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赌博向来都是有瘾的,对于麻将这种新奇赌法,对柳雪岚来说,那更是瘾上加瘾,成天搓着麻将差点连家都不想回了。每天傍晚非得某个男人亲自上承王府来逮人才行。
对于女人们的玩法,偃墨予那是哭笑不得。可见自家女人喜欢,也没法,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们去,反正人在府里安然无恙就行。
这日,柳雪岚一早就奔到了承王府,开始了一天的‘混战’。
今日或许是手气不佳,一圈下来,都输了好几十两银子了。
“血影,你可真是深藏不露,不声不响的就赢了那么多,说,今早是不是特意去踩了狗屎了?”柳雪岚一边摸着牌,一边羡慕嫉妒恨的说着话,眯着的小眼神时不时的扫向血影的身旁,那里一小堆银子可都是她的……
“……”血影面无表情的盯着桌面上,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她脑门上那一溜的黑线。
看着柳雪岚那不服气的小样儿,白心染特别无语,忍不住的就替血影说话:“不就几十两银子嘛,瞧你那输不起的样儿,真是丢你家奉德王的脸。头两日你丫在我这里赢了差不多两百两银子去,我特么一句话都没说好不?”
柳雪岚撇嘴,顿时一句话都不吱声了。
白心染心里好笑,忍不住的继续逗她:“还真是奇怪了,前几天你丫手气超好,今日怎么的就一落千丈了?说,昨晚上是不是跟你家奉德王做了什么事了,哼哼,有些事做多了可是会犯霉运的哦。”
闻言,柳雪岚不知怎么回事,脸上突然就爬上了红晕,一双眼睛状似正经八百的盯着身前的麻将牌,嘴里不自在的嗔道:“我一个大肚子,能跟他做什么事?”末了,她红着脸朝白心染哼道,“你少唬我了,做那种事怎么能犯霉运,你当我三岁小孩啊!我就不信承王不碰你。”
白心染光看着她脸上心虚的两团红晕,差点笑喷。
实在忍不住,她咧了咧嘴角,大方的点头承认:“我家王爷是没碰我。”
柳雪岚大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斜斜的看着白心染,一脸的鄙夷相。“谁信你啊!你们都睡一块,承王会不碰你?”
白心染笑着挑了挑眉:“我大着个肚子,他怎么碰?你以为都像你家奉德王啊?”
闻言,柳雪岚突然伸长了脖子,一脸变得紧张起来:“心染,不是我说,你家王爷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还是他在外面做了什么事,所以才忍得下去?”
这太不合常理了!虽说那种事她和姓夏的不是常做,但隔三差五那男人铁定忍不住。承王这么在乎心染,哪有不碰的道理。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若是换成别人说这些话,白心染肯定会怀疑对方是在挑拨他们夫妻的感情,可是这话从柳雪岚嘴里说出来,白心染知道她没其他的心思,就只是单纯的好奇和关心而已。
打了一张牌出去,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笑道:“我身体底子没你好,加上肚子又显大,所以我家王爷没那个胆子碰我。”
她说的可都是实话。前几个月她反应大,墨予担心都来不及,哪有那个心思动她?这一两个月她算是稳定了,可肚子日渐长大,他担心伤到孩子,更没那个胆动她。
对于柳雪岚所说的身体有问题,她可以拍着胸口说绝对不可能。她家男人有多正常她清楚得很。至于墨予在外面会做什么事,她也绝对相信他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他近段时间都鲜少出去,就算进宫,那也不会耽搁太久的时间。绝大多数都是待在府里陪着她,就这几天因为她们打麻将,他不好参与才在书房里办公。成亲这么久了,他还没有单独在外留宿过。
男人之中,就她家墨予最顾家了,压根没那个时间做对不起她的事出来。
柳雪岚见她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更何况她也相信承王对心染是真的好。于是也没再继续纠结这种不利于友情的话题。只不过她心里却对某个男人生出了抱怨——
那死男人,成天到晚都想那档子事,也不跟承王学学,整天就跟个大野狼似地,她这还怀着孩子呢,他居然都搞得下手,若是她生了孩子以后,不得被他欺负死?
害得她打个麻将都胡不了,妈的,从今往后,绝对不让他碰半根汗毛了!
而在另一处的某个男人,突然间只觉得背脊似是被一阵寒风刮过,莫名的有些发凉……
轮到柳雪岚摸牌了,一圈下来,总算摸到一张有用的了,喜得她一双大眼见缝不见眼,脸上两朵梨涡荡漾着,嘴角大大的咧着,乐得跟朵喇叭花似地,发出的笑声得瑟又得意。
“哈哈……我终于听牌了……八筒!”
“胡了。”血影面无表情的将一列麻将倒了下来,慢腾腾的将柳雪岚刚打出的八筒捡到自己面前。掀了掀眼皮,清冷的目光也不见多少喜色,直勾勾的看着柳雪岚面前的银子。
“……”柳雪岚脸上的笑僵住。似是不相信般伸长了脖子认真的去数了数血影的牌,数完后一脸的丧气,还忍不住鄙视的念叨,“血影,你今日是专门跟我作对是不是?一个平胡你好意思倒下来吗?”
在血影直勾勾的目光下,她还是拿了一小碎银子扔给了血影。
血影接过,不急不慢的将银子在身侧放好,然后面无表情的将双手伸出去洗牌。
“我说血影,你家殷杜昨个晚上该不会也没碰你吧?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