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惜竹发现,当她拿着王进送她的那幅‘剑’字走上二楼的时候,所有人都拿着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甚至是当她想找人继续挑战的时候,对手竟然直接认输,让她轻易拿到了登上三楼、四楼、五楼的机会。
诡异!
真的很诡异!
君惜竹有种落入别人圈套的感觉,她好像又被人给算计,似乎在她走进英雄楼的那一刻,就已经落入了某个看不见摸不着的阴谋圈里。
但是,就算是在这么诡异阴谋里,她依然不慌不忙,依然眉目淡然,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随着永辉殿下一起登上二楼、三楼……一直到登上第五楼。
与君惜竹的对手莫明认输不同,永辉殿下每上一层楼都是向英雄楼的侍者挑战,每次挑战的应战侍者都会比上一层更多,直到第五楼的时候,同时应战的侍者,竟然多达三十六人。
在此时此刻,楚汐终于舍弃了手中佩剑,换上惯用的碧落长枪,引着那三十六名侍者率先跳出楼外,落身于英雄楼外荷塘中央的小亭阁上,临风而立,英姿绝伦。
当那三十六名身着群青箭袖劲装的应战侍者飞身落于荷塘上时,英雄楼里里外外已经聚满了围观之人,甚至是连楼外大街上不少过路的行人都忍不住驻足围将过来,被那衣袂飘飞傲立亭阁的银枪女子引住目光。
二楼对饮的几兄弟也在这时候放下的酒碗,临窗望向楼外,络缌大汉不禁疑惑道:“那紫衣女子好生奇怪,怎的一直挑战英雄楼内的剑侍?”
“当真奇怪得紧,她若是想借此扬名逐利的话,去随便挑战几个江湖豪客便可名震一方,又何必与苦苦与这些剑侍相斗?便是她胜了,也不见得能够传出名声去……”
听罢两位兄长的分析,那年轻的文雅男子不禁闭上了眼,折扇轻摇间深深思索,约莫几息后‘啪’的一声合上折扇,颇为失态的惊喜道:“我知道她是谁了!”
听那年轻男子如此一说,旁边正在低声讨论的四人不禁异口同声问道:“是哪家姑娘?”
“如果我猜得不错,她应该就是南楚永辉公主!”文雅男子激万分,白净的面上甚至泛起了几许红潮,他激动的击掌道:“她就是永辉公主!”
“她真的是永辉公主?!”其余四人亦忍不住惊讶着互相对视,复又同时转眼向英雄楼外的那紫衣银枪的女子望去,背着九环刀的男子顿时赞道:“果然英姿飒爽,风采绝伦!”
“难怪王进会故输给与她同来的白衣女子,难怪她要挑战英雄楼的剑侍,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年轻的文雅男子,以扇击掌,来回几番思索,然后压低声音轻轻道:“哥哥们,这次……我们报仇有望了!”
“真的?!”络缌男子一把抓住他,竟然忘了压低声音,当众嚷嚷了一句,引得周围诸人一移目注视之后,方才低声问道:“贤弟可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年轻男子反问道:“哥哥可知王进是何身份?可知他为何要故意认输?”
“这个我倒是知晓一些,”另外一个一直没开口的瘦小男子接口道:“在当初大宁王朝九大豪门隐世之后,朝中便是‘王谢’二家争鸣,一直到大宁末年战乱,诸国分政割据之后,谢家便留在了东宁与张家辅佐南宫遗脉,而王家则渡千载河迁至南楚国,听说本是想投入南楚先王座下,却不知何故竟然被先王所拒,听说后来又与欧阳武侯生了间隙……”
说到此,那瘦小男子似乎想通了什么,不禁讶然道:“难道贤弟的意思是……”
“不错!”那年轻文雅的男子点头道:“那王氏一族自南迁以来家道便开始中落,虽然族中出了几位文豪名传四方,但他们在朝中却无权无势,插不上支言片语,他们岂会甘心?又岂能甘心?!”
“永辉公主的归来无疑是给了他们一个绝好的机会,特别是在永辉公主前段时间四处拜访先王旧臣处处碰壁遭人冷待的时候,那王进这般示好,岂不正是雪中送炭?”
“所以,贤弟的意思是,那王氏一族打算扶持永辉公主?”瘦小男子疑惑道:“可永辉公主也不过只是一个公主而已,扶持她又有何用?不若去扶持楚王或者太子,最不济是扶持其他公子,说不得还能得到更多好处。”
文雅男子却表示不太赞同,分析道:“我估摸着,那王氏正是因为永辉是公主才会出手扶持,公主到底比不得公子,虽然不能坐上王位,可却比那些公子们要好掌握太多,况且,公主迟早要成亲,王氏族内那么多文豪才俊,难道还娶不得一位公主?”
“可这永辉公主又与我们的血仇有何干系?”络缌男听他们说了许久,也没听出重点,他向来不如其弟问着那文雅男子道:“听诸葛贤弟的意思,要我们都投到永辉公主府上?”
“正是如此!”那年轻男子欣然应道:“永辉公主归来,不管有没有王氏一族的扶持,势必会插手朝中之事,肯定会引起诸多不满,而那些在朝中把持政权多年的氏族又怎会容得下她?若是我们像王氏一样扶持左右,一旦将来永辉公主得势,她又如何能岂会放过那些所谓的世族贵胄?只要她拿那些世族开刀,那与我们有着血仇的陆家又岂能逃过一劫?”
几人听罢那男子的分析,皆沉吟深思,约莫半盏茶后,那被称为四哥的瘦小男子摇头道上:“感觉颇有不妥,我们并不了解那永辉公主的品性,亦不知晓她是否真如传言那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