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猜的不错,今天看见的那个‘长亭’一定是柳池装扮的,总以为自己的演技已经都了无人可比拟的程度,却没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阎昔瞳忽然露出迷茫的眼神,不晓得我在说什么,不过,我也没打算让他明白。
我揪着裴垣的领子将他连拖带拽的拉到门外抵在墙角,对付裴垣千万不能温柔,因为你对他越温柔,他就越吊。
“说,到底是不是他!是不是!”
他不说话就代表默认。
我气的冲他扬起拳头:“要不是看你年纪大了,我真想……”一拳捣死他。
“公主!”裴垣冷声打断我,透过他的眼,我仿佛看见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有屁就放!”
面对我的粗鲁,裴垣露出一丝崩溃,或许在他的心中,他们的公主应该跟所有大家闺秀一样,温良贤惠,优雅端庄,可惜我的所作所为与大家闺秀实在相差甚远。
裴垣用了很长时间才适应刚才那句粗鄙言语。
“为什么不将计就计呢?用这种方法看看夏衍是否真的是你的良人?”裴垣望着我道。
“什么意思?”
“很简单,七天之内,夏衍若是能识破柳池的伪装,那么,我跟柳池便甘愿留在夏国,若是不能,从此以后我们再不踏入夏国一步!”裴垣一脸认真道。
凭什么?凭什么我要把自己的幸福当作赌注放在台上让别人决定?凭什么要听他的玩这种荒谬的游戏?
“我才不跟你们一起疯呢!”我鄙夷道。
“你在害怕!”裴垣抬高下颚,挑衅似的望着我。
心忽然漏跳一拍。
有个声音从内心伸出冒出来,安长婷,你在害怕什么?
我在害怕什么?
害怕一切被裴垣言中,夏衍根本不是我的良人。害怕自己倾尽所有将一切放在赌桌上最后输的一败涂地。害怕输掉之后,一无所有的我究竟该何去何从……
说到底,只是一句话的事——害怕我爱的人其实并没有那么爱我。
“我没有!”被自己内心想法吓了一大跳,我逃避般的否认,可只有天知道,我现在有多么心虚。
“公主难道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吗?亦或者,你只是不相信夏衍!”
天下间还有谁能像裴垣这样一句话把人刺的体无完肤?
心脏仿佛被一根微小的刺刺中,很疼,但是你又无法将它彻底拔除。
因为这句话不巧正中我的心房。
我有自信爱夏衍六十分,剩下的四十分里头,有十分我要爱自己,其余的便分配给我的亲人,朋友。但我始终不晓得夏衍究竟爱我几分?江山、国家社稷便已经占去大半,能留给我的恐怕连一半都没有。
这样的爱情,我怎么敢赌?
“公主,你输了!”
我恍然的望着他,还没有答应他,怎么就输了?
裴垣望着我:“从你担心输掉的那一刻,你其实已经输了!”
“别用激将法!”我带着警告的语气道:“一生幸福怎么可以拿来做赌注?”
“因为你不敢,所以才会这么说!”
裴垣,你还可以再贱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