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学院。
修灵塔顶端。
秦流云一身浅色长衫,仙风道骨,懒懒的躺在一把特制的摇椅上,目光不知落在了何处,唇角浅勾,漾着一抹清雅的笑意。
在他的身边,帝清龙一大把年纪了,只堪堪坐在一个小板凳上,无趣的翻着一些陈旧却依旧干净留着浓浓墨香的书籍。
两个人,分明一个清雅俊秀,似乎才二十出头,一个却已花白了头发,做他爷爷都嫌大了年纪。
可偏偏年纪轻的潇洒肆意,年纪大的却毕恭毕敬。
“昨日你忽然消失,是去救那个女孩了吗?”翻着书的帝清龙,一双小眼睛,几分和蔼,目光移向秦流云,带着一丝疑问。
“嗯!”秦流云轻应了一声,便没有再说什么。
“那个女孩,在我们帝国学院吗?”一把年纪还无比八卦的帝清龙,歪着脑袋试探着询问。
“嗯!”没想到,秦流云却回答的极为痛快。
“是新来的丫头?”帝清龙豁然从凳子上站起,脑袋差点碰到头顶的枝桠。
“是!”秦流云回头,瞧着帝清龙的举动几分纳闷。“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帝清龙意识到自己的唐突,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坐回了小凳子。
他虽不常在帝国学院,可帝国学院的事,无论大小,向来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更何况,新来的丫头,还是自己的宝贝侄女最怨恨的人。
他偷偷瞄了一眼秦流云,见他神色淡然,无波无澜。心下猜测,昨日在死亡林发生的事,他究竟知道了多少?
他的一双耳朵,可比自己所有的眼线加起来还要厉害。
帝清龙正惴惴不安,却发现秦流云唇边的笑容一滞,那干净清透的双眸紧跟着微微一沉。
“发生什么事了吗,云先生?”他问,语气几分紧张。
莫不是自己的小侄女又出手了吗?
“没什么。”秦流云的脸色瞬间恢复了正常,双眸轻阖,好似刚刚一刹那的变化根本就是他自己的错觉罢了。
“你下去吧!”他冷声吩咐,脑袋歪向一边,如墨的青丝倾泻而下,美的窒息。
“云先生,你不是想跟我说说话吗?”帝清龙讷讷,这不才刚开口吗,肿么就要送客了呢!
“我乏了。”声音清朗,语气微有了一丝不耐。
帝清龙不敢再说什么,只是顺着梯子,默默的退出了秦流云的地盘。
修灵塔的顶端,灵气最浓郁的地方,这世间,唯有自己才有资格进入。
他可不想因为不小心得罪了眼前的人,而被取消了这个唯一的资格。
摇椅上,秦流云睁开了他干净剔透,光彩琉璃的眸子,唇边依旧漾着浅浅的笑意,那笑,清华潋滟,温润醇厚,却又随性慵懒。
不似轩辕离与生俱来的强势霸道,睥睨天下。
他的笑,云淡风轻,仿若整个天下,与他而言,都不过是浮云罢了。
“钟小蝎。”他薄唇轻启,眼角眉梢的笑意更深,可那笑容背后,却透着旁人瞧不见的悲伤。
“是你吗?”他喃喃自语,脑海中闪过那一张绝美的容颜,那一身玄色衣衫,和那满眶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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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学院。教务处。
教务处位于修灵院与内院的交界处。
是一栋两层的小楼。外表精致古朴,内里简约却不奢华。
外院长室,帝轻舞坐在一张偌大的书桌前,翻阅着一本厚厚的古书。
娇俏的红衣姑娘,正站在她的身侧。
“还不来吗?”帝轻舞微微抬眸,瞧了一眼门口,那边仍旧是毫无动静。
“院长,奴婢已遣了好些人前去找她了。”红衣毕恭毕敬回答。“只是这女人好大的胆子,听说竟无视您的命令,径直去了食堂用膳。”
“哦!”帝轻舞轻应了一声,瞧不出她的半分情绪。
“真是不知好歹的女人,以为有离导师罩着,就可以如此无法无天了吗?”红衣姑娘到是比帝轻舞的脾气更大,眼底满是愤愤。
帝轻舞秀眉轻皱,她不喜欢把离的名字与那个女人放在一起。
“叩,叩,叩。。。。。。”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红衣姑娘来不及开口,已有人推开门冲了进来。
“院子,不好了。帝,帝少爷在食堂被人欺负了。”是帝国学院的学生,一进门便大口喘着粗气,神色几分紧张。
帝轻舞扔开了书籍,几步来到那学生的跟前,虚虚扶了他一把,才轻柔的说道,“有什么话慢慢说,不要着急。”
那学生微微平复了心情,微微抬眸瞧了一眼帝轻舞,又急忙低下了头去,几分不好意思。
外院长美的跟仙子似的,他这还是头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瞧人家呢。好含羞。
“院长,是新来的跟,跟十一爷一起,和我们帝少爷打了起来,十一爷好,好厉害,一掌把帝,帝少爷给拍飞了。”刚刚是太紧张,现在则是更紧张。
虽然结结巴巴,可好歹事情还是描述的比较清楚。
“是那个贱。。。。。。”红衣姑娘怒言,却被帝轻舞一个眼神给喝止。生生的住了嘴。
“红衣,你把他送回去。”帝轻舞略略开口,人已是一阵风似的不见。
只剩下身后的那位同学,张大了嘴巴,瞪大了双眼,好快的速度。
帝轻尘可是她唯一的同胞兄弟,从小到大,何曾受过什么委屈。
帝轻舞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