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脚的密林旁边有一个俄军的岗哨,不过里面的一个排的苏俄士兵已经先行的侦察兵们无声无息地干掉了,躺在地上成了一具具的尸体,一些俄制的步枪散落在旁边。
在林沿的树林里,约一千多骑兵已经坐在马背上,步枪拿在手中整装待发,刘少川脸色沉重地坐在马上,等待山岗上的骑兵就位。
“刘团长,我们不是不应该派侦察兵进行偷袭呢?”欧阳任说道:“这样大部队冲过去,很容易暴露我们的目标。”
“欧阳参谋,我们的侦察兵刚刚回报,小镇里只有不到在一个营的俄军,守卫不是很严格…因此我觉得没有必要,我们的侦察兵不多,他们还有其他重要的任务,而且我们是骑兵,讲究的是速度,让敌人猝不及防,就算让他们发现我们的踪迹,他们也来不及反应!”
“我们应该派出一些人,切断敌人的电话线,起码不要让他们把信息传出去!”欧阳任又说。
“我会的!”刘少川说道,他觉得欧阳任是多虑了,骑兵的优势在于速度,让敌人来不及反应就歼灭他们。
“等一下,你跟着我行动!欧阳参谋!”刘少川说道,他看到骑兵已经到位,于是右手向下一挥,喊叫道:“进攻!”
前面的战马开始从密林中跳了出来,像山林里的猛兽,跳出了树林跃入草原之中,然后战马开始慢慢地跑动起来,并在跑动中向两边伸延散开。在宽阔的草原上。像一张撒开的大网向对面的小镇兜了过去。
战马慢慢地跑动。几千只马蹄踏地结实的草地上,大地开始产生微微的震动,马蹄声像天边的雷声,渐渐由远及近,越来越大。
战马渐渐地加速,在距离小镇两百多米远的时候,战马的速度提高到极点,大地在许多马蹄践踏之下。沉闷地哼哼着。
前面的骑兵弯着腰,脸部几乎要贴在马背上了,手里将步枪放平,枪口对准前面…
欧阳任虽然跟在最后,但是他那匹马被大队马匹的洪流带动着,也驮着他拚命飞跑起来了。在小镇外围早一片田野,发黄的麦子黄澄澄的,象金色波浪一般起伏着。战马踏着这里即将成熟的麦子,金色的麦子被马撞击,飞了起来。
前面的战士发出了震动天地的呼叫声。呼叫声传染给后面的欧阳任了。欧阳任也忍不住叫喊起来,身上的热血沸腾了。
铁青马先把四脚蜷成一团。然后又伸展开去,一跳就是十几米远,欧阳任就像是在腾云驾雾一样,随风卷入耳朵里的尖叫声里,又听见了夹杂着的还离得很远的噼噼啪啪的枪声。第一颗子弹飕飕响着从高空飞过,拉着长声的子弹的啾啾声音划破了玻璃似的天空。
欧阳任把脑袋伏在潮湿的马脖子上,刺鼻的马汗臭味直往他的鼻子旦钻。他好象隔着蒙着一层哈气的望远镜玻璃,看见了前面小镇的建筑的褐色墙壁,看见小城里惊慌而逃的灰色人群。
一挺机关枪冒出了火花,子弹在骑兵的头顶上打过,子弹的尖叫声象扇面一样四散开去。但是从散开的骑兵当中,几发子弹射了出来,机枪就哑了,骑兵飞跃进入小城,势不可挡。
而在郊外,战马好像漫山遍野地汹涌而来,马蹄扬起了象棉絮一般的尘雾,遮天蔽日。
战马像几条洪流,其中两条一左一右冲入了小镇,另外两条顺着小镇的周围像两条皮鞭卷过去…小镇在铁蹄的蹂躏之下发出微微的颤抖。
刘少川在小镇的前面勒住了马,在他的马蹄下面是一条简易的战壕,十几具苏俄士兵的尸体躺在地上,连同他们的步枪,已经被马踏成一片碎片。
欧阳任紧跟着勒住铁青马,他的马绳紧紧抓住手中,把手都抓痛了,手巴掌出了汗,就象涂了一层粘液似的。
“发信号,与其它部队取得联系,另外叫一个哈萨克向导过来…”刘少川一连串的命令下达。
通信兵向天空发向射了一枚信号弹,红色的信号弹在天空闪耀着,过了一会儿,在左边的地方也升了两枚信号弹,刘少川喊道:“太好了,二营在那边不远,快派出通信员,与他们取得联系!”
过了不久,又陆续发现了其它两个营的信号,照此算来,骑兵团各营都没有怎么偏离方向,基本上都按计划的路线实现了突破。
这时,小镇里燃起了大火,喊叫声此起彼伏,枪声响成一片,欧阳任从马上看过去,只见街道上忽然多了一群逃难的俄国平民,他们看起像是准备逃出小城去,但是却碰到了中国骑兵,骑兵们不由分说,一阵弹雨沷过去,立即死伤一片,其余的喊叫着四处逃散,骑兵们也不放过,一枪一个,从后背打死了他们。
见欧阳任眼光中几乎有些不忍,刘少川就说道:“时间紧迫,我们没有办法安抚这些平民或者俘虏,他们如果呆在家里不出来的话,或许可以放过他们,但是一旦出现这种混乱情况,我们只有毫不留情地镇压.这里是敌后,一切都是以最快最有效地解决问题为前提,其它的我们不考虑!”
欧阳任点点头,说道:“我理解,我也不是迂腐之人,有时候我更加激进,就像外面的小麦田一样,眼看就要丰收了,在国内是尽力保护,但是在这里,就是一把火烧掉也不为过。”
刘少川哈哈笑道:“等我们撤退的时候,放火的事情就交给你来做吧,欧阳参谋!没有想到你也有这种特别的爱好,不过这也不奇怪,有的人喜欢赌博,有的人喜欢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