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听张毅城这么一说,欧婶的脸色陡然一变,说话似乎也有些颤抖了,“清明那天……我们带着芸芸去给她姥爷烧纸……她忽然说冷……会不会是……”
“哦?”张毅城也是一愣,刚才为了维护铁哥们的清白,一直坚持欧莹莹的问题与笔仙无关,此刻听欧婶这么一说,兴许还真就不是笔仙的事,貌似这东西早就让这丫头带回来了,请笔仙只是个导火索,“您能不能说详细一点,在哪烧的纸?她怎么个冷法?”
“就在公墓,那天确实有点凉,所以她说浑身发冷,我们也没注意……”欧婶的眼泪都快下来了,字里行间已经带着哽咽了,“大侄子,这莹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们可怎么活啊……”她这一哭,旁边那个老太妹也跟着抹起了眼泪,另外还有个一直不支声的大妈也开始跟着抹眼泪起哄,整个屋子气氛简直跟灵堂有一拼。
“没事……您甭着急……”张毅城也是郁闷,自己天生就怵头这种有事没事就哭天抹泪坐地撒泼的更年期妇女,而此时此刻一屋子几乎都是这号人,这可怎么活啊……
就在这时候,只听张国义兜里的手机滴滴答答的响了起来,一屋子的人一下子就精神了,张毅城第一反应就是抄起了预先准备好的死玉和桃木剑,大跨步奔到了里屋一把拧开了门锁,只见欧莹莹还是刚才的姿势躺在床上,旁边的欧金阳一脸的没精打采,正无辜的看着自己,似乎并没拨手机,屋子里也似乎什么也没发生。
“毅城……!”张国义此时也跑到了门口,手里的手机仍然在响,“是你妈的电话!”
“我……”张毅城气的割脉的心都有,一把接过手机,“喂……嗯,我跟我老伯在一块呢……哎呀,我又不是小孩,还能死在外边是怎么着……?我作业早写完了……哎呀我说我们这正办正事呢,你跟着添什么乱啊……行了行了知道了……几点回去?我哪知道几点啊,你先睡吧……我跟你说让你先睡,你管那么多干嘛?”只听张毅城越说声音越大,到最后干脆急了,“我今天不回去了!有嘛话明天再说!”说罢不由分说便挂了电话,“真要命……”
带上屋门,张毅城刚一转身就被吓在了当场,只见泪流满面的欧婶就站在自己身后,满脸的感激涕零,“大侄子,为芸芸的事在这守一夜,你让我怎么谢你?”
“我……没事,这是应该的……”张毅城心都碎了,心说他娘的老子说不回去了,也没说要在你们家耗一宿啊……
无奈,张毅城又坐回了沙发,转眼间又是一个钟头,眼看快一点了,屋里的几个大爷大妈们陆续开始告辞,最后直到老太妹都拜拜了,屋里只剩下张国义张毅城和欧大婶,说实话,要按张国义以往的脾气早就翻脸了,他妈的我们两个外人在这盯着,你们这帮正版的亲戚倒一个一个都溜了,什么东西啊,不过此时也没辙,毕竟刚才晃点过人家一次,既然牛皮已经吹出去了,就算熬死也得挺着啊,到了快两点头上,张国义也困得有点不行了,偷偷用手捅了捅张毅城继而偷偷使了个眼色,言外之意让张毅城进屋看看有没有事,实在不行咱也拜拜,拍了拍屁股,张毅城离了歪斜的走到里屋门口,拧开门锁把门开了个小缝,想往里偷窥一下,这一看不要紧,只见一个黑影正站在窗户前,长发披肩,看侧影俨然跟电影《午夜凶铃》里的贞子有一拼。
“来了……”张毅城跟张国义打了个手势,蹑手蹑脚的关上门回头取东西,“二伯怎么也不打电话呢……?”
“他……不会连他也……”听张毅城这么一说,原本昏昏欲睡的欧婶又开始紧张了。
“不会……您多虑了……”张毅城拿起死玉和桃木剑,把自制的“百宝囊”从包里掏出来系在了腰里,“这屋里应该就一个东西,既然冲了芸芸,欧叔叔肯定没事,还没听说那东西还能‘一拖二’的。”
轻轻推开门,张毅城屏住呼吸进了屋,只见欧金阳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来吧孙子……”只见张毅城从“百宝囊”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往手心倒了点红色粉末,之后吐了点唾沫开始在手心现场搅拌,之后抽出三张符纸,用手指头沾着已成糊状的粉末乱七八糟画了三张符分别贴在了除窗户之外的三面墙上,最后便开始直接在四周墙上画了起来,要说也怪,自从张毅城刚一开始画,这欧莹莹忽然转过身子,开始目不转睛的盯着张毅城的一举一动,当张毅城画到第三面墙的时候,欧莹莹的身子忽然开始发抖,两只眼睛瞪的像乒乓球一样大,同时喉咙里不时的发出“咯咯”的声音,“四目老翁天元神,天罡八煞扫妖氛,吾目一视山岳倾,吾水一噀遍乾坤……急急如律令……”随着一声爆喝,只见张毅城用桃木剑蹭了一下手掌中剩下的粉末,双手举剑过头顶,之后一剑便劈向了床铺中间摆的死玉,只听屋里哐的一声,就好比在室内放了一个麻雷子一样,墙上的三张符顺时飘落在地,只听得欧莹莹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翻着白眼便瘫软在了窗前,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这次瘫倒时,这欧莹莹满嘴的白沫,就如同被电击了一样……
此时欧婶也终于耐不住好奇,战战兢兢的凑合到了门口,正好看见张毅城举剑劈玉这一幕,这欧婶本就胆小,尤其再加上最后那一声莫名其妙的“麻雷子”响,只见这欧婶两眼一翻,几乎与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