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科幻未来>神探贝斯特>536 诗经 8

《卫风.伯兮》

应该说明:《诗经》中这一类作品,不能简单地称之为“反战诗”。因为诗中虽然表达了对于从军生活的厌倦,对和平的家庭生活的留恋,却并不直接表示反对战争,指斥那些把自己召去服役的人。诗中的情绪也是以忧伤为主,几乎没有愤怒。这是因为,从集体的立场来看,从军出征乃是个人必须履行的义务,即使这妨害了士兵个人的幸福,也是无可奈何。这一特点,在《卫风.伯兮》中看得更清楚:伯兮朅兮,邦之桀兮。伯也执殳,为王前驱。自伯之乐,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其雨其雨,杲杲出日。愿言思伯,甘心首疾。焉得谖草,言树之背。愿言思伯,使我心痗。

这首诗是以女子口吻写的。她既为自己的丈夫感到骄傲,因为他是“邦之桀(杰)”,能“为王前驱”,又因丈夫的远出、家庭生活的破坏而痛苦不堪。诗人所抒发的情感,既是克制的,又是真实的。

《国风》中,最集中的是关于恋爱和婚姻的诗。在《诗经》时代,在某些地域,对男女交往的限制还不像后代那样严厉,由此我们在这些诗中看到年轻的小伙和姑娘自由地幽会和相恋的情景,如《召南.野有死麕》: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林有朴樕,野有死鹿。白茅纯束,有女如玉。“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

《邶风.静女》

一个打猎的男子在林中引诱一个“如玉”的女子,那女子劝男子别莽撞,别惊动了狗,表现了又喜又怕的微妙心理。又如《邶风.静女》: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一对情人相约在城隅幽会,但是当那男子赶到时,那女子却故意躲了起来,急得那男子“搔首踟蹰”,那女子这才出来,赠给那男子一根“彤管”作为爱情信物。那男子不禁惊喜交集,因为这“彤管”是心上人送给自己的,所以他觉得真是分外美丽。不同寻常。但毕竟,从总体上说,社会的约制是在逐渐严格起来,恋人们对自己的行动,也不得不有所拘束。《郑风.将仲子》写道: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仲子”是她所爱的情人。但她却不敢同他自由相会。且不准他攀树翻墙。只因父母可畏,并在后面重叠的二章中,提出“诸兄”可畏。“人之多言”可畏。有如此众多“可畏”的力量,恋人们又能怎么样呢?于是我们在《国风》中看到许多情诗,咏唱着迷惘感伤、可求而不可得的爱情。在后人看来,这也许是一种含蓄的微妙的艺术表现,但在当日,可能是压抑的情感的自然流露。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陈风.月出》)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秦风.蒹葭》)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周南.汉广》)

一切诗歌的艺术风格都不是无缘无故地形成的。明朗热烈的风格,必是情感自由奔放的产物;含蓄委曲的表达,总是感情压抑的结果。在文学发展的初期,即人们尚未自觉地追求多样艺术风格的时代,尤其如此。《国风》中还有许多描写夫妻间感情生活的诗。像《唐风.葛生》,一位死了丈夫的妻子这样表示:

“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于其居。”

她的遭遇是令人同情的。但也有男子,急切地要把妻子抛弃。在那种妇女毫无地位的时代,弃妇的命运更令人悲哀。

《邶风》中的《谷风》,《卫风》中的《氓》,是最著名的两首弃妇诗。《谷风》是一个善良柔弱的女子的哀怨凄切的哭诉,说自己如何辛辛苦苦为丈夫持家,千难万难度过贫苦的日子,家境好起来,人也衰老了,于是丈夫另有所欢,把自己赶出门去;自己离开夫家时,如何难分难舍,因为割不断对往事的追忆留恋。诗中所描写的,是一个贤惠忍让的中国妇女的典型。《氓》叙写了一个女子从与人恋爱到结婚到被抛弃的痛苦经历,一件件事情依次写来,脉络非常清楚。先是有一个男子笑嘻嘻地向她以布换丝,并向她求婚。她答允了这桩婚事,在等待结婚的日子里,她常常登上颓墙盼望他。可是成家没几年,丈夫却抛弃了她。她愤怒地指责丈夫:“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又告诫其他女子不要轻信男子:“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这是真实的心理,同时多少带有道德训诫的意味。

《诗经》中写恋爱和婚姻问题的诗,或歌唱男女相悦之情、相思之意,或赞扬对方的风采容貌,或描述幽会的情景,或表达女子的微妙心理,或嗟叹弃妇的不幸遭遇,内容丰富,感情真实,是全部《诗经》中艺术成就最高的作品

关雎【诗经.国风.周南】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这是诗人对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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