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舞池的旁边。更多的人穿着体面的西装、女士们穿着旗袍和各种西式宫装,互相穿梭着,交头触耳,小声说话,大声说笑。异常热闹。
张一平恍如回到了电影中的旧上海的场景,不错,这就是这个时代。虽然有一点糜烂,但是糜烂也好、简朴也好,这都是这个时代的特色,人们自由地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
张一平从侍者的手中拿了一杯酒。穿行在这些糜烂的记忆当中,不时地向周围的人点头微笑,尽管他不认识,而这些人也不认识他。
音乐声停了下来,整个大厅的灯光忽然变得雪亮,曲伟卿拉着一个女人从舞池上下来。他的脸上流着一条条的汗水,一阵刺鼻的香水的气味从淌着汗的曲伟卿和他旁边的女人身上散发出来。
曲伟卿显然已经看到了张一平,他来到张一平身边,说道:“总司令,您怎么也来了?”
张一平说道:“就许你fēng_liú快活,我就应该呆在办公室里加班吗?”
“当然不是,我多希望你能够参加这个舞会。等一下,你要上台演讲…”曲伟卿说道。
“不用了!今晚来这里的都是这个时代的精英,不是留过洋就是国内的博学之士、国学大家、艺术大师,我会什么?除了打枪之外就是放大炮!”张一平说道,“你想我上台出洋相,跟大家说:诸位,各位来宾,今天是什么天气?今天是演讲的天气。开会的人来齐了没有?看样子大概有个五分之八啦,没来的请举手吧!很好,都到齐了。你们来得很茂盛。敝人也实在很感冒……今天兄弟给大家讲一讲、说一说,兄弟有说得不对的地方,大家应该互相谅解,因为兄弟和大家比不了。你们是文化人,都是大学生、中学生和留洋生。你们这些乌合之众是科学科的,化学化的,都懂七、八国的英文,兄弟我是大老粗,连中国的英文也不懂……你们是笔筒里爬出来的,兄弟我是炮筒里钻出来的,今天到这里讲话,真使我蓬蓖生辉,感恩戴德。其实我没有资格给你们讲话,讲起来嘛就象……对了,就象对牛弹琴…”
曲伟卿强忍着不笑,非常痛苦,旁边的那位女人已经咯咯地笑个不停了,张一平问道:“伟卿兄,这位是…”
“这是我夫人…”曲伟卿说道,接着对他的夫人介绍道:“这位是张一平总司令,总司令精通英法两国语言,而且是一位科学家,学识渊博…”
曲夫人笑道:“而且还幽默风趣…”
“而且还单身,夫人有相识的好女子,可要介绍一个。”曲伟卿说道。
“一定,一定。”曲夫人说道。
这时,主席台上的主持人叫道:“请临时政府总理曲伟卿先生上台讲话,大家欢迎!”
哗哗的掌声响起来,曲伟卿道:“总司令,你真的不去演讲吗?”
张一平说道:“我真没有准备,何况你才是今晚的主角,我不想抢了你的光。”
曲伟卿拉着他的夫人走向主席台,这时旁边一个留着大胡子、大腹便便、肥头肥脑袋的中年人走到张一平跟前,碰了一下杯,问道:”兄弟跟曲总理熟吗?“
”不熟!“张一平说道,”但是认识他夫人!“
”原来这样。“大胡子恍然大悟道。接着又问:”兄弟对最近的政局怎么看?“
“也没有什么啦,不过最近通过的《交通管理条例》中有一条不太明白。“张一平说道。
“哪一条不明白?”大胡子问道。
“就是那条‘行人靠右走’,在下认为着实不妥,实在太糊涂了,你想想,行人都靠右走,那左边留给谁走呢?”
大胡子摇了摇酒杯,点头想了一下,说道:“兄弟,我也是这样想的呀,我要跟曲总理和李盛铎议长反应一下,趁早修改过来的好,免得参议院和临时政府丟人现眼。”
大胡子匆匆忙忙走了,这时旁边传来一个清脆的笑声,“张兄也太不厚道了,只怕明天的报纸头条会这样写:某某司令认为《交通管理条例》有关‘行人靠右走’这条法例不妥,认为行人都靠右走,那左边留给谁走?”
张一平回头一看,一个穿着时髦。风姿绰约的年轻女子款款而来,脸上露出灿烂迷人的微笑。
张一平胸口被这种微笑撞了一下,心口砰砰乱跳了起来!这个年轻女子,正是当初在巴黎见到的那个让他心仪不已,心里一直掂记着的女子。
张一平怔怔地看了很久。女子用酒杯在张一平面前晃了一下,呵呵笑道:”吓傻了?你放心,我不是记者,不会随便乱说的,不过刚才那个大胡子就不一定了,因为他就是黎元洪。不是傻子,不会那么容易被你忽悠的。“
张一平反应过来,说道:“我知道,谁不认识他这个大胡子呢,我只是见到你这么漂亮的小姐有一点惊喜,巴黎一别已有两年多。没有想到还能够在这里见到你,你一向可好?”
“我很好,而且也一直有关注张兄和中**团,当初要是留起法国,与中**团一共作战那该多好!只是家里不同意,当初去巴黎已是冒了很大的风险了。”
“我理解!“张一平说道,”在那个战火纷纷的地主。没有人愿意在那里逗留,如非得已,就连我本人也不愿意在那里多呆一会儿。“
”其实我在美国的时候,就是听到你们讨薪团的消息,我才绕道法国,专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