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贱妾们……不敢。”其中有个女人居然抖起了身体,说话结结巴巴的。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敢情她会吃人?
此刻的她压根不知道自己一夜之间在这些女人心目中比吃人还可怕。
宫宴上的事京城大街小巷都在疯传,她们就是想不知道都难。
甚至之前丽夫人的死,她们都开始怀疑是白心染所做。而且听说承王在宴会中当众说出那些残肢断掌是承王府的一名小妾身上的,这更是犹如一道惊雷一般劈在她们头顶让她们恍然大悟。
丽夫人本就是被王爷割了舌头而死的,而且死后连尸首都不知道去哪了。原来……都被王妃拿去‘玩’了!
他们现在严重怀疑王妃当初喝了丽夫人的舌汤所以才会变得如此……变态。
以前她们倒不觉得有什么,可是自从宫里传出王妃收集死人的肢体器官把玩后,她们这心里就开始惶恐不安了。
王妃有如此变态的癖好,谁还敢在她眼前晃?
加上王爷还在她身后纵容她的这一怪癖,谁知道下一个被她弄死来‘玩’的人是谁?
老夫人已经离开了王府,现在身份贵不可攀,压根就不管她们的死活了,她们还有什么指望?
如今一个替她们出头说话的人都没有,还要同这样变态的女人住在一个府中,这种日子谁过得下去?
不离开难道还等着被王妃弄死分尸肢解吗?
而且昨日管事的还找过她们,说王爷发了话,谁主动离开承王府就将给其一笔银两,若是执意要留在承王府的,以后就轮流在王妃身边伺候,而且若是伺候得让王妃不满意,就任凭王妃发落。
王爷都如此发话了,还有谁敢留?
看着一个个女人似乎迫不及待要离开的样子,白心染还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她当然知道肯定是最近的流言蜚语让这些个女人多想了。
不过这样也好,她们自己离开说明她们识相,若是厚着脸皮还想有什么念想的,那她肯定会头痛、眼痛、全身痛。
等血影将这一个个浑身都哆嗦的女人带走回来后,她站在血影面前转了一圈,问道:“血影,你看我像不像妖怪?”
“……?!”血影冷硬的嘴角微微抽了抽。
白心染有些没趣的坐回椅子上,叹了口气。
“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我这个京城第一大名人现在居然连个家门都不敢出,你说我是不是很憋屈?”
“王妃,您可以乔装打扮出去。”
白心染白了她一眼:“我俩扮成男人,你明显比我帅,你这是故意想让我羡慕嫉妒恨?”
“……?!”血影嘴角再次抽了抽,清冷无波的眸光中瞬间似乎闪过一丝什么。低着头突然就不说话了。
见她又开始沉默,白心染蹙了蹙眉。她就不信她扭不正这丫头的性子!不说要她改变多少,至少要让人觉得她有人气才行。
眸光闪了闪,她突然好奇的问道:“血影,听说昨晚殷杜拉你去喝酒,结果怎么样了?”
血影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回王妃,殷护卫现在还未醒。”
“……?!”白心染嘴角狠抽。还有比这更丢人的吗?“你俩喝了多少酒?”
“回王妃,十坛。”
“……?!”她可以当做没问么?
十坛子酒男的喝到第二天快正午了都没醒,女的却天不亮的起来做早膳。
这样下去以后谁敢娶她?
为了不加深自己的自卑感,白心染决定转移话题。
“柳小姐快要成亲了,我让你代替我缝制的东西你做好了吗?”
“回王妃,已经缝制好了。”
“那好,带我去看看。”
……
大学士府
白翰轻这几日可谓是焦头烂额。
眼看着儿子婚期将至,结果家里母亲却以死来威胁让他们推掉与柳家的亲事。
前几日贺兰氏上吊未遂被丫鬟及时发现,可把白翰轻给吓惨了,害怕她再拿自己的性命威胁他们,于是派了好几名丫鬟日夜轮流的将贺兰氏看护住。
可贺兰氏似乎铁了心要与他们唱反调,见自尽不成,于是就开始了绝食。
总之,是以各种极端的方式来反对白柳两家的婚事。
可是聘礼早就已经下了,且婚期都已经定下,这如何退亲?
贺兰氏房中,白翰轻愁苦着脸,就差给贺兰氏跪下哀求了。
“母亲,您好歹吃些吧?儿子求你了,别这样可好?豪儿跟柳家小姐也算两情相悦,且这婚期没几日了,您就成全了他们吧?”若是这桩婚事还未定下,他还可以说服豪儿放弃那柳家小姐,可是这聘礼都下了,八字也合了,婚期也定了,现在让他退婚,岂不是得罪人?
且那柳博裕极为宠爱那名女儿,这是众所周知的事,现在让他们白家去做伤害对方爱女的事,那纯粹就是给自己家族添乱,柳家世代武将,且手中也有一定的实权,当真不是可以随便让人戏弄的。
别看贺兰氏绝食了两天,一说起这门亲事,她就浑身都是劲。
指着床边的儿子就瞪眼骂道:“什么小姐?她也配当小姐?她不过就是柳家的一名养女罢了,而且我听说那女人小时候还在街边乞讨过,就这样的女人,你们居然把她当宝?反正我不管,这门亲事我坚决不会同意,你们若是坚持要将那女人娶回来,那就从我尸体上踩过去!否则我死了也没脸想白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白翰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