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胡一雄会撺弄皇上抄老夫的家?”
“嗯,大将军的职位都不在了,何来的大将军府,所以,大将军,还是早作打算,收拾好细软去保定吧。”
“唉,没想到我刘威会落到如此下场,也罢,老夫不信胡一雄能猖狂到死,他会有报应的,老天会收拾他的。不过,若楠不走,老夫也不会走,我们也不去王爷打搅王爷,老夫会找个不起眼的宅子,暂时躲避起来,只等冠群平安回来,我们一起走!”
“好吧,本王也不强求,只是大将军万事小心,少出门,找到地方找人知会本王一声,本王会和你们联系的。那本王就不打搅了,回去本王立刻派人去通知沧州的李进还有保定的徐允之!”
胡富海的尸身不能再搁了,摆放棺椁的房间都发出阵阵的尸臭味了,胡府的仆人都要捂着鼻子绕路走了。接二连三的好消息让胡一雄兴奋异常,亲自跑去灵堂在胡富海的棺材面前告知了大仇得报的消息,等他闻到尸臭味,意识到,该安葬了。于是立刻着人去皇宫请胡靖回府,商议安葬胡富海的事情。
胡靖辞别皇上,匆匆赶回相府,胡一雄阴沉这脸站在灵堂门前,见到胡靖就骂:“不去请你你是不肯回来啊,你父的尸体都发臭了,你都没想到给他办个风风光光的葬礼吗?”
胡静委屈的看着灵堂里的棺材,小声说道:“大爷爷,不是孙儿不肯回来,只是皇上反反复复,孙儿怕皇上一时耳根子软,让那刘威复职,方冠群无罪释放,所以孙儿必须时刻盯着皇上。如今刘威撤职,方冠群入狱,孙儿这才稍稍安心,正欲跟皇上告假回来安葬父亲,没想到大爷爷就派人来叫了。”
“唉,罢了,进去和你父亲说说话,明日下葬吧。”胡一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胡一雄的亲侄子,安逸侯的父亲,这样显赫人物的葬礼在皇城那真是蝎子的尾巴,独一份啊,那排场就不用说了,光出殡的队伍就排了一整条街,就连在朝的官员也纷纷前来吊唁,皇上也派人送来了祭品,这是多大的荣耀啊。哭丧的声音震天响,纸钱散遍地都是,各种陪葬品整整拉了三车,就差活人陪葬了。胡富海活着的时候就喜欢女人,这不,陪葬的纸人除了女人还是女人,胡家人指着这些纸人在地底下陪着胡富海花天酒地呢。
胡靖麻布孝衣,哭丧着脸,打着幡走在队伍的前面。文武百官纷纷设祭棚在路两边,胡靖是一路走着一路磕。看热闹的百姓也是将路两旁围的水泄不通,暗地里都在偷笑,“瞧见没,看那龟孙子的样,就像死了亲爹!”“废话,他可不就是死了亲爹。早就该死了,瞧着阵仗,还不知道贪了多少银子才弄得起这么大的排场,你说这胡家人怎么不一块死绝了呢。”“吁,老哥,你不要命了,小心让别人听到!”
好容易来到坟场子,上好的檀木棺材撒上了黄土,胡富海臭了许久的身子这下终于是入土为安了。胡靖跪在坟前,抹着脸上的泪水说道:“爹啊,孩儿总算是给您报仇了,刘威被撤了大将军的官职,兵权已经落到咱家手里,杀害你的方冠群也已经伏法,只待他说出此事的同谋,就让他人头落地!”
“什么!”一旁垂泪的胡蕊儿大吃一惊,没错,胡靖的话她没听错,的的确确提到了方冠群是杀害胡富海的凶手,胡蕊儿惊的泪都流不出来了,脑子里一片嗡嗡作响,身子一软倒在了碧儿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