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越差点被幽兰这句话给噎死,可是关于妩媚阁的种种安排,现在还不能透漏出来,只能隐忍着,任由幽兰挖苦。
幽兰不依不饶道:“我真不明白,那妩媚阁里面哪有倾国倾城的美人?只有那些流氓地痞才苍蝇浊臭的往里面钻,没想到老爷的品味,倒是别具一格!”
石越笑着反唇相讥:“既然那里都是流氓地痞去玩耍的地方,幽兰一个姑娘家,为什么要去妩媚阁唱曲?还装扮成一个柔弱无骨的可怜女子,很好玩吗?”
“我哪里是去玩?”
幽兰神色黯然、叹了一口气:“我那是被bi无奈,不然,好好的清白女子,谁愿意去那种地方消遣?”
“哦?什么事情?和老爷说说。”石越凑得离幽兰近些。
“坏人,离我远一点,你身上那俗气的脂粉味可真难闻!”幽兰夸张的捂着鼻子,见石越并没有离远一些的觉悟,红着脸自己向后退了一步,解释道:“我去妩媚阁还不是为了那个可恶的锦盒!”
幽兰指着床底下那个锦盒,叹道:“我听闻妩媚阁的老鸨子曾经与大燕第一机关巧匠——欧阳流风、有过一段fēng_liú情缘。”
“而欧阳流风穷困潦倒,身无piao资,便将自己所著的一本机关解密手稿,抵押给了老鸨子。”
欧阳流风?
石越笑了笑:“他倒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啊!为了一个稍有姿色的女人,居然把珍贵如斯的手稿押上,当真想不通!只是……只是幽兰为什么不直接找到他本人呢?”
幽兰怅然:“欧阳流风精于机关算学,独步天下,若是能找到本人,定然能打开锦盒,只是此人消失多年,杳无音信,生死未知。”
“无奈之下,我只能退而求其次,想着若是能偷到这本开锁的解密手稿,或许能帮助我打开这个锦盒,所以……”
石越点点头、接口道:“所以你装扮唱曲的可怜女子,去妩媚阁踩盘子,观察好了地形,让三毛偷着进去盗书吗?”
“别多嘴!显得你聪明吗?”
幽兰白了他一眼,幽幽道:“我与三毛连着探究了十几天,哼哼……终于功夫不负有新人!”
“今天老鸨子与汪大海串通一气,纠缠着占我的便宜,三毛趁着这个空档,千辛万苦,终于将欧阳流风的解密手稿在一个伪装得很好的一个墙壁中找到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视为珍宝的解密手稿、从衣衫中拿了出来,很珍惜的擦拭着,嘴角微微上翘,一脸期望的说道:“有了这么个好东西,我就不信,那个锦盒怎么会打不开?”
石越探着头,看着那手稿,笑道:“只是这手稿,你看得懂吗?”
“我怎么看不懂?坏人,你就会小瞧我!”幽兰撅着嘴巴,气呼呼的挥舞了手中明晃晃的钢针。
石越捂着屁股,脸色有些尴尬,讪讪笑着:“幽兰聪慧过人、天赋异禀,哪有看不懂的书?一目十行、洞若观火,指的就是幽兰了……”
“坏人,这句话我爱听!”
幽兰得意的笑了笑,翻开手稿,真的想要“洞若观火”一回,可是看了一眼,眉毛紧蹙;看了两眼,粉唇微张;
待看到第三眼,便气呼呼的把书摔进石越怀中,嗔怒道:“坏人,你个乌鸦嘴!被你咒的,我还真看不懂,你帮我看!”
小丫头片子,我就说你看不懂吧!
你以为长得倾国倾城、就可以藐视一切?到头来不是还要靠老爷?
石越轻咳了一声,很得意的将手稿拿过来,翻开一望,春意盎然的笑容随着一目十行的游移、而变得苦愁幽深。
看着这个手稿,就像是看着天书一样!
这书里面的图画、文字,还有种种公式,都是有悖于常理的怪局,让人百思而不得其解。
幽兰看出石越与她一样、不懂这个深邃艰涩的手稿,终于放下心来,撅着嘴巴,不屑道:“坏人,你一个大男人,也看不懂,凭什么笑话我?”
石越被幽兰鄙视了,却并不信邪:好歹咱也是国宝级的特种兵啊!那些数学方程式啥的,也是曾经学的不错的,虽然说不见得可以解开一些机关,但是总应该看得懂吧?
可是,这个欧阳fēng_liú写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完全不入流……
石越看得头昏脑胀,真想把这本手稿撕个稀巴烂,他将书合上,看到破破烂烂的封面上居然还有一首、欧阳流风署名的一首歪歪扭扭的情诗。
石越被勾起了好奇心,仔细看了两眼,不由得将手稿重重的摔在桌子上,手舞足蹈,哈哈大笑起来!
幽兰被石越放荡的笑声弄得茫然不知所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拿起手稿琢磨!
石越笑够了,捂着肚子,看着一脸好奇的幽兰,摇头道:“幽兰,你别着急研究机关,先看看封面上的那首情诗。”
“情诗?”
幽诗,脆生生的吟道:“
此夜少却长相思,
书磬移案伴酒释;
非难长情两相和,
真知青石是言辞。”
石越笑了笑,神神秘秘道:“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幽兰不屑道:“当然发现了,欧阳流风这怪人不光机关算计的好,居然还会写这么细腻的情诗,真是幸福死那老鸨子了。”
石越听得瞠目结舌:幽兰小妹妹,你满脑子都再想什么银荡的东西呢?不耐烦道:“你就不能纯洁点?再好好看看!”
“坏人,你凶什么凶?”幽兰捏着一把银针,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