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隆堡在科特雷镇以南十公里,是一个比科特雷镇还要小的城镇,科特雷镇已经被战火毁灭,而迷隆堡就成了周围最为富庶的小镇了。
张一平于当天晚上赶到迷隆堡,三营、四营、五营以及另外两个华工营已经早一步来到了迷隆堡。
一万六千多人分布在这个小镇的周围,吃喝拉撒睡马上就成了大问题,不过好在这些事情全部包给了一营的干部还有参谋部的一帮参谋去做,而且在路上张一平已经开会商量过了。
首先要跟着这些人签下《生死状》,让他们无法后悔,这个时候的中国人都是老实巴交重承诺的人,而且还逆来顺受不会反抗的,签下《生死状》解除了他们的后顾之后,当然也要说一下通过瑞士银行给老家寄钱的事。大家远渡重洋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担心的无非是家人能不能糊口。
签下《生死状》之后,也就任由教官们差遗了。
在迷隆堡,张一平住进了全镇的权力中心--镇公所的大楼里面。
三营的营长翻天虎一头冲进来,在大门外就嚷嚷道:“团座,你来评评理,咱们三营辛辛苦苦把四千多人解救出来,可是这一下子就送给了一营,这太不公平了,盛掌柜这个娘娘腔…”
张一平虎着脸道:“翻天虎,如果你真的想要这些新兵,我也可以成全你,我马上任命你去做新兵训练营的营长,所有的一万两千多新兵都归你管,你满意吗?”
胡从甫愣了一下,张一平这么痛快答应他,肯定是有阴谋有陷阱的,他迟疑地问道:“慢着,团座,这新兵训练营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一个营有这么多人?”
“新兵训练营,顾名思义就是专门训练新兵的,刚刚入伍的新兵在训练营里训练,达到‘枪手’的级别之后,再补充到作战部队里去,怎么样,你还想不想做这个人多的营长?”
胡从甫悻悻道:“人多有什么用?训练有成之后就要送给别人为别人做嫁衣裳,这么亏本的事情,我翻天虎怎么能干。”
“不过团座,这些新兵训练完成后怎么分配?是组建新的步兵营,还是将我们的营扩充成团?依我看不如将我们的营扩充成团,我们都当了团长,你做师长,大家都官升一级,皆大欢喜呀!”
“那是以后的事,新兵训练完之后再做打算。”张一平敷衍着,部队的确是要扩编成师,但是像胡从甫这样的人,担任团长也未免太不够格了,可是除了这些人之外,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干脆‘讨薪团’这个名称也不要叫了,忒土了,何况我们现在也不仅仅是为了讨薪了,而是要打出一片天地,干脆我们就叫做‘中国军团’,这才威风八面!”胡从甫兴奋地说道。
“这事要等这批新兵通过枪手的训练再议。”张一平说道,“你们三连关于‘中级枪手’的训练进行得如何,你的‘憋气大法’有没有成效?”
“廖廖无几!”胡从甫兴趣盎然,“也许团座说得对,各人的天资是有一些差别的,像我这样的练气奇才,真的是百年难得一见。”
“什么百年难道一见的奇才?依我说你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厚脸皮才是!”张一平讥笑道。
胡从甫好像没有听到张一平的讥笑,讪笑着道:“要不,请团座亲自去指点一下?”
任何有助提高枪法训练的事情,张一平都是很关心的,他其实也希望胡从甫的‘憋气大法’真的能够有助于士兵们迅速提高训练水平。当下站起来,说道:“好吧,咱们就去看一下,看看你的三营进行得如何?二营循规蹈矩,训练效果就不错,希望你们三营也不要让我失望。”
胡从甫大言不惭地说道:“我们三营绝对不比二营差,最多是不上不下,至于一营,我知道他们还没有进行‘中级枪手’的训练,肯定比不上我们三营的了,盛掌柜这个娘娘腔,除了会做一点小生意,在带兵方面,无论如何也是比不上我的。”
范大围给张一平牵来了马,张一平翻身而上,问胡从甫道:“开始我还以为你跟盛掌柜很铁,当初是他说服你加入咱们的‘讨薪团’的,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呀?”
胡从甫也牵过他的坐骑,一跃而上,说道:“熟悉个屁!我翻天虎最讨厌人家这样说了,如果有当初我认识团座,用得着他盛掌柜介绍吗?我翻天虎早就纳头便拜了,打洋鬼子,我翻天虎永远冲在最前面,用得着他说服吗?这说得好像我没有积极性,像个二鬼子一样,我这人最讨厌二鬼子了。”
“我听说盛掌柜在法国这么久,从来没找过女人。”胡从甫小声地八卦地说道。
张一平说道:“也许人家不想对不住家里的老婆,也许人家是闻不惯洋婆子的那股狐骚味,不像你这样,什么女人都喜欢的。”
胡从甫道:“总之不搞洋婆子的男人就不是爷们,我翻天虎是看不起的。”
“各人有各人的口味,你就别损人家了,盛掌柜将到瑞士去,把我们攒来的钱通过瑞士的银行寄回我们在中国的老家!”张一平说道
胡从甫倒是恩怨分明得很,因为盛掌柜做这事对‘讨薪团’的兄弟们来说太过重要了,于是说道:“等一下,我翻天虎找他喝酒,代我们三营的兄弟去谢谢他,向他道歉!”
两人骑马走在街道上,胡从甫一边交谈一边向街道两边的住户查看,张一平见此就问道:“翻天虎,你左看右在看什么?是不是想今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