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啸卿惊恐起来:“不要告诉我,你嫁的人是我啊!”
“你想得美。”
听见我否认,阎啸卿当即露出一抹劫后余生的幸福窃笑,看的我很是不爽。
“没时间跟你耗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再绕圈子打断你的腿。”
阎啸卿其实一点都不害怕,却偏偏露出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来:“好怕好怕!”
既然知道怕,你他妈还不说实话?我在心里哀嚎。
几乎被他弄的没脾气了,这要多折腾几次,脑子非得炸掉不可,狠狠瞪了一眼面前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咱们走着瞧,给我等着,别走知道吗?一会儿回来收拾你。”
转身就要出去,却听背后传来一声浅浅的叹息:“你想去找黑狗血与桃树枝对吧。”
脚步一顿,有些心虚的挺直脊背,自从他说自己是妖怪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准备泼他黑狗血了。
“如果你敢……”
我蹭得转过头,看见他幽幽的抬起手,伸向了燃烧的蜡烛,刚开始还没弄明白他的意思,可当他把手放在了蜡烛上燃烧的时候,我跟踩了风火轮似的飙回去,一把将他的手从火苗上移开。
“你干什么啊,干什么呀!”我气急败坏的握着他的手仔细查看。
这家伙真不是人,错了,他本来就不是人,哪有人会把自己的手放在蜡烛上面不改色的燃烧的?
我将茶水淋在那泛红的皮肤上,阎啸卿一脸冷漠的望着我。
待我觉得差不多的时候,我挫败道:“你究竟想干什么?若有什么心愿,你说出来,我帮你完成。”
阎啸卿施施然的收回手,漫不经心道:“刚才你不是挺横吗?”
那不是被逼得走投无路吗?我在心里暗暗叫苦。
“呵呵,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呗,干嘛非得这么血腥?就算烧的不是你的手,可你也会疼不是吗?”
阎啸卿反应慢半拍似的低头观察着被火灼伤的手心,他竟扯出一丝微笑,让我分不清这笑容的背后隐藏的究竟是什么。
“痛其实是个东西,能感觉到痛,才知道自己还活着。”
“感情你以前一直是死的?”我嘴贱的坏毛病这么多年始终没有改掉。
阎啸卿露出迷茫:“我不知道。”
要疯了,他除了说不知道之外,什么都没有。哪怕换一句也好呀。
见他情绪稍微稳定了,我小心翼翼站起来:“那个……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如果记得了,我岂会在这里?”他莫名其妙的望着我。
呃……
“那你是什么妖精呢?”
“我不是妖精,刚刚是骗你的。”
“……”
“那敢问搁下何方神圣?”
阎啸卿轻笑道:“神圣不敢当,在下不过是个鬼罢了,一个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不知道往何处去的鬼。”
兄台,您的身世能再复杂一点吗?
不知道自己叫什么情有可原,或许爹妈没来得及给取名字就嗝儿屁了,但不知道自己去哪里就惨了,如果他觉得阎啸卿的身体是个不错的落脚点,那岂不是……我为阎国的未来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