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两天,黎耀楠实现了自己的诺言,带着张小舟等人学习兵书。
第三天的中午,林致远的人马姗姗来迟,南泉百姓高兴的欢呼起来,也有人激动的喜极而泣,大街上热热闹闹挤满了人,军队路过的地方总能感受到百姓的热情。
“大哥!”黎耀楠率先迎了上去。
林致远翻身下马,指着后面两名身穿盔甲的将士,介绍道:“这两位是王参将和李都司。”
“见过两位大人。“黎耀楠拱手行礼,杨县令和严校尉紧随其后:“见过三位大人。”
几人寒暄了几句,安顿好旗下三万士兵,黎耀楠很快告诉了他们南泉当前的形势,敌军上次元气大伤,尽管被他们击退,但是谎言肯定会被戳穿,之所以没有动作,他怀疑敌方的后继人马即将到来。
王参将脸色不好,没想到敌方竟然还有人马。
林致远似是了解他的想法,淡淡道:“东南军随后就到,日前我和师兄通了信,大人不必忧心。”
王参将面色稍缓,冠冕堂皇地说道:“林都司说得哪里话,本官乃朝廷将士,定会竭尽所能挽救南泉百姓。”
好一番大仁大义的话语,黎耀楠微微垂下眼帘,眼角的余光仔细观察着他们的神色。
林致远不以为意,能把王参将哄来不容易,否则也不会耽误这么久,嘴上笑着奉承道:“大人高义,下官钦佩。”
李都司不慌不忙地接口道:“咱们带来的人马虽然不多,但是末将以为定然可以抵抗至援军到来。”
王参将哈哈大笑,心中添加了几分底气:“李都司所言极是。”
黎耀楠脑子转了几个弯,心中隐约有些明了,李都司应当是自愿前来,王参将则是被大哥忽悠。
不过,不管他心里怎么想,既然来了南泉,王参将便没有任何退路,要不然总督那边肯定不好交代,所以他只能一条道路走到黑。
黎耀楠勾了勾唇角,是人就会有私心,他不信王参将不想往上爬,否则只凭他贪生怕死的神态,又哪会轻易被策反。
林致远面不改色,几人说了一会话儿,他便要求去城墙看看,如今敌方后继人马尚未到来,他们或许可以主动出击。
王参将思索了片刻,赞同了他的提议。
李都司自然毫无意义,富贵险中求,援军赶到之前,如果没有他们什么事,那岂不是既得罪了总督又没捞到好处,敌军现在元气大伤,正是趁火打劫的时候,心里对林都司的弟夫大为惊异,没想到此人竟然凭一己之力挽救了南泉的危局,确实是个人才。
“黎大人请。”李都司笑着说道,文将和武官牵扯不大,黎耀楠挡不了他们的路,聪明人只会交好,想必这次云南的战况传入御前,黎大人定会前途不可限量。
“几位大人请?”黎耀楠走在前面给他们带路,上了城墙之后,看见深深的壕沟与战火的痕迹,林致远只在心中感叹,弟弟还真是嫁对了人,以他的眼光来看,换了任何一位朝廷将领,恐怕也不会比弟夫做得更好。
几人稍一商议,很快定下攻打策略,黎耀楠彻底松了口气,很爽快地退居二线,他的主要职务是文官,总不能抢了人家立功的机会,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也是他在信中让大哥多带些人马过来的用意。
林致远手下的士兵太少,保不住南泉只是其一,其二则是枪打出头鸟,总督没有下令,他们却带兵前来,尽管立了功,但是他们违抗军令是实事,现在看不出弊端,等到几年以后种种坏处就会显露出来,没有哪个上位者会喜欢自作主张的将领,这是调兵遣将的大忌。王参将作为大哥和李都司的上峰,这个黑锅他背定了。
黎耀楠对此毫无愧疚,手上准备了两套方案,如果王参将不贪功,他会将事情的弊端抹平,不过以眼前的情况看来,似乎有些不可能,正好省了他一番事情。
林致远私底下告诉他,若不是为了多拉一些兵马,他此时定然早已赶到,王参将和李都司都是人精,让他掂量着办。
黎耀楠淡淡笑了笑,他不反对聪明人为己谋利,他自己也是其中之一,王参将和李都司这次可以前来救援,他心中是领情的,然而战事结束以后,其中的好处自有皇上嘉奖,大家也算是互利互惠,两清而已,值得交往就继续,不值得交往,他也并不亏欠旁人什么。
夜晚,大军休息够了,王参将、李都司和林致远,乘着夜色,领着三万人马兵分三路,通过密道前往敌军阵营。
黎耀楠安安心心镇守城池,时刻注意着敌军的动向,黎明的时候,敌军扎营的地方喊杀声震天,四处燃起了熊熊火光,城墙上的士兵兴奋不已,只恨自己不能亲身杀敌。
敌军将领大吃一惊,没想到南泉真有援军前来,斯岩心里后悔了,南泉不等于凤山,根本就是一块硬骨头,他不该贪功冒进,只领了五万兵马,便以为攻打南泉绝对会手到擒来。
林致远等人虚张声势,故意做出包围敌军的状态,从三个方向分头进攻。
斯岩不敢恋战,只觉得自己被敌军从四面八方包围,急忙下令撤退,他不知大晋总共来了多少援军,硬拼不是明智之举,心里的谨慎让他错过了发现事实真相的机会。
敌军撤退的很迅速,斯岩心中大恨,然而他已经错过一次,黎耀楠带人夜袭,次日又开城诱敌,让他折损了上万人手,如今他不敢再有丝毫差池。
王参将一声令下,放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