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龙上人对着葛都说完,转过头又朝着苻常生讥讽道:“说我不如你,嘿!我可真不如你,拍马都不及你的脸皮厚!”
苻常生听了,眉头锁得更紧了。他冷冷的看了一眼葛都,说道:“我本以为你抚琴是为了助兴,实没料到你竟然在琴声中做了手脚,若不是看在咱们相交多年的份上,今ri便该和你断了交情。”
葛都毫不在意,淡然一笑,俊美的脸上闪过妖异的神se,看着冷龙上人说道:“你明知斗他不过,竟使出了离间的计谋,企图以此来挑拨我和他之间的关系,看来这些年你的武功虽然没什么长进,心机倒是毒辣了许多。”
接着,葛都脸se一黯,朝着苻常生叹道:“唉!你我交了大半辈子,各自是什么样的xing格,彼此间清楚得很,今ri我好心为你抚琴助战,你却如此冤枉于我,真是让我痛心之至。”
苻常生眉头略展,正要说话,忽听另一旁的龙头陀嬉笑道:“真亦是假,假亦是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葫芦里面有乾坤。”..
葛都脸se一变,目光紧紧的锁住龙头陀,不过,他并没有应答。
然而,他身后那位怀抱长剑的侍女,十分不忿,见到自己的主人没有言语,便抢先朝着龙头陀厉声问道:“疯头陀,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龙头陀旁边的少女一见她说话,立时俏脸生出不屑,脆生生的说道:“不明白啊?不明白就去问你的主子呀,恐怕这里没谁比你的主子更明白的啦!”
龙头陀在少女旁边鼓掌道:“是极,是极,要想知道葫芦里面装什么,自是得问卖药的。”
苻常生狐疑的望着葛都,心道:龙头陀这突如其来的一阵风言风语,到底在暗示着什么,莫不是葛都对我有什么企图不成?
葛都看到苻常生脸上yin晴不定,连忙说道:“如果因为一个疯子,说了几句不挨边的话,你便开始怀疑我,那我真就觉得咱们交往下去也没什么必要了。”
苻常生略微沉吟了一下,抬首对着龙头陀说道:“今ri容你在一旁看热闹也就罢了,偏你又那么多事,竟说一些挑拨离间的话,看来也该让人整治整治了。”
他说完,佯装生气的样子,挥了挥手中的单刀,横眉冷对龙头陀。
谁知苻常生不说还好,如今这几句话一说了出来,竟是惹得龙头陀一阵大笑。他指着苻常生,一边笑着,一边说道:“醉酒之人,泛舟江上,竟不知江中月不可捞取,真是可笑啊!”
苻常生面se森寒,淡淡的说道:“莫要以为人们将你传的神了,你便真的是神,要知道顺嘴说大话,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龙头陀收住笑声,拉着身边的少女退后了几步,叹道:“如此执迷之人,实在不值得度化。莺儿,此处昏昏馈馈,容不得清白之音,咱们还是走!”
那个叫做莺儿的少女先是点了点头,随后朝着苻常生做了个鬼脸,接着又用她那悦耳的声音,说道:“不要以为我们离开是因为怕了你,魔门虽然厉害,可是在我师傅眼中,也不见得就怎样的了不起,若非我们急着赶到长安,今ri便让我师傅好好的给你个教训。”
苻常生闻听之后,面se骤变,身上也随之杀气四溢,他冷冷的回应道:“既然如此,你们便不要走了,还是留下来看一看究竟谁能教训谁!”
冷龙上人眼珠连转,忽然凑趣般的笑道:“是啊,早就听说龙头陀武功盖世,今天也叫上人开开眼,看一看龙头陀到底是怎样的厉害?”
葛都身后的怀抱长剑的侍女也在一旁冷冷说道:“大话谁都会说,有没有真本事,那可是手底下才能见分晓的。”
莺儿知道她刚才受了自己的抢白,定然心中嫉恨,于是说道:“你们这些人啊,个个是心怀鬼胎,不就是想坐山观虎斗吗?要看也行,只不过得让我和师傅将正经事儿办完了,再找个吃好住好的地儿,美美的呆上一段ri子,等到你们这些人送来了大把的钱财,侍候得我们师徒高兴了,说不准便找来这位苻大魔主,陪着我师父过过招,让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开开拙眼!”
迦旃林提躲在一旁,听了莺儿的话,暗自莞尔,心道:好一个顽皮的丫头,口齿如此凌厉,一点都不吃亏。
随后他又想道:看来龙头陀和他们任何一方都不是一伙的,很可能也是适逢其会,不知他怎会来了这里,如此急着赶去长安又所为何事?
苻常生虽然也知道有人在故意挑唆,好让他和龙头陀打上一架,但是他身为魔门之主,过着君临天下的ri子已久,早就养成了一种舍我其谁的心xing,此时听到莺儿的话如此的不顺耳,自是打心眼里感到不高兴,于是他闷哼一声,将手中单刀往背后一插,顺手又从背后拔出另一把刀,抄到手中,挥舞了几下,淡淡的说道:“既然是小丫头想让我陪着龙头陀过几招,那也不必多等些ri子,我看今天就不错。”
他说到这里,扬起手中刀,直指龙头陀接着说道:“就用这把木头刀,免得动起手来没个深浅,弄伤了头陀,那可就不好了。”
苻常生是一代刀法大家,带在身边的一共有三把刀,遇到普通的对手时,便用木刀迎敌,如果对手的武功较为厉害,他则改用普通的镔铁刀,也就是和冷龙上人争斗时用的那把刀,可一旦遇到了没有把握打赢的对手,他就会使用最后第三把刀。
苻常生的第三把刀,名叫“神术”,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