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到底是一个女孩子,听了葛玦的话后,只觉得头皮发麻,不由得急道:“我只是那么一说,你可不要吓我。”
葛玦肃然道:“濮阳连年征战,枉死的人不知有多少,有鬼魂游荡自是再正常不过了,所以我劝你,到了地方之后,可不要乱走,若是不听我的话,撞见了你不该撞见的东西,可别怪我不是没有提醒你。”
葛玦一边说着,一边瞥了一眼伽罗的两条**,郑重其事的告诉她说:“顺便说一下,你的两条腿虽然能走动了,但是却无法施展轻身功夫,因为我在你的经脉间用了独门手段,你根本就使不出武功来。天下间只有我和我爹能够解开,第二个人都不用想,包括你的师傅黄君。”
伽罗不动声se,暗自运导真气,一试之下,禁不住心中凉了半截。
原来,当她想要把丹田中的气机运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丹田好似被人家上了一把锁,尽管里面气机充盈的很,可就是无法运行到经脉中去。
伽罗对葛玦恨得牙直痒痒,心道:有朝一ri,这厮若落到了我的手里,加诸在我身上的所有耻辱,都要一并讨还,眼下,暂且顺着他,不过,他要是真的对我施起qín_shòu般的行径,那我也只有嚼碎自己的舌头,以死来保全名节了。
伽罗虽然没有表现出异样的神se,但是,葛玦却像知道她的心思一样,悠然地说道:“你心中定是恨我得紧,不过,我却并不害怕。”
伽罗忍不住问道:“你以这种不光明的手段对付我,难道真的不怕将来我会报复你吗?”
葛玦眼光落到了前方,淡淡的反问道:“猎人会害怕被自己捉住的猎物吗?”
伽罗啐了一口,嗔道:“你是猎人?我看你倒似一匹饿狼?”
葛玦yin郁的一笑,也不与她争辩,只见他足下用力,吐气开声,口中蹦出了个“拐”字,那条渔船便像是被他施了魔法似的,船头一转,奔向了北岸。
伽罗见到他露了这一手,心中知他是运用强横的真气,以足代舵,使船挑头,不由得暗自叹道:这个家伙虽然yin沉可恶,但他的一身本事,可真是不容小觑,比起我的两位师兄来,功力显然要胜上一筹。
小渔船靠岸的时候,月亮已经升了起来。
伽罗跟着葛玦离开了渔船,葛玦寻了一个较为隐蔽的地方,先将小渔船藏好,然后带着伽罗沿着一条小路向岸上走去。
伽罗好似无意的一般,向着黄河的上游瞥了一眼,却听葛玦头也不回的哂道:“你那两位师兄即使是轻身功夫再好,也要明ri清晨方能来到这里。我看你还是死了那份心,等他们赶到的时候,我们已经乘着渔船走得老远了。”
尽管伽罗非常不服气,可她不得不佩服葛玦对事物的灵敏嗅觉,暗自叹道:这家伙就像是会“读心术”一般,能够看懂别人的心意,我若是想脱离他的的控制,还真需花些心思。
伽罗也不言语,只是默默地跟着葛玦。
俩人离开小路后,踏上了官道,径直向着濮阳城走去。
濮阳古称帝丘,据传五帝之一的颛顼曾以此为都,故有didu之称,濮阳之名起于战国,因其位于濮水之阳而得名。
濮阳曾经很富庶,并且人杰地灵,出了很多了不起的人物,最为著名的如军事大家吴起、儒商子贡、助秦变法的商鞅、一代枭雄吕不韦、以及纵横家张仪等,这几人随便拿出一个都是叱咤风云的人物。
濮阳地处要隘,自古到今,一直是兵家必争之地。
尤其是到了宋、魏对恃的时候,濮阳更是战乱不息,干戈纷起,致使大量原住居民被迫迁徙。
另外,造成原住居民减少的还有一个原因。
边塞游牧部落陆续入居濮阳后,便和汉人杂居融合,而游牧部落向以放牧为生,为了方便畜养牲畜,就将濮阳的大片耕地改为牧场,以至于这里的田地受到破坏,使得以农耕为主的原住汉人没有田地耕种,不得不举家迁走。
故而在近一百五十年间,濮阳已经面目全非,人烟更加稀少了。
俩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官道上,谁也不说话,葛玦摆出一副不相信伽罗会逃跑的架势,大步流星的只管向前奔着。
他身后的伽罗因为经脉受制,使不出功夫来,所以与平常人家的女孩子也就没什么区别。
她见到葛玦丝毫不理会自己的感受,而自己的两条腿越发的沉重,禁不住很是生气,便恶狠狠地朝着葛玦的背影不出声的咒骂了几句,然后,气呼呼的说道:喂!你只顾着自己赶路,一点都没想及身后面还有一个弱女子,你还是不是个大男人啊?”
葛玦停下身子,回过头来,对着伽罗笑道:“你要是不说,我还真就没把你当成女子,现在你既然说了,我就显出点风度,来一回怜香惜玉。”
伽罗慢吞吞地走到葛玦身旁,嘟着嘴说道:“现在这条路上除了我俩之外,连个人影都没有。你看看此时月亮都那么高了,而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两旁的灌木荒草又那么浓密,被风一吹,‘哗啦啦’地直响,我一听到这动静,心就‘突突’地乱跳,不要说像你那般走得飞快了,即使是现在这般站着都觉得吃力。”
她说到这里,忽然听到葛玦的肚子“咕噜噜”的叫了几声,不由得掩嘴笑道:“原来你的肚子开锅了,哎呦!我的腿都走麻了,看来我们得在这休息一会儿了。”
她倒一点不做作,径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