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锤班长的大嗓门又吼叫了起来,刘厚和李圣章两个不约而同向跨一步,卧倒在胸墙的后面,他们在王大锤的大嗓门之下,已经形成了一个条件反射,按号令行事。
刘厚将头上的钢盔压了一压,慢慢地伸出半截脑袋,看到了外面的情况:军成千上万的美军,只见到黑压压、密密麻麻的一大片闪着亚光的农夫钢盔,在朝日的光线照射之下不停地晃动着。
上万只穿着大头皮鞋的脚踏在大地上,发出低沉的轰鸣声,通过地底产生微微的震动传递了过来。
钢盔下面一双双坚定不移的眼神,坚毅的年轻的面孔,他们手中的白晃晃的如林一般的刺刀,还有那黑森森的枪口。所有这些,都表明这是一支纪律森严、意志坚强、不到目的誓不罢休的精锐部队。
但是,在刘厚和李圣章等102师官兵的眼中,再坚毅再顽强的美军,在102师的子弹面前也将被击碎。人的意志再强大也强大不过子弹的速度和它的破坏力。
102师的官兵对于自己枪膛里的子弹充满了信心,一颗子弹一定能够消灭一个敌人,在河岸边和河对面,虽然有很多美军,人数是102师的好几倍,但是对于102师的官兵来说,并不放在他们的眼中。
像王大锤这样头脑简单的粗人,这些敌人也只不过是每人多开三四枪的问题,对刘厚和李圣章这样的智者,其实他们跟王大锤想的也差不多。
刘厚把步枪伸出去,在瞄准之前,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李圣章,发现他已经全神贯注了。
他是一个学者,但是在这个时候,他是一名战士,而且显然他已经完全进入一名枪手的角色了。
这是一个神奇的军队,它将不同身份的人紧紧地联合在一起,为同一个目标在奋斗。从李圣章这么快就进入角色,刘厚看出,其实李圣章在心底里很享受现在这个身份,并不像他嘴里所说的那样对中国军团有那样的抵触。
刘厚再次暗暗下了决心,决心从现在起开始发力,为这个集团贡献自己真实的力量了。
“我已经决定,打完这一仗之后,去找张一平说明我的身份,我相信他会重用我,你呢,圣章?你怎么做?”
“我?”李圣章头也不回,“如果这一次我又没有死的话,我不会反对你。”
“这个我可以跟你打赌,你一定死不了,两个法郎好吗?”
“赌我死不死得了?”李圣章道,“你这赌没有品德,如果我死了却连累你输了钱,这不是一个朋友应该有的态度。我如死不了,但却要输给你,这样我还不如死了的好…”
还远远在两百多米外,美军就散了开来,形成更加疏散的散兵线,但是在中国军团的官兵看来,依旧是那么密集。
美国人开枪了,子弹打在胸墙前面的泥土里,泥沙溅射,但这并不影响中国士兵,他们沉静地等待,等待开枪的命令。
近了,近了,等到可以从瞄准孔里看清美国士兵的略带着不安的脸庞的时候,开枪的命令适时下达,王大锤用高亢的嗓门重复了上级的命令。
几乎在很短的时间内,中国士兵一同扣动了板机,走在前面的美军在很短的时间内纷纷中枪倒下血泊之中。
美军是弯着身子向前小心翼翼地行走的,对于那些高级枪手来说,美国人的脑袋是最好的目标,而且在这个距离之内,可以说是百发百中,永不落空!
对刘厚等中级枪手一说,敌人的胸口是他们的紧佳选择,一来他们的枪法还没有到家,二来打脑袋瓜还是太过残忍了,尤其是大部分人都被一起击中脑袋的场面,脑浆迸射,残酷的场面简直令人发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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