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竟然是兄弟了![
就是在塞苏德呆呆的注视中,风影楼他们用一个自制的简易担架,小心翼翼的抬起了身负重伤的杨亮,顶着漫天风雪,走向了他们回家的路。直到他们的身影即将消失在塞苏德的视线当中,塞苏德才突然想起来,直到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风影楼的名字呢!
但是,对于曾经在战场上并肩作战,一起迎来胜利曙光的男人来说,这真的重要吗?塞苏德只需要知道,也许有一天,那个亲口称他为兄弟的大男孩,真的会拿着他的配刀,出现在马扎里沙里夫城,这就已经足够了!
在某一片稍为平坦的山坡上……
雌鹿武装直升飞机早已经烧成了一堆废铁,只是机舱里还时不时飘出缕缕黑烟。诺娜双手抱膝,静静坐在一块岩石上,静静眺望着远方,任由雪花把自己砌成一个银色雪人,也一动不动,可是看着看着,她的脸上,却缓缓扬起了一个快乐到极点的笑容。她更对着远方,高高举起了自己早已经竖起了大拇指的右手。
看着诺娜脸上灿烂的笑容,静静品尝着“胜利”这杯美酒醉人的芬芳,快乐的笑容,悔的笑容,几乎同时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再保留的绽放,包括躺在担架上的杨亮在内,九个来自中国的大男孩,一起对着诺娜扬起了自己的大拇指。
望着这一行九个人,诺娜的心里突然涌起了一种近乎虔诚的感动。
他们每一个人都笑得这么甜,笑得这么开怀,笑得这么放肆,任由他们的青春混合着悔的军魂,在整片大地上欢快的流荡。这一切的一切,不就是因为,对他们来说,最大的胜利,最大的快乐,是他们用自己的行动,用不离不弃生死与共,验证了他们共同的誓言吗?!
他们在行动前,曾经一起对天立誓,论面对什么样的挑战,论面对什么样的危险,也要一个不少的活着回到彼此立誓的地方。就是因为彼此之间拥有了这种就连死神都要望而却步的牵绊,他们才能奇迹般的完成了自己的誓言,他们才能一个也没有少的,重新回到了诺娜的面前!
诺娜快步走到了风影楼面前,直接把一张纸条,塞到了风影楼的手里。在那张纸条上,有一个电话号码,有一个住址,有一个电子邮箱。
“记者是公认的冕之王,象我这种全世界乱跑的记者,招惹的敌人多,朋友也多。虽然也许你根本用不到,但是我仍然要说,假如将来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千万不要客气。”
面前这个大男孩,是她的救命恩人,更让她有机会,做了一期最出色的战地播报,让她的事业更上层楼,诺娜当然是感激风影楼的,她相信如果风影楼将来真的有需要,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伸出援助之手去报恩。但是出于一个世界最出色战地记者的习惯,她仍然忍不住加了一句:“当然了,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你能接受我的独家采访,让拥有合法知情权的观众,更多的了解你们这支神秘的特种部队,那就更好了。”
当着诺娜的面,风影楼仔细的看了一遍纸条上的内容,直到确信自己把每一个字都牢牢记到心里后,他耸着肩膀,微笑道:“我可不想为了满足你口中所谓的观众合法知情权,就成为被教官联手追杀,哪怕是睡觉,都能一夜惊醒十八次,最后死于神经衰弱的可怜虫。嗯,给你十五分钟!”
风影楼最后过于突兀的一句话,赫然是对身后的龙王说的,而他顺手就把那张纸条,递到了龙王的手里。
诺娜和他说话时,目光就总是不由自主的往龙王的脸上跳,而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就算刀子捅到面前都可以眼睛眨也不眨的龙王,却总是会下意识的扭头,避开诺娜的探索,可是当他感受到诺娜失望的收回目光后,他的目光却又会反落到诺娜的脸上。
再联想到,龙王冒着生命危险,徒手攀上只可能上,根本不能下的绝壁,把一枚rpg火箭拼尽全力砸向高射机枪时,吼出来的话,风影楼又不是笨蛋,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已经有了相当的暧昧,诺娜的确是有想报恩的成份,但是写上一张纸条,公布自己的电话号码,住址和电子邮箱,最大的心愿,大概还是想让龙王知道怎么联系她,甚至因此,将来再有相逢的机会。
诺娜实在太不了解第五特殊部队了,如果不是没有教官带队,风影楼他们绝对不会和诺娜这样一个战地记者合作;将来龙王就算是退役了,受到特殊保密准则的限制,他想要出国旅行,要通过的审核和关卡,比正常人更多出几倍。
所以明明知道不应该,但是风影楼仍然给了龙王和诺娜十五分钟私人时间,去处理他们之间,这一段来得过于突然,却又让人觉得,有点理所当然的私人感情。
当四周再也没有了旁人的眼睛与耳朵,诺娜问的第一句话就是:“还痛吗?”
龙王轻轻摇头。
“你骗人!”诺娜走到龙王面前,伸手轻轻抚摸着龙王左臂上一个已经愈合的伤口,低声道:“在飞机坠落的时候,你为了保护我,左臂直接被一根钢筋刺穿,你为了止血,直接把火药倒进伤口里,用火药强行把伤口烧得愈合。我只是被钢筋轻轻划了一下都这么痛,你又怎么可能不痛?”
诺娜突然露出了一个怪异到极点的表情,虽然知道龙王为了她受了重伤,她应该温柔,应该体贴,可是她仍然法控制自己的好奇,曲起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