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河蚌张开蚌壳,在河滩上晒太阳。有只鹬鸟,从河蚌身边走过,就伸嘴去啄河蚌的肉。河蚌急忙把两片壳合上,把鹬嘴紧紧地钳住。鹬鸟用尽力气,怎么也拔不出嘴来。蚌也脱不了身,不能回河里去了。这时,恰好有个鱼翁从那里路过,就把它们一同网了回去。
这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故事,在欧洲,中国军团就是那个渔翁。而且是一个下手又狠又准的渔翁!他的每一次出手,都会获取最大的回报,而作战的双方则是损失惨重,除了伤亡什么也没有得到。
在沙托鲁激战正酣的第三天,张一平带着带着102、106师和五个奥匈帝国的步兵师以行军队形向维耶尔宗挺进。
三天的时间太短,不可能将六个奥匈帝国的步兵师都改革完成,张一平只对其中的一个师进行了改编,其余五个师保持基本不变。
张一平将这个步兵师经过梳理,剔除连长以上的军官,其余的士兵全部充入106师的321团。
321团有近五千人,每个官兵带两个或者三个人,就把一万二千多人的一个奥匈帝国的步兵师吞掉了,而321团也成为一个超级大的步兵团,人数达到一万七千多人。
这是一个大胆的尝试,其中牵涉到了很多问题。中国军团官兵是劳工出身,和奥匈帝国的步兵师的小农民成分虽然相似,但是语言和生活习惯会成为他们交流的巨大的障碍。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张一平随106师一起行动,要亲自参与这样的改革中去,为以后的部队编制改革得到第一手资料。
部队沿着谢尔河畔,浩浩荡荡行了一夜,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前锋部队已经接近维耶尔宗。
太阳刚刚升起,大地还在一片薄雾的笼罩之中,静静的谢尔河还在酣睡着,仿佛在神思恍惚之中,波浪偶尔啪啪地轻打几下河岸,接着又沉寂了。不知从哪儿忽然吹来了一阵风,掠过沉睡的水面,没有惊醒它,只吹起了微微的涟漪……
而河畔的公路和铁路上却是那么的喧闹,十几万人车轮滚滚,人声沸腾。……但是谢尔河却依然纹丝不动,好象一个熟睡的人,听到一些吵声,睁也不睁一一眼睛。
张一平带着警卫连来到321团团部所在的一个小镇里,321团现在扩充到一万七千多人,人员忽然多了两倍。不仅小镇里挤满了人,就连周围的村子里已经驻满了,那些向维耶尔宗挺进的步兵和炮兵。团部为了找到住处,天亮的时候被迫多走了三公里才来到这个小镇的。
走了一夜,张一平也有一点疲惫,坐下的马匹也由于缺乏饲料而变得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样子。小镇里的法国人的连夜跑出镇,藏到野外去了。
小镇里明显经过一轮洗劫,屋顶已经烧毁塌陷的屋子只剩下阴郁的黑墙,街道旁边整齐地躺着一排排士兵,一个中国士兵隔着两三个奥国士兵,抱着步枪的姿势,倒是显得非常默契。
在旷无人迹的小巷子里,张一平偶尔遇到一个愁眉苦脸、恐慌万状的法国居民,她们一般都是一些老太太。就连这样的老太太,只要一看到穿军装的,就急忙躲起来。
曲伟卿皱着眉头说道:“321团注入这么多奥国士兵,军纪就差了这么多?以前,我们无论如何都不会烧烤房子的?法国女人见了我们也都笑嘻嘻地走过来讨生意,非常友善。可是现在连八十岁的老太婆好像都怕了我们似的,这对我们的名誉的损害不小。”
“应该承认,这些奥国士兵的素质是低了一些,据说他们是匈奴人的后代,在他们的基因里有游牧民族到处抢劫的因子,这是不足为奇的。”张一平说。
“依你这么一说,这奥匈帝国的人跟我们中国人也有一些渊源呀,怪不得我发现他们的脸色跟我们的士兵差不多。”曲伟卿说,“不过,虽然我们默许他们通过抢劫来补充军费,但是也有所限制的,不是随便乱抢的,像这样胡乱地放火烧房子的行为,是不应该的。”
张一平却不以为然,他说道:“我们是军队,要么就不放,要么就放开,框框太多反而会束缚了手脚,在欧洲束缚了手脚,反而对自己不利。而且杀人抢劫之后再放一把火,这是很合理的事,因为这样可以掩盖罪证。当初英法联军为什么火烧圆明园?不也是为了掩盖他们的罪证吗?”
只要说到圆明园,这一切就变得合理了,中国军队在欧洲做的一切事都是理所当然的、理直气壮的。何况这些恶劣的事情都是奥匈帝国的士兵做的,因为中国军团从来没有做这样的事情,中国军队是一个文明之师,从不做烧人房子的缺德事。
曲伟卿微微皱起眉头,“房子还是少烧一点的好,特别是平民的房子,抢了人家的财物也就算,何必赶尽杀绝呢?”
“慢慢改变吧。”张一平说道,“我也不想抢劫,做绅士总好过做强盗。可是谁叫咱们穷,付不起军饷呢?不抢我们吃什么?拿什么样发给这凭空多出来的二十多万人的饷?”
沿着街道走了一段路,前面发出一连窜的喊叫声,一个奥国士兵从一间法国人的房子走了出来,肩上扛着一个大麻袋,里面装满了沉甸甸的东西。一个法国人老头跟在后面,扯住这个麻袋不放。奥国士兵于是转过身来,举起枪托向这个老头砸了下去…
这样的一幕,只有在后世的电影里才看得到,张一平和曲伟卿都口瞪目呆,曲伟卿对对张一平说道:“眼前出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