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得到了一个消息,北市区政府丁志杰因为沒有提升区长心情十分不好,病了,唐军感到很内疚,好像丁志杰的提升跟他有一定的关系,假如当初他不跟方士奇说他的不好,也许他现在就是区长的质问。网
由于良心上受到谴责,唐军有了去医院看望丁志杰的心思,想去安慰安慰他。
于是,唐军招呼上北市区秘书长尚海涛一同去医院看望这位老部下,见到丁志杰,他躺在床上脸色暗淡憔悴,看上去很低调,旁边他的老婆赶忙站起,分别给唐军和尚海涛让座。
唐军望着丁志杰说:“丁区长可要想开点,千万不要再为升迁的事揪心,这样对你的身体损害太大,机遇來的时候我们可以做官,倒霉的时候我们也可能会丢官,这都是官场中所有官员的常态,谁也不敢担保这一生仕途生涯都会一帆风顺,即使我这位市长也不敢说我的职务永远不变,想开点,到任何时候都要有一个知足者常乐的思想境界!”
丁志杰瞬间被唐军的一席话感动的眼圈里泪珠闪烁,好像有一肚子的怨言想表达出來却张不开口。[
老婆在一旁叹息道:“我中午做着饭老丁就突然栽倒在沙发上,我当时慌了神,急忙给他的司机打电话让他把老丁送到医院,结果司机在这个关节眼儿却说他现在已经不再是老丁的司机,真想不到这位司机人品这样差。
以前老丁一直很照顾他,如今老丁有了疾病用他一下竟然被拒绝,俗话说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唉,真是个白眼狼。”老婆说完,丁志杰气的一下将头扭过另一边。
唐军看着他俩充满气愤的样子,忙解释道:“不要难过了,也不要跟一位小人去斤斤计较,以后用车直接给我打电话,我会帮你的!”
老婆轻轻的晃了晃头,又叹息道:“莫非人的友谊都建立在金钱和权力之上,如果沒了钱或沒了权,朋友都不是朋友,简直太可怕了!”
“不要再说了,这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说多了反而显得我们水平低,这个年头儿就是这样,沒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唐军很有内心的安慰道。
过了一会儿,尚海涛开口问:“丁区长究竟是身体的哪个部位出了问題!”
“脑梗,血管堵塞。”老婆说,“又是脑梗,现在得脑梗的人太多了,丁区长平时血压高吗。”尚海涛问。
“高啊,已经好多年了,每天嘱咐他喝药,可是喝段时间他就不喝了。”老婆说。
唐军看着这位部下很是心酸,对他说:“以后有什么困难一定要通知我,我会帮你的,我们这么多年还是很有感情的。”唐军说得很好,但丁志杰完全能知道他是在卖乖,其实他升迁,唐军绝对沒有帮忙。
这时丁志杰的夫人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哦”了一声,站起來说忘记给你们倒水了,唐军赶忙止住,说不必客气,我们马上该走了,丁志杰老婆站在那里看着他俩说再坐会儿呗,着什么急。
唐军摆摆手,“最近政府里很忙,有很多事要等着办,好好照顾丁区长,有事常联系。”说着话,他和尚海涛分别站了起來,又走到丁志杰的床前安慰他好好养病,然后离开了医院。
他们前脚一离开,丁志杰就跟老婆开始骂唐军:“这个东西,來干吗,成心是來卖乖,他肯定沒安好心,我这次沒能升迁跟他有一定的原因,可以说,他绝对沒有跟上级领导说我的好话。
老婆立刻把他的话打住:“别说了,我跟你说过多少回,有的人你搬不倒他就跟他做朋友,你可好,每天与唐军作对,明明知道人家的后台就是方士奇,还不规矩点,莫非你还要胳膊拧过大腿,岂有此理!”
丁志杰还打着点滴,唉了一声,可能是想用手拍自己的脑袋,结果他忘记了输液管连在手背上,这一动,针头错位了,马上出现回血现象,老婆在一旁大嚷:“你要干什么呀,针都跑了知道吗。”唠骚完,她冲出病房去叫护士。
两分钟过后,一位小护士匆匆奔跑过來,先将输液闸门关住,然后拔掉针头,又重新给他换了一条胳膊扎上,丁志杰满脸的奈,话也少了,歪着脑袋睡去了,老婆是刀子嘴豆腐心,坐在那儿开始给丁志杰削苹果,等削好了递给丁志杰,他头都不回,生硬的说不吃。
老婆白费力也不讨好,尴尬的坐在那儿,一会儿,丁志杰就呼噜上了。
唐军和尚海涛出了医院,尚海涛一边驾着车,一边对旁边唐军说沒想到丁志杰还是个小媳妇,“是的,他比媳妇大十五岁,媳妇肯定比他年轻。”唐军说。
“哦,居然大那么多,真有福气,谁知当初他们是咋恋爱上的,丁志杰长得也不好看,个子也不高,谁知老婆看上了他什么,唉,又一个良家妇女上了贼船,估计跟丁志杰结婚后就后悔了!”
“是的,对丁志杰來说是福气,但对他媳妇來说我不认为是幸福,再过几十年她自己还未老,丈夫已经老了。”唐军说。[
尚海涛笑了笑,说:“现在幸福就可以,不用考虑老了如何,简直太遥远了,其实女人小点好,男方老了有人照顾,如果夫妻两岁数相当,你说谁照顾谁呀,将來只能去养老院,现在家家都一个孩子,娇惯的沒有样子,还指望着他们养老,不天天剥削老人就不错了!”
“是的是的,以后我们这代人老了很孤独的,儿女少,只能靠自己,仔细想想,其实别人家的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