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弘农王殿下遇难了?”
吕布突袭营寨过后不久,各路诸侯陆续得到了消息,战况不明,谁也不敢贸然出兵,各自派遣了使者前往东吴军大营探询战况。没想到使者刚一回来,就带回了这么一个消息,只让曹操一阵错愕,下巴差点脱臼了。
使者面色沉重:“回主公的话,看起来弘农王殿下的确是遇难了,东吴军大营一片哀恸,人皆缟素,而且前来报信的使者已经跟着小人来到了我军大营,正在帐外听候。”
“快请,快请!”
曹操面色沉重,猝不及防之下甚至有点手足无措,前几天还被自己高看一眼的弘农王,视作汉室气数未绝的象征,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前来传达消息的是刘晔,在他的身上穿了一袭缟素,面色悲痛,向着曹操微微施了一礼:“晔见过曹公,昨夜吕布袭营,我军猝不及防,被杀的一片大乱。殿下欲往公孙将军大营避难,不料遭到华雄伏击,虽经侍卫拼死救护,斩杀了华雄,但殿下亦因伤势过重,已经驾鹤归西!”如果曹操之前还怀疑本方使者的探听有误,此刻见到刘晔的打扮,听了他的描述,却已不复怀疑,不由的面如土色,脸上表情急剧的变化,没有人能够猜透此刻他的心中作何想法?
“呜呼哀哉……汉室不幸,操未能周护殿下。有负皇恩呢!呜呜……”
短暂的发愣之后,曹操随即捶胸顿足,嚎啕大哭。涕泪横流,悲伤之情溢于言表。
刘晔亦是陪着落泪,哽咽道:“华雄的首级已经被斩下,正放在殿下的灵柩前供奉,以祭殿下在天之灵。晔还要去其他诸侯大营走一遭,就不在此耽误了。”
曹操呜咽着将刘晔送出帅帐,然后直到营门。泣泪道:“尊使尽管去其他诸位大人那里报丧去便是,操置办了缟素。这就去吊唁殿下。”
辞别曹操,刘晔翻身上马,在卫僵的护卫之下,沿着诸侯的营寨挨着报丧。
按照从南到北的路线走。先是马腾大营、接着孔融、刘岱、王匡、张扬、袁绍等各个营寨挨着走了一圈。
诸侯听闻噩耗,反应不一,有的捶胸顿足,嚎啕大哭;有的只是叹息一声,骂几句董卓祸国,吕布该死之类的话语;在这样的大事之上,倒也没人敢大放厥词。天色渐亮,东吴大营一片哀歌。
白旗林立,人皆缟素。天地为之动容。
中军大帐设立了灵堂,内中香烟袅袅,众将俱都穿戴缟素。为弘农王守灵。
灵堂正中摆放着一口棺木,前面供桌之上最显眼的是华雄那颗硕大的人头,作为西凉名将,前来吊唁的诸侯一眼便能确认这是千真万确的华雄首级无误,对于弘农王之死,更不复有人怀疑。
最先来吊唁的是曹操。只见他一袭缟素,痛哭而来。身后跟着夏侯兄弟、曹仁、曹洪等亲信将领,也俱都披缟挂素,面色凝重。
继曹操之后来的是马腾父子,也俱都是一身白衣;马腾之后是孔融、刘岱等忠于汉室的各地诸侯,公孙瓒得了噩耗也是带着刘备以及关张前来吊唁,帅帐之中一片悲恸。
这个时期的军队中最不缺的就是白色麻布,盖因这时候缺少染色技术,布料大部分都是以灰、白两色为主,故此各路诸侯均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置办了缟素。
袁绍面无表情的吊唁完毕,向着刘伯温施了一礼:“殿下不幸遇难,不知先生等作何打算?”
“西凉军扼守虎牢,大军难入洛阳,殿下遗体无法葬入皇陵。只能遵照殿下遗诏,扶灵南下,将他葬于金陵山之上,让殿下在天之灵看着金陵城的百姓过上太平日子。”
刘伯温向着袁绍施了一礼,唉声叹气的摇头说道。
袁绍点头:“先生所言极是,西凉军封锁虎牢,殿下遗躯难入皇陵。把他葬在江东也好,既然如此,事不宜迟,先生就率军护卫殿下灵柩,返回江东吧!绍与各路诸侯誓破虎牢,斩杀董贼,替殿下报仇雪恨!”
刘伯温躬身悲咽道:“既如此,待各路大人吊唁完毕,基便与诸将率军南下,中原战场,便全赖袁公等人铲除董逆了!”
虎牢关上,将军府中。吕布正在大发雷霆。
这一趟劫营,虽然杀了刘辩的东吴军一个措手不及,斩杀了千余名士卒将校,但对方重要将领却都毫发无损,而自己手下八健将之一的郝萌却送了性命。这样比较一番,这次劫营非但没沾到便宜,看起来反而吃了大亏的样子。
“胜败乃兵家常事,奉先勿要恼怒,郝萌死于兵卒枪下,都怪他自己武艺不精,奉先勿要自责!”
牛辅坐在一边,心平气和的劝慰吕布。在他们的下方,站立着贾诩、徐荣、李傕、樊稠、张辽、高顺等文武,正在总结这一场偷营的得失。
“华雄这厮去哪里了?天色都亮了,也不见回来复命,莫非是做了东吴军的刀下之鬼?”
牛辅是董卓的女婿,吕布自然得卖他三分薄面,只好把气往迟迟不见踪影的华雄身上撒,怒骂道:“这厮不听调遣,竟然单刀匹马的去伏击刘辩,便是死了也是活该!莫非这厮以为武艺能与我吕布相提并论?”
就在这时,有斥候快马来报:“启禀温候,刘辩军大营一片哀歌,人皆缟素,传闻华雄将军与弘农王刘辩同归于尽。”
“此话当真?哈哈……天助我也!”
听了斥候所言,吕布不由得欣喜若狂,连声仰天大笑、
吕布的身份是降将,与作为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