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她们走了?”
青梅一脸惊魂未定的表情,刚才小姐打架都要吓死她了,她可是头一次见到小姐这幅样子,这要让老爷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
司徒锦挑了挑一边的眉毛。
“我怎样?这是我现在没有力气,要不看我不揍她个满脸桃花开。”
“吓死我了。不过她们怎么了?好像见鬼了一样。”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司徒锦看着她们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小姐,她们肯定要跑去告状的,咱们怎么办?”
“我刚才做的事情有错吗?”
青梅想了想。
“没有,小姐教训的非常对!”
“那就是了,怕她们做什么?本身就是她先来挑衅的。再说,反正我两天之后就要出嫁了,还怕他们个球!”
回到屋中躺了一会儿,果然不一会儿暴力老爹怒气冲冲就闯了进来,但是看着司徒锦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青梅跪在一边不停哭哭啼啼的,也真是没有办法,嘴巴开合了两下,又怒气冲冲地走了。司徒锦睁开一只眼睛,看着暴力老爹将房门摔得山响,偷偷挑起嘴角笑了一下。
苏湄研究越狱的问题研究了两天,然后悲催地发现,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第一,司徒家并不是她想象的那种升斗小民,而是深宅大院,身边还总是跟着个丫鬟,想跑出去很难。
第二,她没有钱。
第三,她不认识路。
第四,她不认识人。
这悲催与恶意满满的世界!
两天后,司徒锦出嫁。
反正也到了这种时候,苏湄也认命了,她打算看一眼她的相公,要是男神呢,她就勉勉强强接受算了,先洞房一回算是涨涨经验,研究一下合适的体位神马的哦吼吼……要不是男神呢,她就把那人揍晕,卷点金银细软再跑不迟。
司徒锦一大早就被人从被窝里捞了出来,好几个喜娘围着她,洗漱、开脸、梳妆,喜服一层一层地穿戴好,然后就是坐在床上枯燥地等待。看着那些喜娘都在外面忙活,司徒锦急忙下床,把梳妆盒中的金簪金耳环,还有昨天晚上熬夜在八宝盒上面抠下来的小金豆子都收进喜服的暗袋之中,心里面这才踏实一点,重新坐回床上。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大夫人林锦屏还有喜娘和丫鬟涌了进来。
“来了来了!哎呀小姐怎么把盖头拿下来了,快遮上,今天直到新郎掀开你的盖头之前,都不可以把它拿下来。”
喜娘急急忙忙把盖头盖到她的头上。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到了夫家自己好自为之,以后你就是外姓之人,我们司徒家不再管你的事情。但是该有的礼数不能废,你嫁入的人家不在城中,路途遥远,所以可以一个月再回门,记着回门礼不可少,省得我们被邻里笑话。”
林锦屏冰冰冷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湄翻了一个白眼,就当没听见。
“吉时已到,迎亲的来了。快快,新娘子出门!”
外头传来鞭炮的响声,于是一阵的兵荒马乱,司徒锦懵懵懂懂之间被喂了几口上轿饭,然后被一个身材魁梧的喜娘背在了背上送上了花轿。
夫家接亲的阵仗倒是不小,吹吹打打好不热闹,迎亲的加上送亲的人挤满了半条街。
轿子一路颠颠簸簸,不一会儿司徒锦就困得不行,倚在轿壁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司徒锦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轿子一颠一颠的还在行进着的。
“怎么还没到啊,饿死我了!什么地方这么远?”
司徒锦捶了捶腰,然后揉揉眼睛向外面看去。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送亲的和吹唢呐的人都已经回去,剩下几个人抬着轿子,沉默地向前行进着。
小路非常的崎岖,看样子颇不好走,并且有缓缓向上的趋势,感觉应该是进到了山里。火红的枫树林在山中摇曳,遮天蔽日。
司徒锦觉得自己非常的虚弱,也不知是饿的还是怎么的,在袖子里面摸摸,摸出了两个喜饼吃进去,总算让胃里面充实了一点。
月上中天,轿子终于被抬进了一个小村子。
月光下的小村子幽静美丽,门口悬挂的白灯笼在风中摇摇晃晃。
知道已经到了地方,司徒锦坐在轿子里不敢再乱动,只是支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
轿子一停下来,原本安静的四周忽然响起了嘈杂的声音,有孩子嬉闹的声音、大人的道贺声,乱哄哄搅在一块,让原本就有些恍惚的司徒锦更加分不清东南西北。
轿帘被掀开,司徒锦低着头,从盖头的缝隙往下看,一只穿着大红喜服的手臂伸到了她的眼前。
“戚枫恭请娘子下轿,娘子小心!”
低沉磁性的声音是司徒锦熟悉的声线,让她一直悬着的一颗心顿时安定了下来,伸出手轻轻搭在那条手臂上,司徒锦一躬身钻出轿子,接着一方喜巾的一角递到了她的手中。
喜巾牵着她跨过火盆踩碎瓦片,进到了屋中。
在一片闹哄哄的道喜声中,听着司仪的指示,司徒锦就像一个牵线木偶一样迷迷糊糊就完成了拜堂的工作,让她意外的是,戚枫的高堂都已不在,他们拜的是排位。
“礼成,送入洞房!”
司徒锦松了一大口气,结婚真累啊!
房间里面安安静静的,司徒锦侧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有听见有人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