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完本,求收藏红票】巴菍无心在这些事情上多做心思,她将那人平放在挖好的坑中,接着又用一些蒲草盖在了那人的身上,然后拿过石锨看了一眼静静呆在旁边看她作为的獬豸,猛然间竟是见到獬豸流下的泪水。巴菍本就心情悲伤,此时再被獬豸所感染,禁不住放下石锨,搂住獬豸放声大哭。巴菍伏在她身上哭泣,过了好半天,这只通灵的异兽才抖动了一下身子,将巴菍止住悲声,擦了擦眼泪默然的离开獬豸的身子,她由地上捡起石锨,想也不想的开始往坑里填土。巴菍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满意的看了一下自己亲手做成的坟冢,便想转过头对着獬豸说话,却见这头灵兽蹲坐在那里,忽然仰首长啸,那声音震耳巴菍放下石锨捂住耳朵,正不解獬豸为何如此的时候,陡见獬豸转回身,突然向岩洞的石壁撞去,耳轮中就听得“喀嚓”一声巨响,岩壁上石屑纷飞,獬豸铿然倒地。[巴菍害怕之余紧紧的闭上了眼睛,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见獬豸已是一动不动的倒在了血泊中,她惊魂未定的走进了一看,竟是呆在了那里。
獬豸那只长长的独角已经被它撞断,鲜血顺着断端汩汩而出,只一会儿的功夫,便将獬豸周围的地面染红。巴菍想起故老相传的那个说法,一旦獬豸的独角折断,即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它。
她蹲在血泊中俯视着獬豸,只见它那双原本神采奕奕的眼睛已经变得暗淡了,上下眼睑缓慢而无力的眨动着,神情显得平静而安逸。巴菍伸手轻抚獬豸那支断角,怆然叹道:“看来他定是待你极好,要不然你也不会在完成了他的心愿之后,肯为他陪葬了。”巴菍知道它已经死了,瞧着它死的如此安详,chun巴菍忽然间明白了一件事。
其实獬豸真的早就做好了陪葬的意图,要不然它也不会主动的将珍贵得如同xing命一般的内丹给了刘寄北,要知道如此异兽之所以可以累年不死,并且具有灵巴菍很大的冲击,忽然间在她的心中已然有了一个决定,不过她知道眼前最重要的是得将獬豸安葬在它的主人旁边。巴菍想到这里便行动了起来,可怜她一个娇滴滴的蛮左大酋的女儿,今ri里竟是连番做起了苦活。
她好不容易的将獬豸安葬在它的主人旁边之后,十分疲惫的回到了刘寄北躺着的地方,颓然一屁股坐在了他的旁边,挨着他躺了下来。巴菍侧过脸看着毫无一丝生气的刘寄北,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对着他喃喃自语道:“此时的你在另一个世上定然寂寞得很了,我说过你到哪里我就跟你到哪里,我绝不会让你孤单的。”
她说完之后,她转正了俏脸对着晴朗的天空轻轻唱道:“依帝山畿,君既为侬死,独活为谁施?欢若见怜时,棺木为侬开。”她唱着唱着,眼泪不自主的又流了下来。巴菍哼唱的是一首在她们寨子里颇为流传的一曲歌谣,大概的意思是:你葬于依帝山之脚,既然你为我而死,我一个人活着又为了什么呢?倘若你可怜我的处境,把请把你的棺木为我敞开,我即将跟随你而去。b巴菍虽是轻轻哼唱,可是她声音清脆悠扬,如此伤感的小调由她这么一唱出,十足的缠绵悱恻,十足的催人泪下。
她唱完之后,反复念叨了几句“独活为谁施”,接着她缓缓的坐了起来,凝视了刘寄北好半晌,终于鼓起勇气站了起来,拿起石锨向着水潭与溪水的连接处走去。巴菍离着潭水边不远选了一处景se美丽的地方,她停下脚步之后,看着清净而且水汽氤氲的潭面良久,方才猫下腰为刘寄北挖掘墓穴。巴菍的小手已是磨得满是鲜血,可是她一点都没觉得疼痛,并且不知疲倦的挖着墓穴。巴菍便将墓室挖成,她站在墓室边上仔细端详了片刻,似乎仍觉得欠缺了什么,就又修整了一番,直到她瞧着墓穴满意得点了点头,方才放下石锨,转身去寻找蒲草去了。巴菍抱着一大捆蒲草回了来,她并没有像安葬獬豸的主人那样直接在墓室的地下铺上蒲草,而是坐在墓室旁边开始编织席子。巴菍虽是大蛮酋的独生女儿,可是她一点都不骄奢,自小就跟着年长的女人学习编织草席,经过十几年的时间,chun巴菍已然是一个编制高手,不消一会儿的功夫,她就编成了一张大草席。
她先是满意的看了一看自己编织的草席,接着想到这张席子是为包裹刘寄北的尸身准备的,一时间百感交集,情不自禁的又淌下泪来。巴菍将刘寄北背到墓室旁,先是将草席展开,然后把刘寄北的衣衫掸除了灰尘,接着把他轻轻地放到了草席上,再由自己的衣衫上扯去一块布,拿到湖边沾湿了,重回到刘寄北旁边,蹲下身子小心的为他擦拭脸上的血迹和灰尘。
她在擦拭的同时,一边端详着他,一边轻声说道:“我俩虽然见面的时ri不多,可是你知道吗?自从遇到了你之后,我的心便被你攥在了手里了。只要瞅着你,我的心不但踏实,而且像灌了蜜似的,从来也没有一个男人能给我这种甜美的感觉,之前没有,之后便更不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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