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千户,还不快放手,想要以下犯上吗?”
燕鸿虽然很想甩脱石越的手臂,但是他正用力收紧臀上的肌肉,怕当场一泻千里,不敢过于挣扎。i^
而且石越的手掌坚硬似铁,又哪里是那么轻易可以挣脱的?
燕鸿夹着腿一动也不敢动,石越就像老鹰抓小鸡似的,强行将他提溜到众才子佳人面前,朗声道:“各位才子,我来为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杭州福王之子,世袭罔替的小王爷燕鸿,真正的皇亲贵胄,诸位才子佳人,你们要多亲近一下哟。”
呼!
众人闻言,不由惊得目瞪口呆。
一双双眼睛上下打量着燕鸿,心中不由得冒出一句话来:如此王爷,真正的见面不如闻名啊!
平心而论,燕鸿生得并不难看,至少是中上之姿,皮肤白皙,有些羸弱的书生之气。
再配上那一身华贵明艳的服饰,更增添了几分贵气。
就这一副行头、气质,完全符合纨绔才子的形象,也是青楼中的姑娘最为青睐的对象。
这样的公子出手大方,一掷千金啊。
简单的归纳一句,就是‘人傻、钱多、速来!’
可是现在燕鸿的形象却大打折扣——因为吃了辣椒,酗酒的缘故,脸色紫红,眼眸赤红,肌肤层层冒油,说不出的憔悴。
更为丑陋的是,他的嘴巴被辣椒辣得肿了,像是《东成西就》中欧阳锋的嘴唇上的大香肠,很是滑稽。
而且,燕鸿蹙眉、捂着肚子、躬着身、夹着腿,一副佝偻落败的模样,让人心生恶感。
种种不良因素加起来,让燕鸿小王爷的光辉形象,一落千丈。*”;
一众才子佳人发誓,这绝对是他们见过的最惨兮兮的王爷,没有之一。
但是,既然知道了他是王爷之尊,那也不能失了礼数,尽管这王爷是杭州的,不是京城的。
“原来是小王爷呀,久仰!久仰!朱颜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失礼之处,尚请见谅!”
朱颜诗礼传家,哪里会失了礼数?既然知道了对方的身份,断不能再置若罔闻,为其父增添烦恼。
燕鸿此时真是欲哭无泪,换做平时,被人如此尊敬,自然喜得屁股都会笑开了花。
但是,今天太特殊了……
他担心只要自己松懈一下,正儿八经的与朱颜见礼,那屁股后面还真的会蹦出花来。
只不过这花味道奇臭无比,而且颜色焦黄……
无可奈何,燕鸿连手都不能拱一拱,只好蹙眉,咬紧了粉唇,微微颔首!
但是,这一幕看在眼里,却着实惹火了朱颜——燕鸿那副脸色看在朱颜眼中,分明是不屑一顾、咬牙切齿,居然傲慢到连礼数都不讲了。
这真是岂有此理,难道燕鸿、乃至福王,居然不将自己、还有自己的父亲放在眼中吗?
朱颜脸色大变,怒视燕鸿,重重的哼了一声,心中却将这件事情牢牢记住,要回去说与父亲知晓。
燕鸿有苦难言,忙不得的要赶去处理愈加难忍的腹痛。
大理寺卿郑平的女儿郑如萍也急忙向燕鸿温婉见礼,眉宇之间,存有脉脉温情。
燕鸿难受极了,却连点头都顾不及了,视若无睹,却将郑如萍当成了空气一般。
与此同时,还有一些才子佳人围上来见礼,都想与燕鸿攀交。
燕鸿却顾不得那么许多,夹着腿,低着头,撅着屁股,一副狼狈不堪的窘态……
只是,女人是最不好得罪的。
得罪了朱颜,他彬彬有礼,自然不会失了身份,过于纠缠,但是得罪了郑如萍,那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郑如萍挡在燕鸿面前,指着燕鸿,直言不讳道:“小王爷很了不起吗?你难道不懂礼数吗?”
“不妨直言,这里是京城,是天子脚下,不是杭州,少拿出那一份高贵冷艳的派头,别人怕了你,我可不怕。”
大理寺卿郑平是白莫愁的亲信,地位十分稳固,哪里又会怕势力远在杭州的福王?
郑如萍这一出手,一众女佳人就群起而攻之,围着他指指点点,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
燕鸿急着想要跑去出恭,却哪里能挤得出去?苦着脸,对石越道:“你这小千户,还不快保护本小王。”
石越无奈一笑,“众位佳人又没有加害王爷,保护二字从何而来?而且,众位佳人只是想礼貌的与小王爷见礼,而小王爷却自恃清高,视若无睹,恐怕不合礼数吧?便是福王知道了,也会不高兴的。”
“岂止是不合礼数?”
郑如萍攥紧了粉拳,咬牙切齿道:“分明就是眼高于顶,视我等如浮萍,这是对我不公,也是对我父亲不敬!哼……我必会将此事禀报父亲知晓,真真气死人了。”
那些聚众发难的‘泼妇’们都是高门大户的小姐,一怒之下,也分不出轻重,在郑如萍的带动下,对燕鸿连番指责,那副气势汹汹的模样甚是骇人,就差围上去群殴燕鸿了。
燕鸿被一众佳人的葱白手指、指到了鼻子上,却苦于不敢挣扎,无奈之下,只好捂着肚子,提着屁股上的肌肉,苦着脸,低三下四道:“各位姑奶奶,就……就放我出去吧,一会……一会再来责骂我,好不好?算本小王求……求你们了……”
那委曲求全的模样,浑然没有半点王爷风范。
“不成,立刻给我们道歉,否则就绝不放你离开。”
众女依依不饶,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他们生于高官之家,脾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