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慢慢驶动。不久就靠上了楼船,夏宇一走上去,一个士卒便迎了上来,将其带领向楼船深处。
这时候,云销雨霁,天上的乌云渐渐散去,细濛濛的小雨,随之消失无形,天光渐渐明亮起来,不久一缕阳光刺破稀薄的云层,直直的照she了下来。
夏宇跟着士卒进去,楼船装饰繁华,雕栏玉砌,灯笼璀璨,更有琉璃帷帐,山水墨画,玉竹卷帘,看起来jing致美丽。
夏宇暗呼大手段,仅凭这一番装饰布置,就不知花费多少银两,楼船分为两层,方一进去,就见几个中年男子和老者,在品着香茗,谈天论地。
夏宇眼睛一瞪,面目呆滞了一下,我擦,什么情况,张元宗和司徒雄铁也在,不是说是文坛巨擘吗,这二老也是?
司徒雄铁看到夏宇惊愕的模样,眼睛不由眨巴眨巴了一下,嘿嘿,小子,不错嘛,这么快就来了这里。
张元宗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悠闲的品着茶,瞄了下他一眼,就转过头跟一边的老者聊起天来,众人没有兴致理他。
夏宇翻了翻白眼,站着也是站着,便转身朝一边的走去,雨后初晴,荷花池里一片静好,丝毫没有池畔那种热闹景象。
也不知过了多久,又是几艘小船行了过来,每艘船上上来一个或两个才子,最后十艘小船来毕,通过第三轮的只余下十五人!
众学子都是满脸激动,就算是压制住了,也能看出脸上那一抹兴奋的红晕,看来只有前十五名了。
不到片刻,几个士卒将一众学子领到船楼里。
“见过靖王,见过张大人,见过两位府尹大人,见过任老先生,王老先生!”众学子一起拜倒,只觉的脑海一片混沌,想不到斗诗会上,不但有两位府尹,连靖王和张元宗张大人也现身了。
靖王官居高位,虽如今离开军队,但一身威望震慑整个大赵,一度被称为大赵的守护神将,一生成就数不胜数。
“都不用拘谨,现在是第四轮,我是个粗人,带兵打仗喝酒吃肉还行,至于吟诗作对却是不行了,但今是斗诗会,那各位就来一首饮酒辞吧。”
靖王说完,手一挥,就有一队女婢拿出几壶酒来,放在中间的一个桌上,自顾的倒满,顿时一股酒香飘溢出来,众人jing神一振,不由深嗅了几下,只觉香醇异常,沁人心脾。
夏宇呵呵一笑,这可是一个打广告的好机会,这么多才子,每人来上一首赞酒辞,然后张贴在酒仙楼,嘎嘎,那生意不就火爆了,想着心里就爽歪歪,眼里更是金光闪闪。
他大大咧咧的走过去,随着众位学子,拿起一杯酒,仰头就是一口,然后啧啧啧的一声爽朗的呻吟,装模作样的大叫道,““此酒醇香无比,饮者口齿留香,心神舒畅,不禁jing神为之一振,好比夏i的凉风,冬i的艳阳,全身都痛快...”
“是啊,是啊,兄弟所言甚是,这酒好比琼脂玉浆,辛辣不失爽口,且后劲极强...”一众才子纷纷附和,这可是王爷赐的酒水,就连平时滴酒不沾的学子,都开始睁着眼睛胡诌起来。
夏宇眯眼嘿然一笑,眼里露出一抹促狭,从怀里拿出一张方形小纸片,递给当场的各位,“嘿嘿,这种酒乃本人亲手酿制,整个大赵只有一处可有,那就是不久后即将开业的酒仙楼,呃...就是原来的好聚来,各位可以凭借此卡来酒楼消费,酒水一律八折,我酒仙楼的待客宗旨,就是童叟无欺,物美价廉,唯有你想不到,没有我做不到的,多多惠顾,多多惠顾哈。”
夏宇说的声情并茂,一副商人牟利的可耻的面目遽然呈现,在场的的各位俱都暗啐一口,这厮是来参加斗诗会的还是来拉人气的,简直岂有此理。
“咳咳咳...”司徒雄铁适逢的咳嗽几声,眼睛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这小子简直是无利不起早,要不是张元宗的利诱,恐怕还不会来,但来了不但没收敛心思,反而还愈演愈烈,真是成何体统。
“金陵刘逸诚,有一诗作,请各位指点。”就在这时,刘逸诚首先出言,站了出来,随后还敌意的看了夏宇一眼。
夏宇心里一跳,这个刘逸诚不会就是金陵第一大才子吧,好像据说是最有机会问鼎江南第一才子的人物,看来自己无意中得罪了人家,好像这也不是我的错,尼玛,造老子的谣的小子,小心爆你菊花!!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刘逸诚悠悠的朗诵完,神情fēng_liú,好像一个潇洒的侠客,但无疑他的这首诗是一首佳作,在场的各位俱都颔首,特别是上首坐着的几个人更是高兴点头,小声谈论着。
其余的众才子面se一苦,金陵第一才子果然浪费虚名,一出口就是名诗佳作,一身才华,已经到了运用自如的程度了。
金陵府尹哈哈大笑一声,喜意洋洋的瞟了刘逸诚一眼,这可是金陵城的才子,他长脸无异于自己也跟着长脸。
扬州府尹脸稍稍一暗,往众学子里面一扫,顿时人群里走出几个人来,开始作礼,纷纷作起诗来。
一轮下来,却没有一个人可以撼动刘逸诚的诗作,金陵才子之名当真不是盖的,夏宇瘪了瘪嘴,哈哈一笑,拿起桌上的酒壶,随后又拿起旁边的一个大碗,哗哗哗的倒满一碗,然后脑袋一甩,就喝了个底朝天。
“喝酒要尽兴,细酌慢饮哪能作出什么诗来。”一碗喝完,第二碗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