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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客额在马上一抱拳,说道:“有劳两位将军安排,我们遵命也就是了。”
他看了一眼刘寄北,大有深意的说道:“此时我和族人能够来到这里,等待朝廷的安排,有一大部分的功劳要归于刘兄弟,希望刘兄弟不要就此罢手,时不时地还要关照一下我们这些人才是。”
刘寄北自是明白ri客额的话中玄机,点了点头道:“刘寄北实也算诸位的半个族人,一切自该尽力。”
ri客额一众人等尾随着羽林军走后,刘寄北则和其他人便被杨素带入到了杨府。
一行人进到了杨府中会客的厅堂后,刘寄北一眼便看到了主位上的杨敷,而后便被客位上坐着的那人吸引住了。
刘寄北仔细打量客位上的那个人,知他便是杨素等人所说的独孤楷,心中暗自疑惑:这人气度深沉,不怒而威,为什么宇文神举却说他yin阳怪气的啊?
刘寄北猜得不错,大马金刀似的坐在客位上,正端着茶杯啜饮的那人的确是号称“无鞘刀”的独孤楷。
当刘寄北的眼光锁定独孤楷的时候,独孤楷好似有了感应一般,一双豹眼倏地掠过茶杯望向了刘寄北,有如实质的眼神上下左右的在刘寄北的身上游弋着,这使得刘寄北很不舒服,暗道:这人很是狂妄啊!
宇文神举见到独孤楷之后,仿佛当他不存在一般,径直朝着杨敷走了过去,一边走着,一边笑道:“小别几ri,恍然隔世,见到了杨兄当真是高兴得很呐!”
杨敷连忙站起身来,笑道:“宇文将军能够无恙归来,并且为朝廷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实在是可喜可贺啊!”说罢朝着其他几人也笑了笑,示意众人各自落座。
宇文神举坐下之后,一指坐在最末的刘寄北肃然道:“说来实在是汗然得很,如果没有刘兄弟帮忙,莫说是立下什么功劳,只怕能否回来都是未测之事。”
杨素和杨约分别站在了杨敷的两侧,杨素瞧着此时厅堂里的座次感到十分有意思,原来,宇文神举是在独孤楷的对面坐了下来,紧挨着他坐着的是王轨,王轨下首则是杜杲,而刘寄北却又在杜杲的下首坐了下来,这就变成四人都面对着独孤楷坐着了,如此座次显然暗示着一些特殊的含义。
杨素虽然长年呆在蒙州,却也多少知道一点长安的事情,心里暗道:传言皇上和大冢宰亲密无间,如今只看两者心腹对彼此间的态度便知那只是表面功夫,骨子里无异于水火,丝毫容不得啊!
独孤楷对宇文神举等人的行径一点都不在意,依旧不住的在刘寄北的身上瞧来瞧去,就像刘寄北的身上长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一样,让他如此留恋不已。
杨敷虽是面不更se,心里也是明镜一般,知道宇文神举等人与独孤楷十分的不和睦,可他也明了这两方都是惹不起的角se,于是只当不知般的回应道:“如今仅仅以微薄的代价,却使得蛮左依附了朝廷,从而消除了蒙州一代的隐患,无疑是奇功一件,刘壮士虽然功不可没,可若没有诸位将军从中斡旋,只怕也很难办到。自从诸位派人回来通知此事,我便时刻盼着出征的将士早些回来呢!”
刘寄北一边听着杨敷说话,一边尽可能的避开独孤楷逼人的眼神。他本就不是一个爱多事的人,却遭到了独孤楷无礼之极的目光捉狎,心里也有些气恼,暗道:我与你素不相识,怎的这般咄咄逼人?
听到了杨敷的话,宇文神举等人尚没回答,却听独孤楷冷冷的说道:“出军无果,反受其缚,侥幸归来,实赖国威,不治尔等的罪过,便算是运气不错的了,还企图贪功受赏,真是贻笑大方!”
独孤楷说话的时候,完全是一个语调,毫无平仄之分,让人听起来极为不舒服,直到此时,刘寄北才明白为何宇文神举说他yin阳怪气的了。
独孤楷说话的时候,手里把弄着茶杯,眼睛却依旧盯着刘寄北,甚至连眼角都没瞥上宇文神举等人一下,那神态简直是傲慢到了极致。
宇文神举“腾”地一下由座位上站了起来,额上已是青筋怒起,他手指独孤楷沉声说道:“独孤楷你不要含沙she影的说话,有什么尽管直说,莫要拐弯抹角的遭人讨厌!”
旁边的王轨虽也是面露不虞之se,不过他还是拉了拉宇文神举的衣衫,开口劝道:“他说便由得他说,是非曲直自有公论,何苦与这样的人一般计较呢?”
刘寄北听了也是心中有气,他不再避开独孤楷的眼睛,直视着独孤楷淡淡的说道:“你这人不但眼睛长得极为惹人厌,一张嘴巴更是臭的不得了,小心有朝一ri被人拔了舌头。”
刘寄北这一句话说出后,顿时惹得众人变了颜se,尤其是杨素,暗道:大哥这是怎么了?怎会说出这样冒失的话来?你道独孤楷是好惹的吗?这家伙之所以能受到宇文护的宠信,自有他赢人的地方,别的不说,只是他手中的那把刀,在整个北周境内便鲜有敌手,号称北周军界的第一刀,如今这样的人物被你无端惹了,岂是好玩的!
果不其然,还没等杨素及时的站出来打圆场,独孤楷已是一扬手,原本端在手里的茶杯,倏地飞向了刘寄北,只听他语调怪异的低声喝道:“多嘴!”
仓促之间,谁也没有料到独孤楷说翻脸就翻脸,由于他出手极快,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只茶杯已是旋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