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是一阵惨叫声和痛呼声传来。
不等众喇嘛躲闪,第三轮箭雨又激she而来,转眼将近大半的喇嘛倒地不起,非死即伤,失去战斗力。
不悟终于知晓,对方显然是在耍自己,望见死伤大半的喇嘛,心中抽搐的厉害,肝胆yu裂,一股戾气迸发出来,眼睛瞬间充血,变得猩红,当即一声怒吼,双掌化爪,对着李鹏的喉咙锁去。
“锁喉功!”
李鹏身旁的一个小兵,闪身而出,长腿一扫,仿如一条长鞭,将不悟的利爪堵了回去。
“先天强者!”
不悟一击不成,退几步停住身子,便见身著小兵服装的来者,竟然是一个先天强者!
当下身子一触,一颗心禁不住的往下沉,便双眼一眯,眸子微低,里面jing光赤亮,思绪百转千回,飞快的计量起来。
两千大军,且又装备jing良,非同一般的军队可比,再加上先天武者,这形势愈发令人难以揣度了。
不悟很想叫停,但大战一起,且又是说能停下便能停下的吗?
“给我冲,杀一个和尚,赏银十两!”
李鹏吓出一身冷汗,不悟的蓦然出手,快如惊龙,若是唐天一慢上半拍,他的喉咙岂不会生生被琐碎?
当即怒向胆边生,一股滔天的杀意,荡体而出,便咆哮一声,拔出一柄雪亮的大刀,率先冲杀出去。
两千士卒蜂拥而入。尖叫着,冲杀着,挥劈着手中的武器,场中的众喇嘛,在几轮箭雨的she杀下,只留下几近一半的人数了,约许两百余人而已。
一方两千,一方两百,整整近十倍的差距!
两百多个喇嘛,见士卒如海啸一样的猛扑而来。顿时寸心大乱。面se青白轮变,但又岂会甘心坐以待毙,咬着牙齿抵挡起来。
一阵阵惨叫声,一阵阵打杀声。一阵阵怒吼声。响彻整个峰顶。震荡于苍茫夜穹,大火绵绵,将峰顶照的灯火通明。如同白昼一般。
蔡三炮拿着剑,目光放入鹰目,凌厉而冷静,瞳孔紧缩成针状,瞄准一个喇嘛,便横劈了出去。
喇嘛耳朵一动,感应一阵风声,从背后袭来,便身子一侧,躲过泛着冷光的大刀。但大刀并没罢休,一劈不成,便又刀身一轮,几滴鲜血沿着刀壁飞溅出去,大刀又向喇嘛扫去。
喇嘛讥诮一笑,双拳一握,便如铁锤一般,快如闪电的打出一拳,将大刀震开,蔡三炮大惊,后退了几步,但尚未停下身子,喇嘛向前一探,一拳又打出来了。
“噗!”
蔡三炮喉咙一甜,嘴角溢出一缕血迹,全然没想到,对方厉害如斯。喇嘛一击得手,嘴角勾起一缕笑意,脚底生风,一拳轰向蔡三炮的脑袋。
轰!轰!轰!
突然,一股股巨大的气势,轰然炸开,一阵阵强风,仿佛炸弹爆裂后的空气波,将蔡三炮和喇嘛等诸多人掀飞出去。
唐天一和不悟激战在一起,二人皆是先天中期强者,每打出一招,都带着一股浩荡的真气,和一阵绵绵的劲风,所过之处,狂风呼啸,尘土飞扬,爆炸声不绝于耳。
众人见两人厉害至斯,纷纷退避,免得遭了池鱼之祸,先天之战,根本不是寻常士卒,能够置身其中的。
夏宇坐在瓦面之上,静静的观战,笑吟吟的看着,好像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之无关一般。
“夏宇,塔拉巴桑会出来么?碧瑶蹙眉问。
“应该会,如今山禅寺,只出现一个先天强者,等过一会,对方见我们只有一个先天强者,必定会出手的。”
“那为何不把先天强者全部派出去主动出击,为什么要等他们先出手?”碧瑶偏着小脑袋问。
“观音山险峻陡峭,曲折幽深,且又多峡谷山洞,单单山禅寺中,便是古树蔽i,红墙高耸,楼殿参差,山与庙俨然一体,塔拉巴桑若是躲藏一处,要找出来,无异于大海捞针,困难得紧,倒不如让之主动出击。”夏宇安静泰然,嘴里幽幽的说。
场中鏖战不断,刀光剑影,鲜血飞溅,头颅抛洒,断肢散落一地,俨然是一片人间地狱。
不断的,有人倒下,有人站起,有人又倒下,众喇嘛所剩无几,两百多余个喇嘛,如今只剩几十个,在苦苦支撑着,但时不时的便会死去一个,数量在飞快的锐减着。
“畜生!”
不悟大急,眼睁睁的看见一众喇嘛悲惨死去,一股怒火顷刻间暴涨数倍,登时变得目眦yu裂,双眸赤红,忿怒的吼一声,便要转身而去。
“想走,门都没有!”
但唐天一岂会成全,便一剑打出一道剑光,兹啦一声,剑光快如闪电,带着一股锋利无比的气息,横扫千军的劈向不悟。
不悟瞳孔一紧,不敢硬接,他深知剑光的厉害之处,若是中了剑光,自己定然会重伤,但这样一来,前路堵死,对方绝对又会缠上来。
不悟心中恨意绵长,只想救下一众手下,然后突围而去,但事不如意,横杀出来一个先天强者,让他的计划尚未执行,便寿终正寝了,便只能咬了咬牙,止住身形,让剑光横飞,眨眼间,唐天一果然又缠了上来。
不悟恨得牙痒痒,便于激战中,偷闲的瞟了瞟周围,不久,待到勘察一番后,便嘴角勾起一缕弧度,张狂的笑了笑,望着唐天一,眸中的杀机尽显,便大喊出声来:“塔拉巴桑”
“阿弥陀佛”
不悟的喊话方一落下,一声佛语,接踵而起,嘹亮而又洪亮,场中的一干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