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还以为这只是阎啸卿玩的伎俩,可在喊了无数声,甚至夏衍拿出杀手锏,同意让我去阎国住上一段日子再回来,阎啸卿都没有半点反应。
阎昔瞳如被人抽干了力气,瘫软的坐在地上喃喃道:“不用再喊了,四哥已经去了。”
“你怎么知道?”
阎昔瞳失神的望着阎啸卿,嘴角溢出一抹凄凉的微笑:“如果四哥活着,夏衍同意你每年都去阎国避暑,他怎能不睁开眼睛?”
我像是被人从背后打了一闷棍。
“不会的,阎啸卿不可能死的,他长生不老,他拿走了长恩的天珠,怎么……怎么可能……”之前能保持平静是因为心里总想着,这是阎啸卿跟我们玩的一点小手段,他想用这种法子让我心存不忍什么的,然后跟他回阎国。
可听了阎昔瞳的话,心里建立的防护彻底崩塌了。
“不会的,阎啸卿怎么会死?他……他死了有什么好处?”
他不是要称霸天下吗?不是要打倒夏衍吗?他不是要所有人都臣服在脚下吗?
这样的人,万万不可能死的。
阎昔瞳缓缓抬起头,双眼凝泪:“长亭,他真的死了。”
我惊得倒退数步,心脏完全无法负荷这突如其来的改变。
夏衍更加不相信:“这绝不可能。”
我也觉得不可能,刚才有说有笑,跟没事儿人似的,若真的要死,起码得有个原因吧。
阎啸卿说死就死,这他妈符合常理吗?
齐轩算我们当中最冷静的一个,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阎啸卿,好奇问道:“听柳池说,你与阎啸卿命连一线,为何他死了,长亭却好端端的呢?”
听到这个,我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没错,是这样的。”
阎昔瞳好像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忙不迭的抬头:“柳池人呢?去找他问问。”
想到柳池,我立刻想到之前送给我的哨子,他说过,任何时候,只要我有需要,他都会出现。
我小心翼翼的将挂在脖子上的银哨子掏出来,呜呜呜的吹着。
哨音明亮而清脆,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应。
我不甘心的又吹了几下,四周除了风,什么都没有。
“柳池可能……可能被我那一剑刺的生气了,不理我。”我干巴巴道。
阎昔瞳的脸溢满了悲凉,我急中生智,猛地一拍脑袋:“有了,有了。”
“什么?”阎昔瞳又充满希望的望着我。
“我手下有个叫黑魄的,或许他知道呢。”
“那快快回军营或许还来的及。”齐轩赶忙道。
阎昔瞳用力点头,弯腰将阎啸卿扛在肩膀上。海冬青很懂事,仿佛晓得自己主人有了麻烦,也不飞了,不吵不闹的跟在我们后面。
从这里到夏国的军营要走很久,我们决定用轻功,阎昔瞳、齐轩、夏衍轮流背着他。
这很考研大家的轻功功底,待抵达目的地的时候,齐轩跟条死狗一样瘫软在营帐外,我们几个也累的够呛。
天色擦黑,有人注意到我们了,立刻冲过来高喊:“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