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笑道:“你可要我掀开面纱让你看看么?”
这声音当真蛊惑人心,叶凡方自忍不住要说好,突听汤秀大喝道:“看不得的!”喝声嘶哑,面色更是可怖。
媚娘咯咯笑道:“哦,我还忘了告诉你,凡是看过我面容的人,都已经死了,可他们却都是死得舒舒服服,毫无痛苦,而且还心甘情愿,当年这小家伙若不是他老子及时赶到,此刻,恐怕…嘿嘿……恐怕已是具骷骨了!”
她娓娓道来,宛如在叙述一件最温柔美丽之事似的,又像是在向情人询问心意一般。
叶凡只觉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霎眼满布全身。
媚娘莹莹的纤指,轻轻抚弄着纱角,媚笑道:“你要看么,能看看我的容貌,纵然死了,也是值得的。”那柔媚的甜美,那朦胧的容貌,那媚人的香气,竟真的教人宁愿去死也忍不住要瞧上一眼。
叶凡掌心捏满了冷汗,媚娘纤指微扬,掀起了半角轻纱,将那有如莹玉雕成般毫无暇疵的下颔,微微露出了一些。
汤秀满头冷汗,童年的阴影此刻已在他脑海中又回放了起来……
那是个**的春夜,一个身穿轻纱的绝美少妇婀娜的走向一个童子,她面笼轻纱,媚笑道:“你看不看?”
那童子掌心俱是冷汗,终于颤抖着点了点头,可就在他点头的那一刻,他心中就有了一个念头,那就是手起刀落,自行了断的念头,不过,幸好,那时他老子来了。
告诫他,媚娘的脸面已谁也不看的,媚术的最高境界已经不再是媚术,而是转换成了一种可怕的诅咒,这股诅咒之力,就凝聚在她的脸上,无论是谁,就算是真神强者看了,也只有心甘情愿去死。
此刻,他想提醒叶凡,但转念间,他又问自己,为什么要提醒他,他有死活又与自己有什么关系?所以,他决定了,什么也不做。
他知道媚娘正一步步移向叶凡,那魅力更是令人不可抗拒。
突听叶凡冷冷道:“你若是再年轻几百岁,我便要看了,只可惜你已是个老太婆,纵然驻颜有术,但想起来却教人恶心!”
媚娘身子一震,笑容突然顿住,这次轮到她呆住了!她做梦也未想到这少年竟有如此冷漠的心肠和尖锐的言词。
汤秀忍不住伸手一拭额上汗珠,暗叹忖道:“这家伙***不是人,心肠当真是铁石铸成的,否则怎么能抗拒得了!”
只有经过此事的人,才知道媚娘的魅力是多么不可抗拒,才知道那隔着轻纱的眼波带着多少神秘的魔力。
媚娘更已失措,她那神秘的媚功,正有如她的护身甲胄,而此刻却被叶凡刀一般的冷漠与轻蔑一刀贯穿。
她越是慌乱,叶凡越是冷静,冷笑道:“我平生最恨靠美**惑人的把戏,这与香楼妓女有什么两样,只过你的手段比她们高明了一点点而已。”
“妓女……”媚娘玉牙轻咬,浑身抖动不已,倒退数步,死死盯着叶凡,她怎么也想不到,她媚娘会被人比做妓女一流。
叶凡冷冷扫了她一眼道:“你还是走吧,走得越远越好,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你的媚功对我无效,你对我而言,就如同待宰的羔羊,我弹指间,便可取你性命!”
汤秀已忍不住在骂了,***,叶凡这杂种不是人,竟然如此对待媚娘,竟然将众人心中神秘而又如同天仙般的媚娘比做妓女,他暗中都有点替媚娘叫屈了。
可他却像忘了,此刻要不是叶凡在场,换做任何一人,恐怕都得死于媚娘之手,这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场合,叶凡能放媚娘一条生路,已是了不得的事了!
哪知媚娘突又娇笑起来,道:“好孩子,说得好,居然有人用恶心两字骂我,真是我从来没有想到的事!”
叶凡冷冷道:“用此两字骂你的,还高抬了你!”
媚娘道:“哎哟,想不到人鱼族竟收了个这么好的手下!”
汤秀忽然冷冷道:“什么手下,他只不过是我的一个狗奴才!”
“你的奴才……”听到这话,媚娘的玉面然竟似也变了,喃喃道:“他是你的奴才……奴才……嘿嘿,可惜……可惜……俗话说,脑子空不要紧,但若进了水就可怕了!”
汤秀只觉耳畔嗡然作响,身子如被雷震,一股热血直涌上来,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媚娘笑道:“我说的什么,你是不会明白了。”说到这里,她又看向叶凡,笑道:“你说是么?”身子笑得微微颤动,有如花枝摇曳。
叶凡只是冷笑不语,但他越是这样,媚娘便笑得越是迷人,汤秀嘶声喝道:“你不要胡言乱语……”忽听外面响起一阵阵急速脚步声,向这边奔来。
在其后面好像还有不少轰鸣之音。
叶凡心头一惊,却不知道这里又是谁来了,转眼望向媚娘,想来她可能知道。
哪知媚娘微微一笑,突然腾空而起,在空中轻轻笑道:“小子,我今天遇到你,算是我栽了,此间之事,我也不管了,水猿族对于的我媚娘恩情,我已报达了,从此以后,水猿族已与我媚娘再无任何瓜葛!”
她这话不知道是说给水猿族听的,还是说给叶凡听的,这话一完,她满含深意的看了叶凡一眼,转身投入虚空之中,化为点点白光,消逝不见了。
就在媚娘离去的一瞬间,只吸轰然一响,一道人影急射了进来,叶凡回过头,瞧见出来应门之人竟是公孙天,也吃了一惊,脱口道:“你……你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