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耀楠是个行动派,心里既然有了打算,预备掌柜也买回来了,用过饭,他便把自己关在书房,写起了商业计划书。
直到华灯初上,天色渐晚,屋内点起了蜡烛,黎耀楠这才放下毛笔,揉了揉僵硬的脖子,拿起写好的计划书初稿,决定要给林以轩看看,省得他整天小看人。
黎耀楠对自己的经商天分很满意,毕竟是家学渊源,上辈子他哪怕只是一个二世祖,成天游手好闲,但若没几分能耐,继母又怎会对他那么忌惮。
他能隐忍十几年,就为把黎氏集团弄倒闭,开一家小小的茶铺又有何难。
秋季的夜晚,凉风徐徐,林以轩身穿着一件白色衣裳,随意披散着长发,眉宇间透着几许忧愁,懒洋洋靠在软塌上,大开着窗户,对月独饮。旁边小几上还摆放了几碟小菜,除了桌上的几壶酒之外,地下还有两个空酒壶。
黎耀楠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怎么喝起酒来了?”
林以轩此时已经喝得面颊嫣红,醉眼迷离,淡淡看了黎耀楠一眼,吐词不清的说道:“我高兴,就是想喝酒,这是扬州的陈年佳酿,你也来尝尝。”
许是被林以轩勾起了兴致,黎耀楠顺手拖了把椅子坐在旁边,让人添了双碗筷,自己给自己倒上酒,咕咚咕咚喝下去。
“好酒量,再来。”林以轩再次为他斟满,又哭又笑的说道:“我想家了,我想母亲,想哥哥了。”
“你喝醉了。”黎耀楠蹙眉,他虽然有心小酌一杯放松放松,却不打算面对一个醉鬼。
“我才没有醉,你到底喝不喝,不喝,我哭给你看。”
黎耀楠哭笑不得,林以轩这不是喝醉了还是什么,平时他哪能说出这样的话。
黎耀楠头一次面对一个醉鬼有些无奈。
“来,干了!”林以轩跟他碰杯,双眼迷蒙的望着他,醉态横生。
黎耀楠见状,心里有些无语,索性也不再顾忌,喝就喝,自从来到古代,他还没有痛痛快快地喝过一场,反正是林以轩闹着要喝,明日头痛也怪不了他。
“我跟你说啊,哥哥小时候可疼我了,景阳侯府就没一个好东西,他们想让哥哥娶原家的女人,那个女人很坏很坏,我很担心,还有母亲......”
林以轩说着醉话,黎耀楠却恨不得立刻就走,他可以百分百肯定,林以轩这家伙已经醉的不行了,否则侯府的一些辛密又岂能拿出来乱说。
黎耀楠想走,林以轩又怎会让他得逞,今日所言也为了给黎耀楠打个底,让他对景阳侯府心里有数,顺便也让他放下心防,药效还没有上来,黎耀楠若是走了,他怎么办,要是让外人捡了便宜,那他找谁哭去。
“不许走,我命令你陪我聊天。”林以轩拖住黎耀楠不放,一副撒泼耍赖的模样。
黎耀楠后悔今日过来了,又不能真跟一个醉鬼计较。
被林以轩缠得没办法,只能继续陪他喝酒。
一杯两杯酒下肚,不知不觉,黎耀楠也涌上了一些醉意,听林以轩说着曾经的往事,偶尔他也会回忆从前,说说上辈子爷爷在世时的一些事情。
林以轩心里纳闷,黎耀楠爷爷去世时,他不过才几岁吧,总感觉有些对不上号,不过这些目前不是他关心的事,林以轩也没多想,黎老太爷死了十几年,有什么他不知道也很正常。
两人越喝越多,林以轩哪怕一开始是装醉,提前又喝了解酒茶,这会儿神智也变得模糊起来。
黎耀楠只觉得浑身骚热,一股热流涌往□,看着林以轩一张一合的嘴巴,突然有了想尝一口的*。
黎耀楠被自己的想法吓住了,赶忙甩了甩头,一定是他憋得狠了,这具身体还是一个小处男,自从他来到古代又没舒解过,才会产生错觉。
两人喝着喝着,倒在了一起,林以轩刚才因为又是撒泼,又是耍赖,在加上他故意为之的缘故,此时衣衫半解,显得有些凌乱,露出精致的锁骨与胸膛。
黎耀楠口干舌燥,看着眼前满是醉意的少年,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想一亲芳泽,一探他衣衫下的风景。
心里这样想的,黎耀楠也确实这样做了。
含住那张嫣红的嘴唇,只觉得比那琼浆玉液,还要甘甜,鲜美。
双手不自觉的探索起来,只想要得更多。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林以轩知道黎耀楠的药效上来了,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抗拒了几下就半推半就,免得黎耀楠酒醒后胡思乱想。
鸳鸯被绣翻红浪,这一夜,黎耀楠从来没有觉得这样舒畅过,凭着本能,要了身下的人一次又一次,直到累得实在狠了,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黎耀楠醒来,不知身在何地,昨夜的宿醉令他头昏脑胀,愣了半响,脸色突然一变,昨晚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那场酣畅淋漓的欢爱,那种*蚀骨的感觉,以及他一次次卖力的□□......
明明昨夜他已经醉得不行,记忆却清晰的记得每一个细节,他们互相的亲吻,抚摸,他要了他一次又一次,林以轩的每一寸肌肤,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包括进入时那种舒爽到极致的快感。
黎耀楠无论多么不想承认,看见身旁熟睡的人,闻着空气中浓郁的欢爱的味道,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把林以轩给睡了。
黎耀楠心乱如麻,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从不认为自己喜欢男人,也从没想过跟林以轩发生朋友以外的感情,但昨夜却真真实实发生了,看见床单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