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问道:“什么重要的事?”
驿官故意大声道:“人命关天的事。 [
李振用更大的声音道:“你有人命关天的事,就去县衙门敲鼓告状!”
李奋嚷道:“此地离玉门城府不远,县衙门解决不了,就到玉门城衙门告去!”
李云霄把书放下来,站在窗户边,借着月光瞧到不远处驿官带着两个女子正在跟李振、李奋理论,联想到在县衙门里种的春药之毒,不由得谨慎起来。
杂工跑到了窗户旁边,小声跟李云霄道:“世子爷,驿官带来的两个小姐有天大的冤情要禀报您。”
李云霄高声道:“李振,你问问到底是什么事?”
李振问清楚之后,快步跑过来,挥手让杂工闪到一边去,等杂工走到远处,这才低声道:“二少爷,驿官带的两个女子自称是上任玉门长史的女儿。”
李云霄面色微变,道:“我妹夫杀了上任玉门长史。此人已死,他的女儿找我有何事?”
李振小声道:“王爷虽是杀了玉门长史,然没有为难他的家眷。这两个女子说是家财被刚上任的玉门长史夺去,三个姨娘、两个庶姐也被玉门长史霸占,请您给她们做主,把她们带到金城面见王爷申冤。”
李云霄惊诧道:“新任的玉门长史是妹夫亲自挑选的人,怎么可能犯此等大错?”
李振低声道:“小的跟您想的一样,认为两女撒谎,目的是挑拔您与王爷的关系。”
“就让她们在外头呆着,不要进院子。”李云霄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道:“你带着十个虎奔军这就回玉门,明早打听一下,看看是不是跟她们所说的一样。”
李振得令,去把两个女子带出了驿站,交给了虎奔军将士看守。
驿官被李奋带到了李云霄跟前问话。
李云霄肃容问道:“你跟她们认识?”
驿官目光闪烁,想了想方答道:“下官的妻子曾是前任玉门长史夫人的大奴婢。”
李云霄便道:“李奋,你领十名虎奔军带着杂工去驿官家里,问问驿官的夫人,她是哪里人,未成亲之前是做什么的?”
驿官面色苍白,双腿发软,道:“世子,下官的妻子前些天回了娘家,不在镇上。”
“在不在镇上,不能听你的片面之词。我的随从只要一去,就知道你的夫人有没有回娘家,未成亲之前是不是前任玉门长史夫人的大奴婢?”李云霄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驿官,见他额头往下滴汗珠,喝道:“大胆,竟然欺骗本世子!”
“世子,下官错了。”驿官扑通跪倒在地,失声道:“下官的夫人不是什么大奴婢。”
李云霄粗眉竖起,施放出杀气,冷声道:“你到底受何人指使,速从实招来!”
驿官见李云霄从靴子里取出了雪亮的匕首,吓得赶紧说了实话,“下官收了贺掌柜的五百两银钱,贺掌柜想把两个亲生女儿献给您当侍妾,让下官带着他的两个女儿来见您。”
李云霄怒道:“刚才两女自称是前任玉门长史的嫡女,这回子你又说她们是贺掌柜的女儿?”
驿官磕头如捣蒜,道:“贺掌柜确实有两个女儿,不过一直在府里呆着,下官没有见过她们的面。下官以为这对孪生姐妹就是他的女儿。”
李云霄一脚踢的驿官四脚朝天,眼睛圆瞪,喝道:“你把身份不明的女人带到本世子跟前,就不怕她们谋杀本世子,连累你全家斩首?”
李奋双手握紧拳头,问道:“世子,可要小的把他与杂工都带出去审讯?”
李云霄冷声道:“再加上那两名女子、贺掌柜,把他们下巴都卸了,用粗绳绑了,连夜送到玉门城府交给长史。”
李奋上前咔嚓一下就把驿官的下巴给卸掉了,而后一拳把他打晕,拎死狗一样拖着驿官的后衣领出去。
李云霄一掌拍在桌上,冷声道:“到底是谁在暗中害我?”
李奋带着虎奔军赶到贺掌柜的家里时,已经人去楼空,便将驿官、杂工、两名女子送到了玉门长史府里。
李奋问道:“您可知道前任长史的家眷下落?”
玉门长史之前是上任玉门长史的下级,被打压死死的,对他家的事清楚的很,道:“前任长史的夫人早就把财产变卖,把两个姨娘、两个庶女卖到了青楼,而后带着两个女儿离开玉门回娘家去了。”
此事玉门人人知晓,都说前任长史夫人做的太绝情,竟是把两个叫了她多年“母亲”的庶女也卖到青楼去,还有以前跟长史有仇的男子,特意去青楼嫖他的两个女儿泄愤。
前任长史夫人的娘家在定西城府,此时她与两个亲生女儿早就到了那里。
李奋问道:“大人,您瞧瞧两个庶女是不是她们?”
“不是。”玉门长史摇头,目光惊艳,令奴仆把灯拿过来,惊呼道:“她们是回屹人,不是本朝人!你看她们眼珠是褐色、下巴尖微锹、眼窝深陷。”
孪生姐妹赶紧低下头来。
李奋怒道:“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孪生姐妹表情视死如归,目不斜视,仿佛早就知道了事发的后果。
玉门长史上下打量孪生姐妹,道:“她们能说流利的汉语,头发黑直,说不定是本朝人与回屹人所生。”见她们穿着红裙布料昂贵,道:“来人,去找五个绸缎店的小二。”
虽是半夜三更,然而长史府想要找五个店小二是很容易的事。
很快人就都来了,一个个进大厅来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