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程野懊恼的样子,石越心中好笑,又觉得自己太牛掰了——能把狡诈的程野一步步引领上不归路,心情真是一片大好。友情站,百度请搜索
程野苦着脸看着石越,恶狠狠道:“你……你到底还有多少条件啊?”语气中几乎有着哀嚎的味道。
石越向‘心惊胆颤’的程野淡然一笑:“程提督,别紧张,还有最后一个条件了,你若敢与我攀比,我立刻自动退让,绝不敢再与你抢夺出兵的机会。”
程野心喜:还有最后一个了,真是太好了,终于要解脱了,急忙问道:“什么条件?”
萧炎却没那么乐观,想着最后一个往往就是最难的一个,眉头紧蹙,紧张兮兮的听着石越撒泼。
石越言辞铿锵道:“为保言而有信,确保皇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我愿请皇上派监军随军督察,以防不测,程提督,你敢答应吗?”
此言一出,群臣大惊,朝堂鸦雀声。
萧炎与曾山面面相觑,眉头紧锁,愁眉不展,尤其是萧炎,锃亮的脑门涌出了细密的汗珠子——虽然他屡次被石越戏弄,可都仗着厚脸皮忍了下来,这一次,是真心有些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石越,你太过分了!”[
程野满脸铁青,气愤之下,将『毛』笔投掷在地上,恶狠狠的盯着石越,喝道:“你这是在诚心与我过不去,所不用其极,这世上……这世上还有比你更阴险狡诈的小人吗?”
“程提督,你这是什么意思?”
石越才不怕程野失礼,正气凛然道:“我若领兵出战,请皇上派出监军指导,乃是忠君之举,让皇上可以随时掌控前方动向,做到心中有数,也对行军主帅、将军、士兵,起到牵制、督查作用,考察士兵能不能做到不扰百姓,肆意妄为,对沿路各处能不能做到秋毫犯如此做法,更为透明,只达天听,有何不可?反正我对皇上天日可表,忠心可见,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但却不知道程提督为何说我此言阴险狡诈,所不用其极?请程提督当着群臣的面,当着皇上的面说个明白。”
“这……这个……”
程野心里有鬼,怎么可能说得明白?真要说明了,那岂不就是明摆着自己要造反了?
萧炎、程野、曾山千忍万忍,没想到忍到最后,还是被石越激怒了。
这个监军要是由皇上派出来,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跟着,那有什么秘密还不都被监军看到了?
不光是自己密谋之时,就算是打仗、行军、安营扎寨,也一切都在监军的掌控中。
而且,最可气的是,这个监军根本不能杀掉,甚至于不能对其有半分不敬,除非你已经攻克了暮平——可是,在攻克暮平之前,只能忍受监军的督查和监视。
这种感觉,就如同芒刺在背,十分的不舒服。
程野吭哧瘪肚半天,也没说出来子午卯酉,又惹来石越一阵讥笑,“恕我礼,看样子程提督是不想让皇上监视你的一言一行啊,若你做的光明正大,又何尝害怕监军的存在?壁立千仞,欲则刚,似我这般忠君爱国,就绝对不怕任何人监视我,哼,程提督反而说我是阴险狡诈、所不用其极之徒,群臣听了都觉得好笑吧?好笑之余,还会琢磨着:程提督不敢接受皇上的监军,是不是心里有鬼啊。”
萧炎再也忍耐不下去,指着石越大吼道:“你……你这是诛心之语,你……你在诽谤朝臣……”
“放屁!”
白莫愁破口大骂,“石副使一心为公,何来有错!你这女婿不敢接受监军督查,就是心里有鬼,就是心虚胆怯,这等胆怯鬼祟之徒,居然还狂妄叫嚣着领兵?也不怕笑掉大牙!哈哈。”
这老流氓的大牙是真要笑掉了。[
“老流氓!”
萧炎是真心被白莫愁给欺负住了,脸都肿成了猪肝,但偏偏又话可说,侧目看着康善真,气呼呼道:“康指挥使怎么说?”
康善真想了想,慢条斯理道:“只要皇上派出的监军不干涉兵事,只是聆听汇报意图、检查军纪、反馈民情,还是可以接受的,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否则……那便真是心里有鬼,怎么?这一点程提督做不到吗?”
“我……”
程野为难的张合的嘴唇,石越却是立刻接过话来,向皇上陈情:“既然程提督做不到,那出兵暮平之事,就由末将代劳了。”
“谁说我做不到?”
程野喘着粗气,挺直了腰杆,向燕荆说道:“皇上,臣也愿意接受监军之考察,将一切。”
他这番话是咬着牙说出来的,石越一口一个‘心里有鬼’、‘其心可诛’的大帽子压下来,他论如何也要应招,否则,那岂不是坐实了心里有鬼的说法?
更何况,这次出兵暮平的机会一定是要拿在手中的,至于以后『乱』入麻絮的后事,再做研究,总之,一个监军再碍事,还能阻挡大军的势如破竹的攻势?
石越心中大喜,却做出惊奇之态,“怎么?程提督心里没鬼了?”
程野气得要吐血,这厮说话真是处处埋伏着陷阱啊,冷着脸回应,“我心可照日月,何来鬼物?姓石的,你刚才说,只要我做到了这最后一点,你就自动退出,可还言而有信?”
“你当我是反复常的小人吗?”
石越想要的条件已经全部做成,此刻就该功成身退了,笑着向程野拱手:“那就祝愿程提督旗开得胜了。”
此言一出,萧炎、曾山、程野心中的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