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相爷的话,有,而且许多地方的税银都是散碎的银子,但这个沧州县收上来的却是大锭的银两,下关还觉得很纳闷呢。”
“哦?大锭的银两?沧州不是个富裕的地方,再说了,就算富裕,也不可能家家户户用大锭的银两交税,一户人家也就摊的几两的税银,怎么可能会有大锭的银两呢?刑大人,你看这银子会不会是县衙的库银呢?”
“这……”邢克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不是库银,这就是钱庄通用的银子,库银都有印记的,下官仔细看过了。”
胡一雄似乎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刑大人,本相如果就说它是库银呢?”
邢克想了想恍然大悟的说道:“是,下官忽然想起来了,的确是库银。”邢克看了看胡一雄的脸色接着说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下官愚钝,还望相爷明示。”
胡一雄冲着路宽使了个眼色,路宽会意的走到邢克身边,“刑大人,相爷的意思是让你明日早朝参沧州知县李进和沧州总兵方冠群一本,明天上朝你就如此说……”
逍遥王府里,赵穆站在逍遥王身边,逍遥王慵懒的躺在榻上,听站在下面的几个人不停的说着什么,逍遥王一边听一边频频点头,直到夜深才散去。第二天天还没亮,逍遥王就穿上朝服,赵穆一旁低声问道:“王爷今日要去早朝吗?”
“嗯,赈灾的事办的差不多了,也该上朝去和皇上复命了。”逍遥王一边整理着朝服一边说道。
赵穆担心的说道:“听大臣们和宫里的人说,皇上有好些日子不早朝了,皇上每日沉迷于酒色,怎会有精神上朝,王爷今日去恐怕会扑空的。”
逍遥王猛然转身正色的说道:“休得胡言乱语,背后议论皇上,岂是臣子所为,送本王上朝!”
皇宫大殿外,大臣们早早的站在台阶之下看着紧闭的殿门窃窃私语道:“难道今日皇上又不早朝了?看来咱们是又白跑一趟了。”
胡一雄盛气凌人的站在台阶之上咳嗽一声,地下立刻鸦雀无声,都安静的等着胡一雄发话,胡一雄不可一世的说道:“吵吵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惊了皇上谁负责,你们都是老臣了,这点耐性还没有,都规规矩矩的候着就是了。”
刘威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由得暗自叹息道:“皇上不早朝是一个国家衰败的迹象,如今皇上已经多日不朝,奏折也堆积如山不批阅,本该让大灾后的百姓休养生息却偏偏加赋,朝政由胡一雄一手把持,这该如何是好?”
正当刘威大将军想的出神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王爷来了。”抬头一看,果然逍遥王笑意盈盈的走了过来,刘威急忙迎上前去,“老夫给王爷请安。”
逍遥王看着一把年纪的刘威感慨的说道:“刘大将军年事已高却每日准时早朝,想我年纪轻轻却慵懒至极,天赐在刘老将军面前真是惭愧,惭愧啊。”
“王爷哪里话,都知道王爷只喜逍遥自在,无欲无求,只是王爷乃皇上亲弟,皇上已多日不早朝,王爷还的劝一下皇上,以国事为重啊。”
“天赐尽力,老将军放心好了。天赐今日早朝也是要向皇上回禀一些事情,如果皇上今日不朝,天赐一定尽力请皇上早朝。”
听到这话,刘威大将军才松了一口气,随逍遥王侧立在大殿门前静静等候皇上宣召。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传来,钱公公迈着小碎步来到群臣面前,面无表情的高喊一声:“皇上今日身子不适,暂不早朝,各位大人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