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的魔音从山顶传来,时不时伴随着一男一女的争吵。
“给饭!不给饭不学!!!”
“不学就不许
下山!”
“我韩阿依下山还要经你允许?”
“天下虽大,莫非王土!没孤的允许,你能下山?”
公孙无知冷哼,眸光一扫,身后人影晃动,齐刷刷挡在韩依依面前,像铁壁一般将韩依依头顶的阳光瞬间遮去。
“在她没学会之前,不许给她食吃!!!”
公孙无知打了一个哈欠,竟然再次闭眼睡了过去。
“公孙无知!!!你丫的滚蛋!!!”
顶着两个硕大黑眼圈的韩依依嚎叫更厉……
……
韩依依回到瓮城,踢门跨进自己住处的屋中,已累的没法跟侯门的曹沫打招呼,更别说跟他逃出瓮城了。
韩依依直挺挺倒在被褥上,睡了。
立在外室的曹沫犹豫了一会,还是进了内室。
仙鹤铜灯点着摇曳的烛火,倒在榻上的女人累的连鞋都没脱。
曹沫走至床边,动作轻慢的将韩依依的黑鞋脱了下来,伸手扯了被褥盖在她身上,生怕吵醒她安睡。
柔和的灯光打在白嫩的小脸上,曹沫怔怔有些移不了眼。
当公孙无知提步进入内室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化去了寒霜的男人,目光痴迷的望着床榻上熟睡的女人,他立于烛火之下,染着一身昏黄,却依旧如木人般僵硬。
鲁国曹沫居然也有这么柔情似水的一面?!
公孙无知凤眼一眯,抱胸依在门边,眼神揶揄。
“齐王精力充沛不比凡人啊!只是阁下如此,那人可知?!”
曹沫眸光一闪,猛地直起身,射向公孙无知的眸光刹那变得警惕冰寒无比。
公孙无知扯嘴,不在意的耸了耸肩。
曹沫冷脸,垂头收了眸子,迈步与公孙无知插身而过,临出内室,侧头冷声对公孙无知提点道:“男女有别,望齐王守礼!”
“阁下如此讲究,为何还一人进女子闺房?”
公孙无知有意挑衅。
曹沫直接上了拳。
……
韩依依一觉醒来,匆匆洗刷完毕,第一件事便是背着包袱去找曹沫。
“阿沫,赶快收拾东西跟我走!”
“醒了?!”
坐在榻上喝茶的曹沫抬眼看了她一眼,起了身,随手将早已准备好的包裹扛在了肩上。
“哟,我两还真想到一处去了!”韩依依贼笑,冲曹沫眨眨眼:“阿沫莫不是昨夜被公孙无知灌酒灌怕了?”
曹沫冷冷扫她一眼,夺过她手里的包裹,跨出门外。
“哎哎哎!你等等我丫!”
韩依依慌忙追出门外,心想着怎么这厮比她还急。
……
瓮城齐王的临时行宫,韩依依和曹沫甚为轻松的躲过士兵的巡查,路上根本不见几个毛人。
长长的石道卷着长风,四周静的有些渗人。
“有些不对啊!”
韩依依警惕的朝四周望去,拉着曹沫停了步。
“瓮城限制百姓进入,今儿南城门附近怎么连个守兵都没有!”
韩依依仰着脖子朝城头望去,发现驻守的士兵像看不见他们一样,任由他们一路靠近城门。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