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平在军营里巡视了一个遍,回到自己的住处,刘亚民沉不住气,扯拉着二嘎子的衣袖,着急地说道:“二排,你快跟总司令说吧!”
二嘎子是一个枪痴,唯一感兴趣的就是枪法,他除了警戒的时候,空余的时间也是琢磨枪法,因此是一个相对比较沉闷的人,话不多,要求也不多,跟在张一平身边这么久,基本上没有开口要求过张一平什么,兢兢业业地尽自己的职责任。
不过被刘亚民催促急了,就找了个机会,对张一平说道:“总司令!明天就要发起总攻了,这一次应该轮到我们二排出击了吧?…”
上一次王一民的排带着哥萨克骑兵出去转了一圈,打下一座城市,风头一时无两,盖过了他们二排!让他们二排的兄弟有一点抬不起头来的感觉。而那一次本来是要让二排去的,所以现在二排的兄弟充满了羡慕嫉妒恨,这一次如果不让他们出击的话,估计要吵翻天了。
张一平于是点点头,犹豫着说道:“明天凌晨发起总攻,但是我觉得应该是轮到我出去活动一下吧?我已经有很久没有出手了,手心里痒得难受…”
张一平又要跟他们抢功劳了!刘亚民急了,抢先一步出来,说道:“这点小事,哪里用得着你老人家出手呀,您就在家里好好地睡上一觉得了,明天醒来,咱们一定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绝不让您人家失望。”刘亚民见二嘎子不善言辞,只好亲自上阵争取。而且他也知道,如果张一平出动的话,他们整个连都会出动,他们就被迫集中精力为张一平清除威胁,这样就不能痛痛快快地打一仗了。
“男人,有两件事是不能够被代替的。”张一平伸出两只手指说道,“就算我真的是老人家也不行,何况我年轻力壮得很。一点也不老!”
“哪两件?”
“一件是跟女人睡觉别人代替不得,另外一件就是上前线打仗、杀人,别人也代替不了。”张一平说道。
“但是现在您有两件事情要做…”刘亚民说道,“您那个叫做伊丽莎的俄国破落贵族女人正在等着您,您完全可以先跟她睡觉,然后,明天。或者后天再上前线杀人。“
”女人在床上跑不了,但是敌人,如果今晚不去的话,明天就没有了,被你们打光了。“张一平说道。
“哪能呢,俄国人多的很。什么时候才杀得光呢?“
“别说了,剪刀石头布,我出石头,你出什么?”张一平干脆地说道。
“你出石头,我当然出布了!”刘亚民直率地说道。
“我说真的,真的出石头!”张一平说。
“我也是说真的,出布!”
小彭拉了一下刘亚民的衣角。“猜拳哪有先告诉你出什么拳的?这一定是一个陷阱,小心上当!”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虚虚实实,哪里说得清楚的。”刘亚民低声说道,“他是总司令,怎么能够出尔反尔,何况他也不好意思骗我这个老实人!”
小彭摇摇头。 [拳,本来就是赌,不骗你骗谁!
“那就来吧!”张一平笑着说道,“剪刀石头布!”
张一平果然出石头,而刘亚民果然出布,结果刘亚民赢。张一平无奈地说道:“好吧,就你们二排出动吧,我愿赌服输。”
***
深夜,天漆黑成一片。俄国人那边连照明弹都没有,中国军队这边也省了,没有像欧洲战场那样,惨白的照明弹的照射得像白天一样,这里只是黑漆漆的一片,在这样漆黑的夜里,对二排这些精锐的特种部队来说,却是他们大身手的好时机。
二嘎子已经进入了一个常人难及的境界,他在黑暗中的敏感度比盲人还要敏锐,他能够借着远处的一缕微弱的光亮,看清远方的地形,凭着感觉知道敌人暗哨的存在,并顺利地清除这些障碍。
凌晨四点,二排顺利地突破敌人的三道防线,进入敌军的腹地。在一条战地公路边上停了下来,大家稍稍休息一下,补充一点干粮和水。
小彭问旁边的刘亚民,说道:“你是怎么知道总司令真的会出石头的?”
刘亚民有点不耐烦地说道;“我都说了,总司令没有那么多弯弯肠子,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说出石头,他就一定出石头。”
“我才不相信,猜拳哪有这样猜的,这不等于没有猜吗?”
“我这人就是这样的实诚,我无条件地相信总司令,就算他说现在是大白天,我也相信。”刘亚民说道。
小彭只得死了心了,警卫连似乎有很多像刘亚民这样的人,不过,如果换作他的话,他才不相信张一平会是一个没有弯弯肠子的人,他一定不会相信他真的出石头。
蒙蒙的细雨忽然停了下来,不下了,天空的云层也开始变得稀薄,大家都把雨衣脱了,然后,一轮满月从淡淡的云层背后透射下来,地上披上了一片淡淡的光芒。
“这天都在帮我们,俄国人不败才怪呢?”刘亚民说道。
“是呀,国运正昌,正是我等大展身手的时候…“小彭仰望天空,看着那圆盘一样的月影在云层后面移动,“我想离开警卫连,到部队去锻炼一下,争取做一个部队主官,就算是一个排长也好”
“这没有问题,从咱们警卫连出去的兄弟,只有一定的文化,都能当上了部队主官…”刘亚民道。
“那你为什么不出去?”
“我识不了多少个字,当不了官,也不想当官…”刘亚民说道,“我只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