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没想到孟公子居然是个是金钱如粪土的大善人,本宫是错怪你了。*”;”
燕瞳那张冷艳的脸蛋露出娇美的笑容,向孟焦摆摆手,柔声道:“好了,孟公子,你起来吧!”
“谢长公主!”
孟焦终于澄清了污蔑长公主的‘罪行’,心有余悸的想着:还是何旦有办法,说话有分量!商不与官斗,绝对的至理名言。
“那个……”
孟焦缓过神来,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讨好般的笑道:“长公主,那个茶叶生意就……就那么定了?”
他对此仍不甘心就范——茶叶生意相当于孟焦一年交易额的二成份子,焉能轻易放手?
燕瞳品着香茗,蹙眉,不耐烦道:“怎么?本宫不是说了吗?茶叶生意轮流坐庄,下个三年就交给孔家打理了,此事万万更改不得,你孟家也不是爱财之人,还需要在这件事情上纠缠吗?”
“啊!那个……我……”
孟焦一句话就被燕瞳给顶了回来,只好又向何旦求助。
何旦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朗声道:“长公主,孟公子有难言之隐啊,所以才止不住的叹息,倒让长公主误会了。”
“哦?”燕瞳妩媚一笑,“说出来听听。”
何旦道:“孟公子所担心的不是钱,而是善心大发,担心雇佣的那些伙计的生计问题呀。”
“长公主,孟家自从接手了茶叶生意,可在江南遍布了一百多家分号,每个分号,将掌柜、伙计、车夫算起来,也有五十余位,初步算起来,就有五千余人靠在孟家经营茶叶维持生计。i^”
说到这里,何旦顿了一下,语气变得分外无奈、悲伤,“可现在长公主将茶叶生意从孟家抽走,那这些人怎么办?他们没有茶叶生意,可就是相当于没有了饭碗,那一家人的生计如何维持?”
“他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万一饿死了人,那不就是大罪过吗?依照孟公子的菩萨心肠,哪能忍心?”
孟焦一听,不由得心花怒放,心想着何旦可真是大大的人才,这种理由,他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他顺着何旦的言辞,忙哭诉道:“长公主,我所担忧者,正是于此,每每想起那些伙计会因此而颠沛流离,我又能于心何忍呢?相信长公主也不忍心看着他们吃不上饭,被活活饿死吧?”
“这……”
燕瞳倒是没想到这点,一下子被何旦给忽悠在那里——五千人的生计,可不是小数目啊。
孔立仁急的抓耳挠腮,心想着这等好事,可别被何旦一席话给弄黄了,让自己空欢喜一场。
石越闻听,却哈哈大笑起来。
何旦冷很一声,恼火道:“石千户,茶叶生意影响五千百姓民生,可你笑什么呢?你身为官宦,自当为百姓生计着想,而不是把痛苦建立在饥寒露露的残忍之上。”
“我……”
孟焦刚要攻击石越,但看到燕瞳脸色突然转冷,急忙将那谩骂的话收了回去,结结巴巴道:“我与何大人是……是一个意思。”
石越收起笑容,质问孟焦道:“请问孟公子,你如果不做茶叶生意,这五千人是不是就要扫地出门,任他们自生自灭?”
孟焦硬着头皮,落寞道:“那只能如此了,可是我是个善人,自然不忍心看着他们失去了谋生的手段,我可以给他们发些银钱,但也只能供其一时,却不能供其一世呀,想想,都让人心碎。”
“哈哈……孟公子无需心碎,我自有办法。”石越放生大笑,眉宇之间甚是得意。
燕瞳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何旦、孟焦一脸好奇,孔立仁脸上却又多了几分期待。
石越指了指孔立仁,说道:“其实不光孟公子有悲天悯人之心,孔兄的向善之心,难道就比孟公子少吗?孔兄既然接受了茶叶生意的经营权,自然不会夺了那五千伙计、掌柜的饭碗。”
“那些伙计、掌柜孟公子不是要扫地出门吗?哈哈……那不要紧,孔兄有善心,自当全数将那些伙计收留过来,一个也不将他们辞退,兴许,还会降将他们的月银提高一成呢?孔兄,我说的可有道理?”
孔立仁一听,不由兴奋的跳起来,哈哈大笑道:“石兄,还是你了解我呀,我那么善良,焉能看着五千被孟家扫地出门的伙计不管不问?”
他又看着燕瞳、何旦,朗声道:“长公主、何丞相,你们尽管放心,孟公子赶出来的那五千伙计,我全要了,而且就按照石千户所言,每人的月银再追加一成,决不食言,长公主、何丞相可以悉数监督。”
又对傻愣愣的孟焦说道:“孟公子,你的人我都接受了,你的后顾之忧已经解除,现在可以放心的茶叶生意移交于我吧?”
“啊?我……”
孟焦气得差点吐血,脸色肿胀成了猪肝,火辣辣的烫,眼神冒火,嘴唇紫得吓人。
他从来没想到石越会弄出釜底抽薪,上梁抽梯的招数来,这闷头一棍,直打得他措手不及,茫然不知所措。
做茶叶生意的五千掌柜、伙计,可都是在茶行市场提炼出来的精英,每个人能说会道,都是门清儿的人才。
经过许久生意场上的锤炼,他们一法通、万法通,不光经营茶叶铺子,就是做任何其他生意,也能很快上手,焉能舍得送人?
可是,石越这个计划确是够毒辣,不仅要分走茶叶生意,还要挖他的人,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孟焦哪里会同意?
可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