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毛无论如何都不会明白!难道俄国的百姓就不是百姓了?”他一跃上马,挥手一鞭,越过老何,跑到前面去了,老何看到这个模样,连忙摇头,摧马赶了上去。
像老毛这样的人他见得多了,大凡投军的知识分子都是这个鸟样,自以为自己是全世界的救世主,对外作战特别讲究仁义,把自己当作仁义的标杆,有时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全敌人的周全,以为这就是仁义,其实是非常愚蠢的。
正在想着,前面忽然响起了一下崩弦的声音,老何暗叫不妙,一看时,只见一条拦马索在马路上弹了起来,老毛来不及勒马,连人带马快速冲了过去,把绳子撞断了,马也摔倒了,老毛整个人向前抛出,裁倒在马路上。
“千万不要摔断了脖子…”老何暗暗叫道。“要是这样,就神仙难救了…”
好在摔倒在地上的老毛很快站了起来,他身材魁梧壮实。而且还年轻,身手敏捷,更加不是短命的相,不会这么容易死。
老何暗暗庆幸的时候,从旁边的树林里扑出两个黑影,其中一个还披着黑翅膀般的斗篷,象只大编幅似的。
老毛没有防备,又被扑倒在地上,两个毛子将整个身子压在老毛的身上,一个人伸出一双手去掐住老毛的喉咙,另外一个人伸手去抓老毛武装带上的手枪。
老毛也算有几分本事,一只手去抠掐在脖子上的双手。另外一只手痉挛地牢牢抓住武装带,让敌人无法拔出他的手枪。
只不过。无论他怎么挣扎都于事无补,他不可能斗得过两个身强力壮的毛子,即使他本身的力气也不小。
皮套终于被毛子打开了,而被人掐住的喉咙也越来越紧,眼前一片血红,力气渐渐地消失,就在老毛要放弃的一刹那,忽然响起了两下枪声……
一阵温热的鲜血喷到老毛背后的脖子上。同时老毛觉得脖子处的力量忽然一松,使得他能够呼吸畅通,他大口地吸了一口气,连续咳了几下,然后坐了起来,手里从已经被打开了的枪套里掏出手枪,握在手里。这时才看到两具尸体。一个胸口中了一枪,鲜血还在汩汩地流个不停;另外一个中了脑袋,子弹从后脑进去,从前面出来,形成了一个大洞,可以望穿整个脑袋。
老何从后面骑马追上来。说道:“快走吧,周围的树林可能还有毛子。”
老毛正要爬起来,却发现一具尸体还有一只手紧紧抓住他的武装带不放,老毛起来将尸体拖曳了几步才将这具尸体摆脱。
抬眼望去,在马路前方的一片林子前面出现了十几个戴着红星布帽的游击队。老毛就叫道:“老何,你不要管我。你有马,你先走吧…”
老毛的马倒在地上哀鸣着,看来是不能用了,而前面又这么多毛子,故此老毛才有这么一说。
“后面也有,看来我们是中了毛子的埋伏了。”老何轻轻地说道。
“你骑马冲过去,也许还可以冲破他们的包围圈。”老毛说道。
“那你呢?”
“我…就当我倒霉吧。”老毛叹道,“第一次出来就遇到这样的倒霉事…只能够听天由命了,不过想抓住我老毛,休想那么容易!”
老何却呵呵笑道:“你是老毛,他们是毛子,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也对,我老毛就是他们的老子…等一下,老子就请儿子每人吃一颗花生米。”
“太抠门了吧…“老何笑道。
“你快走吧,老何,我替你拦住后面的追兵。”老毛举起手枪,对准来犯的敌人。
“咱们部队从来没有逃跑过,更加不会丟下自己的兄弟自己逃跑…”老何说道,“我老何从法国一直打到远东,从来没有丟下过自己的兄弟,过去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可是…敌人太多…”
“多,多得过我口袋里的子弹吗?”老何说着,人伏在马背上,摧马一鞭,向前面冲了过去,同时他手中的步枪“呯呯呯…”地响了起来,那些对面冲过来的游击队员马上倒了一地,他们甚至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打倒一片,剩下的跳下两边的草丛逃了。
老何又掏出手枪,向两边草丛打了几枪,然后又掉转马头,跃马而来,从老毛的身边一闪而过,照样的一边倒的屠杀在公路的那边再次不可思议地发生了一遍…
老何策马回到老毛的身边,向惊呆了的老毛说道:“别以为他们人多就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要他们的人数多不过我们口袋里的子弹,就没有什么可以怕的,因为最终的胜利只属于我们…从来都是。”
“让我们继续赶路吧!”老何意气风发地喊道。“前进,前进,我们的队伍向太阳……”他忍不住地唱起歌来。
老毛必恭必敬地让道给老何,然后跟在老何的马屁股后面,经过这次战斗,他对老何刮目相看。
顺着那条路疾走,半小时后,前面出现一个村子,老何坐在马上,检查了一下步枪,这个动作让老毛有一点紧张。感到强烈的不安,最后他忍不住了。“你听我说,你先走一步吧。”他对老何说。“鬼知道这个村子有多少毛子,我们毕竟只有两个人……”
“别婆妈了,咱们是一起来的,当然要一起到达连部。”老何说道,“他们就算人多,难道还多得过我口袋里的子弹,多得过咱们中国人?只要坚持一下,咱们接应的部队就来了。到时把他们剿灭得一个不剩。”
“老毛,你在这里先隐藏起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