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楷听完了之后,便跟独孤盛商量,让他带着人,再到嵩山走一趟,论如何,也要把刘寄北的妻儿带到长安。
独孤盛一边看着自己残废的左手,一边脸『色』阴郁的答应了独孤楷。
葛都离开了长亭之后,一边往回走,一边想着独孤楷为什么要绑架刘寄北妻儿,在他的记忆中,尽管刘寄北武功不错,但是,身份却很平庸,他不明白独孤楷究竟是看中了刘寄北什么地方,如此的对刘寄北不依不饶?
同时,他又不禁想起独孤楷的那个条件,更是在心里不住的思忖着,他觉得独孤楷的条件虽然简单,却很不容易办到,别的不说,单是那一晚刘寄北在他面前,轻描淡写的击退了葛玦时,所表现出的那一手武功,眼力高明的他,十分清醒的意识到,即便是他自己真的和刘寄北动起手来,胜负也殊难预料。
另外,葛都潜意识里,总觉得独孤楷在敷衍自己,论是说话的神态,还是交换条件时闪烁不定的眼神,都显得意味深长。[
葛都认识独孤楷已经很长时间了,凭着对独孤楷的了解,他怀疑独孤楷很可能是在骗自己。
葛都合计来合计去,最后觉得在刘寄北和独孤楷之间,还是应该选择前者。
他是老江湖,一生之中,阅人多矣,尽管他和刘寄北交往不多,而且还彼此对立,不过,他觉得刘寄北这个人,重情重义,还是可以信赖的。
况且,葛都身上有着
刘寄北听完之后,禁不住犯起了愁,不知道自己是否该立刻前往嵩山,保护自己的妻儿。
还是迦旃林提做事老道,他先是对葛都下了逐客令,使得葛氏父子离开了院子,随后,便拉着刘寄北回到了屋中,一边端上了饭菜,一边安慰刘寄北。
春巴在旁边听说了这个事情之后,已然止住眼泪,开始和迦旃林提一道劝解刘寄北。
刘寄北看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却是一点食欲都没有,不过,他冷静了一下之后,知道自己如果不从慌『乱』中镇定下来,那么,一定会让那俩人更加着急。
所以,刘寄北佯装听从了那俩人的劝告,『逼』着自己先把饭吃完,随后,抹了抹嘴巴,对着迦旃林提说道:“依兄长看,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迦旃林提眼中闪过妖异的神『色』,说道:“我觉得应该先弄清楚消息的真假,换句话说,不管通过什么手段,先找到独孤楷再说。”
刘寄北叹道:“即使找到了他,可他若是已经把独孤盛派了出去,咱们不也是白跑一趟。”
迦旃林提道:“话可不能这样说,如此『性』命攸关的事情,咱们一定要弄得清清楚楚,假如真像你所说的,独孤盛已经在赶往嵩山的途中,那么,为兄便『毛』遂自,暂时离开长安,抓紧时间,争取赶在独孤盛前面回到嵩山,保证让你妻儿毫发损。”
刘寄北眼前一亮,说道:“如此说来,咱们还真得先找到独孤楷,证实一下消息的真假,然后再合计下一步该怎么做。”
迦旃林提笑道:“你本就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放心吧兄弟,不会有事的。”
一旁的春巴此时忽然说道:“如果葛都所言不假,我也想随着大哥前往嵩山?”
刘寄北一愣,问道:“你刚来长安不久,怎的便想离开了?”
春巴低着头,小声说道:“其实,我知道你的心思,就算有迦旃林提大哥替你回嵩山,可你还会很惦记着的,我虽然武功又不高,心思又不灵敏,不过,有我陪着大哥,多多少少会有些照应,这样一来,你也会安心不少,再说,我早就想见一见她们娘俩了,我的意思你该明白的。”
此时的刘寄北心中像打碎了五味瓶,究竟是什么滋味,他也说不上来,朝着春巴强颜一笑,叹道:“其实,这一次本该是我回去的,可是,偏我这一闲人,竟然缠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情,看着你们为我这般『操』劳,我真的感到很惭愧。”
春巴温柔一笑,说道:“如果我真的走了,希望你能够答应我一件事情?”
刘寄北点了点头,说道:“莫说是一件,就算是千百件,我也不会辞的。”
春巴叹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她沉默了一下,这才说道:“我现在虽然不是‘白虎夷王’了,但是族人的事情,我仍是很不放心,在我走了之后,希望你能够帮助他们,得到朝廷的认可,你能做到吗?”
刘寄北重重的点首道:“只要我不死,便会倾尽全力帮助你完成心愿!”
春巴菍嗔道:“你看你,偏说些不吉利的话,如果你死了,我还能独活吗?”[
她说完之后,忽然意识到迦旃林提还在身边,禁不住羞红双靥,垂下了螓首。
迦旃林提为了证实葛都说的真假,早早便离开了院子。
刘寄北本来要跟着迦旃林提一道去,可是迦旃林提见他劳累了一宿,有点疲乏,便制止了他。
刘寄北不从,迦旃林提只好跟他说,自己这一次去找独孤盛,并非是独孤楷,因为只要证实了独孤盛的行踪,便能确定消息的真假,这又不是去打架,人多了反而不方便。
刘寄北一听也觉得有理,于是放任迦旃林提一个人走了,他休息了一下之后,觉得精力恢复了过来,忽然记起今天是杨坚和独孤伽罗的婚期,于是跟春巴说,想到杨府去看一看,论如何,既然赶上了杨坚和独孤伽罗的大喜日子,作为好兄弟,他怎的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