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棒了!” 米基扬语无伦似地叫道。“我要向上级申请。让你多打五发子弹。喀秋莎同志!”
“班长同志,我不会让你失望,不会让革命中央军事委员失望,不会让列宁失望,我觉得自己身上充满了能量,能够一颗子弹消灭一个中国人…”喀秋莎同志用清脆的声音说道。
米基扬对这个女兵不禁刮目相看,再次仔细地看了一下喀秋莎,在四天共同训练的日子里。他根本没有好好看看她。班里只有她一个女兵,米基扬不好意思,根本也没有工夫仔细看她的面貌。
实弹训练过后,米基扬邀请喀秋莎一同走进那个地下室修建成的机枪堡垒。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他们要坚守在这个堡垒里面,在里面生活与战斗,用机枪阻挡中国人的进攻,给中国人巨大的杀伤。
走出地下室的时候,她走在前面;走上最后一级梯阶,掉过身来。问了一个什么问题,米基扬就着黄昏的光亮看了她一眼。不禁暗暗叫了一声。她用习惯的姿势整理着头发,微微仰起脑袋,斜睨着他,等待回答。
米基扬沉迷于姑娘的美丽,没有听清喀秋莎的问题,一种又甜又苦的滋味涌上心头,他慢腾腾地、一级一级走上来。她那被低沉的落日映成粉红色的鼻孔,由于紧张在轻轻地翕动。嘴的线条刚毅英俊,同时却又象小孩那样的温柔。略微翘起的上嘴唇上有些短短的黄色的茸毛,清晰地衬托着白净的肌肤。
米基扬好象有点害羞似的,低下头去,用热情的口吻说道:“喀秋莎同志……你会成为是一位伟大的机枪手,中国人会在你的面前却步,因为你的枪法…而且你很美丽,非常美丽,中国人死在你的枪口之下,我都有点妒忌他们了!”
“呵呵,你真会说笑,班长同志。” 喀秋莎毫不含糊地说,然后微微一笑。“米基扬同志!……我是问你,咱们什么时候能够再上射击场,你真正可以向连部申请,让我再打五发子弹?”
“当然!”米基扬说道,“不过可能不会批准,要知道,我们的弹药很少…”
“这太过不公平了,中国人枪法为什么这么好?听说他们是用成千上万的子弹喂出来的,他们想打多少就有多少,而你,喀秋莎同志,你很有天分,但是你只能打五发子弹,多打五发都要连部批准,这算是个什么事?”
“子弹,我们会有的,面包,我们也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喀秋莎微笑地说道,“列宁同志这话说得对,我对于打退中**队的侵略感到非常的有信心!”
不知道为什么,喀秋莎这样一笑似乎变得更天真、更容易接近、更有人情味了。米基扬在她身旁停下来;喀秋莎呆呆地望着街道的尽头,太阳正在那里落下去,夕照的霞光把一切都染成了紫色。他低声地回答说:“我会让你多训练,让你成为一个优秀的机枪手的,我保证。”
***
在方面军指挥部所在小镇的郊外,张一平和十二妹方君宜并排走在马路上,身后的警卫替他们牵着马,他们手里都拿着步枪,子弹已经上膛,马路两边是一片长得像人那么高的草丛,一些小鸟在枝头跳跃升着,叽叽喳喳地飞来飞去。
但是这些小鸟根本吸引不了张一平和十二妹的目光,他们要打大一点的野兽,起码也是野羊一类的东西。
这是一片无比富饶的土地,资源无比丰富,在这片富饶的土地上,如果花一颗子弹去打一只麻雀,就太过划不来了,张一平才不做这样的亏本买卖,虽然他非常富裕,不在乎一两颗子弹。
“喂,十二妹!为什么没有见到野羊野牛呢?这么宽阔的一片草地。”张一平一面走着,一面问。
“请你不要再叫我十二妹,合适的话叫我君宜。” 方君宜微微皱着眉头,“这两年我在北京大学修完了大学的课程,我现在是一个名附其实的大学生。跟过去那个大大咧咧的女兵已经大有不同…”
“虽然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但是,我还是比较喜欢当初的你,虽然有点冲动,甚至有点二,但是那是真实的你自己,你现在这样,我反倒不太认识你呢。”张一平一边说,一边竖起耳朵。探听草丛深处的动静。
方君宜默默无语地走了几分钟,她斜着眼睛瞟了张一平一眼,问道:“你这算是委婉地拒绝我是不是?以前我任性的时候,你嫌我不够温柔,现在我变成温厚、端庄、娴静、小鸟依人的模样了,你又说喜欢任性的我了…”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在你对面,你也在我对面…但是却无法在一起。”张一平这话,让方君宜有些呆了。
张一平的耳朵竖立起来,他听到远处的草丛中有一些动静,随即开了一枪。呯的一枪听过之后,一头獠牙的老母野猪从树丛里跑了出来。向张一平冲过来,后面跟一群不大不小的小野猪。
方君宜反应过来,手中的步枪连连击发,枪枪打在野猪的脑袋上,一下子将七八条野猪打倒在地上。
方君宜快速地更换弹夹,手法非常娴熟快速,让人眼花缭乱。
“读了两年书,枪法也没有丢下嘛。”张一平说
“一个高级枪手告别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