开了木门放他们出去,夏苒把脸藏在阿帕奇背后,觉得自己的耳朵正在一点点发热,心跳也越来越快,伏在他宽阔的背脊上不敢抬头。
她对阿帕奇的感觉正在慢慢改变,一开始阿帕奇对她来说就是猛兽,只要他不高兴,随时随地都能咬断她的脖子,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其实仔细回想起来阿帕奇从没有真正伤害过她,是夏苒自己把阿帕奇妖魔化了,那些恐怖的事一多半是她想像出来的,因为害怕被伤害,所以她更加的顺从,在他侵犯她的时候忍着不去反抗,不去触怒他。
可事实是,只要她反抗了,阿帕奇就会停手,那些亲吻抚摸在夏苒看来就是侵犯,可在阿帕奇的眼里,她没有反抗,就表示她同意了。
直到现在夏苒才想明白这个,在石洞里在小溪边在大石头上,阿帕奇其实有很多机会的,可他没有,就因为夏苒表现出了不愿意。
阿帕奇没往林子里走,他背着夏苒往河岸边去,风吹着长草不断发出沙沙声,流水泛着银光,从白沙砾上流进宽阔的河道里,绕过河中央的大石头淙淙汩汩的奔下游,月亮下的河流像条宽阔的银绸带,高大的垂叶树立在河岸边,绿叶倒垂在水面上,被风卷刮起来跟岸边的长草缠在一起。
风是凉的,但夏苒一点也不觉得冷。
阿帕奇身上热烘烘的,两只手一只托着夏苒的屁股一只搭在她腰上,刚到了河岸边,就放下她转而搂在怀里。夏苒一动不动的靠着他的胸膛,她不光是脸颊发热,连心口也跟着烫起来。
夜风吹开阿帕奇的长发,他盘着腿挺直了背坐在草地上,厚阔的肩膀跟强壮的手臂像搭起的帐蓬,给夏苒遮风挡雨。
她窝在阿帕奇的怀里,很想要看看阿帕奇的脸,但怎么也不敢抬头。身后是阿帕奇的胸膛,耳朵里是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夏苒不自觉放轻了呼吸,其实在更早之前她就已经不再害怕阿帕奇了,就算在森林里找吃的时候他突然出现,她也不怕他会干点什么来。
谁也没说话,除了风声水声,就只有猫头鹰在夜啼,夏苒绞着手指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阿帕奇搂着她的腰,她鼓起勇气把手搭在阿帕奇的手背上,侧着脸拿眼睛的余光偷偷去看他的脸。
阿帕奇一低头就看见夏苒小心翼翼的眼神,那一点点眼波让他收紧下巴,全身都绷了起来,夏苒对他的反应太熟悉了,她脸上刚退下去的热度又烧了起来。
不知不觉他就变成了夏苒最熟悉的人,他的吻一点也不陌生,霸道强势,可夏苒闭着眼睛被他圈在怀里吻着,手指头弓起来勾着他露在风里的胸膛,从腰腹间攀上去,停在心脏的位置。
粗长的草盖过他们的身影,云影从月亮前滑过,投下阴影。这个吻又深又长,慢慢变得温柔起来,夏苒羞涩的不敢抬头,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这样躺在这个男人的怀里。
阿帕奇的眼睛发着亮,紧紧盯住夏苒的脸,凑过来又要开始一个吻,夏苒抵住了他,她的手软绵绵的没有用一点力气,但阿帕奇停下来不再动了,夏苒看着他的眼睛问:“尤娜是不是你的未婚妻?”
这话好像问得晚了,但她还是要问,夏苒有些忐忑,如果阿帕奇说是,那么她要怎么办,跳起来跟他划清界限吗?
阿帕奇挑了挑眉毛,手很熟练的伸进衣摆摸在她的腰上,拿弓箭的手带着厚厚的茧子,轻轻刮着她腰上的娇嫩的皮肤,刺刺的,痒痒的。
夏苒看懂了他的意思,她又问:“那你为什么接她的花冠?”要不是确定那天晚上他们一直在一起,连夏苒都会觉得阿帕奇肯定是去了尤娜的竹楼里。
“那是给勇士的。”阿帕奇说的很慢,一个字一个字的解释给夏苒听:“只要是勇士都会收到花冠。”如果那天他们把最后那支舞蹈看完,就会看见少女们把花冠献给勇士,如果彼此有意,那么当然也能在接过花冠之后到草丛里或者是姑娘的竹楼里继续。
夏苒将信将疑的看看他,她的手伸到他脸上,手指头刮着他下巴上长出来的胡渣:“这个比赛是在争夺你吗?”
阿帕奇笑起来,他眼睛周围漾起笑纹,夏苒这才知道原来他笑起来这么温和,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