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府?”白墨冉在听到这三个字时,手指渐渐地紧握成拳,这是她第一次,从别人的口中听到关于右相府的消息,她不明白,她的父亲不是皇上所倚赖的重臣吗?皇帝又不傻,在大局未定之前,又怎会动手除去他的心腹?
“泠儿?”秦老夫人在看到白墨冉一脸茫然的反应过后,则是表现的比她更加的惊讶,一直以来,她因为白墨冉身为右相的女儿,所知道的,可能不多,但也没道理比他们还要少!
“祖母,阿冉她……是真的不知道。”秦夜泠轻叹了一口气,再次看向白墨冉的目光中,已是多了几分怜惜。
“夜泠,告诉我,你们究竟知道些什么?”白墨冉终于意识到,在过去的一些日子里,她虽身处右相府,但内心对于这个家是有多么的淡薄,以至于旁人都能轻易知道的事情,她竟是一点也不知情。
“阿冉,有些事情,由你自己去弄明白才更有意义,或许是时候,你该回右相府了。”
“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白墨冉在听了秦夜泠的话以后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从凳子上站起身来。
“不论如何,若是将军府因为我而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所以我的选择……”白墨冉说着,视线转移到了秦夜泠的身上。
“阿冉?”秦夜泠知道她心中已经有了办法,但是看着白墨冉这般决绝的表情,他还是忍不住的感到心惊。
白墨冉盯着秦夜泠看了一会儿,然后一句话也没说,蓦地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就朝着他刺去。
这般突兀的举动,不要说是老夫人,就是秦夜泠也是猝不及防。
不过好在秦夜泠的动作很是迅速地就躲过了她的剑锋,怕她误伤到秦老夫人,秦夜泠一个闪身就来到了屋外,白墨冉见此并没有罢休,提着剑就往屋外追去。
两人一路飞跃,一路上惊动了将军府的不少护卫,最后停在了将军府最高的一座房屋的楼上,白墨冉握着剑,看着秦夜泠的眼神冰冷,语气犹如腊月寒冰般,没有丝毫的温度。
“秦夜泠,自与你相识以来,我处处忍你让你,即便外面有那么多流言蜚语,我仍然选择相信你,我君染墨自问没有负你一丝一毫,可你却为了另一个女人,竟是伤我至此!”
白墨冉这一番话刻意用了点内力,所以只要是将军府里之人,几乎都能够将她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一时间,那些赶过来想要帮忙的护卫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还要不要上前帮忙。
再怎么说,对方也是软红阁主,将军府虽然不惧她的身份,她却也是不能轻易得罪之人,更何况,听这阁主话里的意思,貌似还是自家的世子做了一回负心人?
那这事他们就更不能管了,不然这事情传出去,说他们将军府的护卫以多欺少,与秦世子一同欺负一名女子,他们还要不要活了?
刚刚与蓝沁安置好秦绾绾的林琅一出院子就看到了这一幕,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挨了身旁之人狠狠拍来的一掌。
“早知道如此,我就该趁你家小姐昏迷之时一剑解决了她!”
说完,蓝沁极为潇洒利落的翩然而去,只给林琅留下了一个背影。
林琅抚着胸口,不明真相的看着不远处屋顶上的两人,心中的怨念已经堆压到了极点。
世子哎!您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再这么折腾下去,您倒是没事,可属下的这条命怕是要保不住了!
想是这么想,下一刻某人还是认命的出现在了案发现场,他看着站在地上的一群六神无主正急的团团转的护卫们,悠哉悠哉的走了过去,开口就训斥道:“去去去!一个两个都围在这里做什么?没看到世子和阁主正在闹矛盾吗?小心阁主一个不高兴,顺手就解决了你们其中的一两个!”
“是,我们这就退下!”
这群护卫们本就等着一个台阶下呢,林琅出现的正是时候,他们听了这话,二话不说,一弹指的功夫便消失的干干净净,连个人影子都看不见了。
林琅满意的点了点头,想着一些日子没注意,这些兄弟的轻功又进步了不少,随后也赶忙退下了。
“染墨,我一直都知你心意,若是没有先一步遇见她,或许你我之间……”秦夜泠说到这里顿了顿,神情中多了些怅然,最后只是叹息道:“染墨,收手吧!”
“你休想!”君染墨听到秦夜泠的规劝后非但没有息怒,情绪反而更加的激动起来。
她握着手中的剑,飞身就朝秦夜泠刺去,秦夜泠自然不会任由她伤到自己,也灵活的闪躲着。
也不知道是因为秦夜泠对君染墨本就心存愧疚,所以万般的避让之下,终是不及对方的剑来的快,过了几十招后,终究是被对方寻到了破绽,一剑刺入了他的胸口。
看到这一幕,一直躲在暗处看戏的将军府护卫们震惊了。
不是说只是两口子闹矛盾吗?事情怎么会发展到现在这样?他们现在难道还要旁观吗?
“你们还看什么看?还不上去救下世子?”
林琅不知道又从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一巴掌拍在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