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平狠狠地将胡丛甫训了一顿,然后又不得不替他补祸,安排了一下之后,将胡丛甫赶出去,胡丛甫虽然被教训,但却达到了他的目标,也不把张一平的教训放在心上,心思已经买到澳大利亚去了。
胡丛甫擅自的行动,再一次打乱了张一平的计划,一个步兵团出现有澳大利亚,很快会被人发现。然后英国人必定会做出强烈的反应,到时,他们一定会对公海舰队通过英吉利海峡的事情横加阻扰。
当然,张一平也不是没有牌可以打,他甚至可以在欧洲部署更多的战斗机和轰炸机,对伦敦进行威胁,迫使英国人让步。
毫无意外的是,这样会拖延时间,迫使张一平将对日本动手的军事计划向后推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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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万里之外的英国伦墩,一战的创伤依然存在于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它存在于城市建筑上面的硝烟痕迹,它镶嵌在街道匆匆而过的人们的眉宇之间,挥之不去。它也附在年轻妇女脸上尴尬憔悴的笑脸的皱纹里,她们的丈夫的儿子消失在那场地残酷的战争里永远不会回来,但是痛苦却伴随她们的一生。
在首相的办公室,首相安德鲁?博纳?劳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份简报,简报的内容首相大人已经看过,看过之后,首相大人轻轻叹出一口气,然后凝望窗外,像个冰雕一样一动不动。
窗外,寒鸦在盘旋,单调、清晰地呱呱叫着。它们在白色的钟楼顶上盘旋,就象在一头死兽上空飞绕一样。广场上是一片新下的、泛着紫光的白雪。行人稀疏,偶尔驰过一辆华贵的马车,在雪地留下几道黑乎乎的痕迹。
海军大臣走进来,站在首相的身后,迟疑了一阵,见首相没有回应,才打破沉寂,说道:“首相大人,我建议召开一下内阁会议,讨论一下这一系列将影响帝国的重大的事件。”
“最困难的时期已经过去,没有谁能够影响帝国的重新称霸地球,中国人算什么,他们甚至没海军,但是帝国的海军却是世界最强大的。” 安德鲁?博纳?劳宏亮地说道,“不过,我同意你的意见,召开内阁成员会议,共商事宜。”
“那么,您认为什么时候合适?首相大人。”
“早一些吧,就下午三点。”首相大人看了看墙上古朴的擦拭得锃亮的挂钟,挂钟的钟摆正在有力地健康地摆着,像一个年轻人强壮有力的心脏,象征着整个帝国强大的生命力。
在内阁会议上,内阁成员都收到了像早上首相大人一样的简报,上面有三个内容,都与中国人有关。
第一是,中国人有意租借被英国海军困死在军港的德国公海舰队,要求英国海军在公海舰队通过英吉利海峡的时候,给予放行。
第二是,中国人企图在英吉利海峡对岸的荷兰建立一个空军基地,部署先进的大型轰炸机,这个空军基地距伦墩只有不到五百公里。严重地威胁着伦墩甚至整个英国本土的安全。
第三个就是:中国国防军南方集团军的一个步兵团五千人已经偷偷地在澳大利亚西北海岸登陆,将严重威胁澳大利亚的安全。
看到这样的消息,内阁成员都紧憋着一口气不敢轻易呼出,寂静的气氛就像墙上的钉被沉默紧紧地钉住了。
首相安德鲁?博纳?劳一声不吭,用鼓胀的手指轻轻地、有规律地敲着桌子。八字眉毛下黯淡无光地闪着云母般的眼睛。过度的疲劳、厌恶和病态的紧张使他的目光变得迟钝、冷酷、拒人于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