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茹和陆菲,拉着手,紧挨着坐下,一阵轻轻耳语,时不时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盘旋在整个包厢内。
李姜拉着夏宇坐下,样子略显谄媚,神情却一副东道主摸样,夏宇莞尔一笑,也不推辞,坐下身来。
康史甫不乐意了,“伯父,康李两家,商讨要事,一个外人在旁,不好吧。”
李姜神se一滞,却又摆了摆手,“不碍事,夏公子又不是外人。”
康史甫嘴角又抽了,见情形,你才初见他,哪里不是外人了?
他压制了一股怒气,深吸一口气,暗暗想到,不能生气,等康李两家联姻,你们李家不i便是我的了,到时,你这个老东西,看我如何收拾你。
心中愤懑,却又不动声se,眼睛瞥了一眼二女,眼中漫上一丝yin邪。
相处一个月来,李晴茹从未给过他好脸se,纵使千依百顺,都不曾惹佳人一笑,回眸多看一眼。
但又由不得他放弃,李家近年来境况不佳,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无论哪一点,都让康家心动不已。
而陆菲的姿se,丝毫不落于李晴茹,而且小家碧玉的样子,仿佛坠落凡尘的谪仙子,浑身透露空灵的气息,着实惹人心怜。
“菲儿,我看我们还是先走,这里有人不欢迎我们。”夏宇说罢,便站起身子,作势要走。
“且慢,其实也没什么重要事情。夏公子,你听听也无妨。”李姜急忙拉住夏宇。
“那好吧,我再叫些东西来。”
于是,一个响指,外面进来一个女服务员。
“全撤了,按我之前的标准上菜。”
女服务员点头,不一会儿,又叫来数个女孩,迅速的将一桌菜肴撤了,又立马上了全新的一桌菜肴。
夏宇站起来。拿着一杯酒。“李伯父,初次见面,小侄先干为敬。”
李姜满面红光,“不敢当。不敢当!”语毕。也拿起一个酒杯。仰头一倒。
之后,又满上一杯,对一旁的李树忠:“想必阁下便是李家长兄。失敬失敬!
又是一杯喝尽。
李树忠受宠若惊,脸上迸she出一股莫大的喜意,赶紧拿起酒杯,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喝尽。
却不知酒是高粱酒,里面加了诸多药材,度数不但奇高,且辛辣无比,李树忠一时不趁,呛得面孔酡红。
夏宇摆了摆手,“李兄,快喝些水,这种酒是我特制的,里面加了许多材料,味儿比米酒更浓。”
李树忠闻言,连喝几杯水,才驱去呛意,悻悻然的坐下。
夏宇又调转身子,笑眯眯:“康公子,金陵一别,已有一月之久,如今扬州一见,公子风貌,更胜往昔,令人向往,在下薄酒一杯,干!”
又是一杯下肚。
康史甫不知夏宇打什么主意,但见旁人,心下蓦然一宽,便也不顾及,纵使如何,不能失了风度,便也作势仰头,酒杯朝下。
三杯酒下肚,众人见夏宇面se不改,谈笑风生,不由暗暗诧异,李姜和李树忠,深知此酒的厉害。
酒水呈暗褐se,味浓而醇香,刚一入喉,一股火焰熊熊而起,顺着食道直达胃脏,后劲很烈。
对面三人面呈酡红,显然是不胜酒力,但好歹没醉,依旧无事般坐着。
不多时,李姜敛去笑脸,言归正传起来,夏宇埋头吃,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知盘中餐,陆菲在一旁侍着,侧耳听着,也不插话。
“我李家自大赵初立,便扎根扬州,至今已有百余年,老祖宗是个裁缝,与布打了一辈子交道近几年来,布匹市场被宗派大族瓜分,剩余的少之又少,李家的生意因此受创,今i请贤侄来,便是希望康家能够资助李家渡此难关,事后,李家必有重酬”李姜侃侃道。
李姜满脸无奈,近几年来,江湖势力渗透整个大赵,无论哪一方都逐渐涉及,吃喝住行,民之根本,李家专营布匹多年,底蕴充实,人脉广阔,本不至于如此,但奈何宗派势大,明里打价格战,暗里使尽手段,威逼利诱的,拉去许多客户,这才造成如今难以再济的局面,不得不放下颜面,求助康家。
康史甫心中冷笑,资助李家,谈何容易,那样的话,康家又能得到什么,想空手套白狼,世上岂会有那么便宜的事?
他不动声se,露出为难之se,眸光一暗,喟叹一声,满脸的愧疚,“李家的苦楚,小侄又岂会不知,金陵第一宗天香谷,势力遍布金陵,涉足多个产业,如布匹、茶叶、陶器、酒楼客栈等等,几乎都被天香谷控制。我康家原本就是布商大贾,后来依附于天香谷,才逃得一难,多年来受天香谷不弃,康家薄有发展”
夏宇好笑,原来康家是天香谷的附庸势力,康家专营布匹,但如今,天香谷的大多布匹生意都转到我名下的红玉布庄,不知与康家有没有生意来往?
“贤侄在族中,薄有地位,但资助李家,所需资金,超过我的极限,贤侄惭愧,恕我无能为力”康史甫绘声绘se,声泪俱下,说罢,一脸愧疚神情,端的是好演技。
夏宇咳嗽几声,好几次要喷出,这丫的在我面前飙戏,简直倒人胃口,令人作呕。
但忍着又不说话,便听到一旁的李树忠,自愿上钩的道:“康兄,难道就没有丝毫余地么?”
康史甫为难的瞥了李姜一眼,yu言又止,yu说还休,一副犹豫迟疑的样子。
“贤侄,有话直说,不需遮掩。”李姜一挥手,声音显得低沉许多,脸se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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