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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娜从洗漱间出来,醉眼蒙胧,刚刚睡醒的样子是最为妩媚的。她一头凌乱的波浪长发披在胸前,引导别人不由自主地去看她的胸口,她穿着一件显得有一点肥大的英军男式的白衬衫,她上面的一个衣扣也没有扣,可以看到胸口的一抹雪白。
在这个时代的中国人眼中,玛丽娜显得有一点放荡了,但是在张一平的眼中,却略显得有一些保守。
成思良不禁多望了几眼,抬头一看,见到张一平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以为被窥破心事,心里一阵惊慌。
不过成思良是一个机灵的人,他并没有向张一平道歉说自己该死,而是夸奖道:“团座真是厉害,连这么漂亮高大的洋马子都被你驯得服服帖帖。”
张一平笑道:“这算什么,咱们来到法国,不就是为了洋鬼子的吗?现在是驯服洋马子,接下就要驯服那些洋鬼子了。”
成思良连忙紧起大拇指,赞道:“团座志向真是伟大,在下愿意为您牵马坠蹬,誓死不辞!”
张一平瞟了一眼漂亮壮实的女人,笑道:“牵马呀,我这只姻脂洋马可不用你牵哦。”
“那是,团座英明神武,再来两匹也能把它驯得服服帖帖的!”
虽然知道成思良这家伙是在拍自己的马屁,但是男人说起这事,都是高兴的,张一平再次笑了起来,说道:“成思良,你怎么不去泡一个,不够胆还是吃不消?”
成思良说:“这倒不是,泡法国女人很容易,法国这地方,哪家没有一个寡妇?一家一家地去敲门,总有一个中的。”
张一平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么泡妞的,这跟业务员上门推销没有什么两样呀。不过见成思良脸上很轻松,似乎很有经验一样,也不像是说笑,心里暗暗称奇。
“关键是泡到手后,能够带着她们走吗?”
张一平笑道:“有何不可,只要她愿意跟着就行,正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中法两国人民一家亲,对我们对法国人都有好处。”
张一平这是信口说说,一个中国民工,就算法国女人看得起你,也是你入赘当上门女婿,人家怎么会跟着你跑呢。
玛丽娜之所以跟着张一平,那是因为她在家杀了人,不得不逃跑。
昨天的那个叫巴西勒的葡萄园主在一名士兵的带领下,一颠一颠地跑了过来,他来到张一平眼前就叫道:“张先生,你真是一个诚信的君子,一大早就带来这么多民工,有这么多人,不用三天就可以把我的葡萄采摘完毕,还可以帮我榨好汁酿好酒,一举两得。”
成思良带来的民工,就在街边坐着休息,巴西勒一来就看到了。
张一平问道:“巴西勒先生,你的洒庄在哪里?”
“出了镇还有两公里左右。”巴西勒回答道。
见张一平还有一些犹豫,巴西勒说道:“张先生,昨天我们可是讲好的,你们不要不算数。请你放心,在那里,英国人绝对不敢对你们怎么样。因为你们是受雇于我,这里又是法国的土地,谅英国人也不敢乱来。”
张一平心想,等英国人真的乱来的时候就迟了,法国佬的话,什么时候都靠不住。法国现在有求于英国,一旦英国人来真章的时候,他第一个出卖的一定是中国人。
张一平眼光望向成思良,问道“怎么样,成思良,你觉得巴西勒可靠吗?”
成思良有一点受宠若惊,团座竟然问他意见,只可惜他听不懂法语,不知道张一平跟巴西勒说了什么内容,觉得辜负了团座大人的信任。
成思良说道:“团座,虽然我不知道这个法国佬跟你说了什么,但是法国佬绝对不可靠。关键的时候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出卖我们,这是肯定的。”
张一平把他和巴西勒之间的交易说了,成思良眨了一下眼睛,然后才试探着说道:“团座,我们需要跟他做生意吗?我们有枪在手,把他的钱抢了,把他挖一个坑埋了,在这到处都打仗、到处都死人的乱七八糟的地方,谁知道?”
“甚至把这个小镇的人全部干掉,一把火烧了,事后也没有人知道,别人只当是德国人的渗透部队做的。”
按照张一平本来的性格,他是非常赞同这个好办法的,这样的话,他现在面临的令人头痛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现在张一平的面前有两个难题;
第一是面包厂的问题,昨天晚上他们六百来人,起码吃掉了五百斤面粉和五十斤奶油、盐和油,而且他还想将仓库的面粉等做成烙饼带走在路上吃,这需要给钱,没钱法国人不干。
第二个问题就是:张一平想让手下把身上的华工营的统一服装换掉。因此镇里那个服装厂里面的存货他也想挪用了,里面有三千多套的新的英军军服,这也需要钱。
然而,张一平却哪里来的钱呢?
而干掉这些法国人,就不用给钱了。
张一平苦笑道:“法国人是除了英国人之外,最可恨的人。但是这里到底是法国,现在我们没有必要跟法国人结这么深的仇恨。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没有必要对法国人采取这么激烈的手段。”
“我们现阶段要尽量取得法国人的支持,即使只是口头上的、舆论上的支持也好,就算法国人不支持,只要他们给我们一丁点的方便也好过他们跟英国人一样喊打喊杀的好。”
成思良风张一平这么说,也就不再建议采用什么三光政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