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有一种武功,叫无招胜有招,好像是说,高手对招时什么都不用做,直接用眼神交流,最后失败者忽然呕出几两鲜血,带着钦佩与失落的口吻道:“我输了。”结尾两大高手扬长而去。
没想到今天在我身上应验。
虽然很想上去左勾拳右钩拳左右勾拳,但这些动作还没来得及做,对方就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那些准备找茬的郡主们先是齐刷刷的望着我,眼神有的惊悚,有的呆滞。
口吐鲜血的那位挣扎了半天,忽然跟没事人似的站起来,对我大喊一声:“你有种。”
然后就跑了,其他人见状不由分说的拔腿跟上去,临出门时,留香狠狠瞪我一眼:“我们走着瞧!”
管家紧跟着进来,望着她们愤慨离去的身影,有着说不出的愕然。
“郡主……”
我挥手让老管家出去,自己一个人站在一片狼藉的大厅里。
忽然一阵骤风袭来,我还未有反应后背便狠狠砸在墙面上,紧跟着一只力道十足的大手掐着我的脖子,将我凌空提起来。
窒息般的痛楚猛地袭来,而当我看清楚面前的人时,身上的痛楚竟然不敌心里的一半。
几次相忘于江湖,却又再见面。
泛红的眸子,参杂着复杂至极的情愫,阴霾的脸上一副恨不得掐死我的表情,而阎昔瞳也的确这么做了。
力道不断在增加,我起先还有挣扎,可看见他的那一刻,我索性放弃了求生的意识,仰着脖子任由他为所欲为。
那么一瞬间,我希望阎昔瞳掐死我。
“真想掐死你。”咬牙切齿的声音从他口中挤出来,载着满满的恨。
我突兀的跌坐在狼藉的地面上,碎掉的屏风每一片都变成了伤人不眨眼的刀片,手掌火辣辣的,抬起来一看,掌心竟嵌着几块碎瓷片。
阎昔瞳居高临下的望着匍匐在他脚下的我,眼神复杂的令人难以琢磨。
我费了好半天的劲才将陷入皮肉的瓷片弄出来,在弄的同时我竟还在想,等下夏衍回来,我该如何跟他解释手掌受伤的原因。
他那个人聪明的要死,说错一句都会被抓住小辫子。如果被夏衍晓得阎昔瞳曾来过这里,肯定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阎昔瞳留在这里很不安全。
“夏衍马上就要回来了。”
头发忽然被人毫无预警的揪起来,疼的我想想尖叫,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叫声很可能会引来老管家,我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双手死死的抓住自己的头发根部,这样可以缓解一下头皮的痛楚。阎昔瞳似笑非笑的睨着我,眼底泛着嗜血的红光,这眼神与我第一次见他时没有半分区别,一样令人惧怕,让人胆寒。
“呵呵,拿夏衍吓唬本王?”
我吃痛的吸了口气:“我没有骗你……他真的很快就会回来的。”
但我这番话没能打动他,反而让他露出鄙夷的神色,我知道他是恨我的,具体恨什么,我们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