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南凤园的时候,神医赛老儿已经在那儿等着了,一个五十左右的老头儿,却是头发胡子全白了,还穿上一件雪白长衫,白袜子白鞋子,看起来,整个人就是一团白。睍莼璩伤

轿辇停下,凤孤一伸手,将晚清整个人抱了直直地走进去屋内,而后才缓缓地走出屋外,看着赛老儿,脸色一片铁青,声音怒吼着:“这药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让她如此痛苦!”

赛老儿却不惊不惧,慢条斯理地整理着他的宝贝药箱,见他一问,才缓缓地抬头,一脸地笑嘻嘻:“凤爷,老头儿我当初给你的时候就有跟你说过,不能刺激到她,尤其是以前对她而言十分深刻的人或物或事,都不要让她看到听到,因为,这些,都会勾起她潜意识中的记忆的。这药十分霸道,而且若是刺激到她,她即使无法想到前尘之事,如果她坚持要去想,这样,头就会随着她的挣扎而越加严重的。”

“可是你怎么没有说,会严重至此,让她痛不欲生呢!”凤孤脸上如狂风入境,暴戾而愤怒,一把捉住了那赛老儿的肩,严厉地道。

赛老儿一吃疼,哇哇地大叫了起来:“我说凤爷啊!这种痛楚是因人而异的,我哪儿料到这位姑娘会如此激烈呢!若非她拼了命想着,她也不会那么疼的。”

“为什么吃了药她却还能够隐约记得以前的事情呢!是不是你的药根本就不怎么行啊!”凤孤没好气地道,脸上却是担忧十足。

这一番话,倒是着实激起了赛老儿,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听不得别人说他的医术不行,于是一扁嘴:“你不要胡说,我赛老儿的医药之术当世难得,又岂会有不行之理呢!”

“不会不行,却让她经常能够想起之前的事情,这也叫做行!”他故意激他,只盼他能够找出更好的办法来。

“我都说过了,想要控制一个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每个人都有七情六欲,这位姑娘想必是以前曾经经历了什么极痛的事情,所以只要触碰到她意识中的这一根弦,她便会隐约忆起从前的事情来。如果说她的从前只是一片平静的人,那么纵是一辈子,她也不可能会记起丁点儿以前的事情,更别说是因为强想以前的事而头疼了!”赛老儿慢慢地道,却是一双眼望着凤孤。

“那这没有什么药可以制止她发作的吗?!”他焦急地问道,心中是不忍与不舍在吞食着他。

赛老儿一笑,缓缓地笑道,在而后坚定如铁地道:“没有。”

凤孤凤眼一瞪:“说到底,你这个所谓的神医还是无用!”

“凤爷,你就别再打击老儿我了,这种事情,我已经解释很多遍了,大不了,我给你止疼的药,每次她若犯病,就让她吃下,缓解一下痛楚,总可以吧?”

“凡药三分毒!你想吃死她吗?这可是一辈子啊,若是她三天两头地吃药,不是比死还惨!”凤孤恶狠狠地道,火气之大,足以喷烧了整个园子。

他呼呼地喘着气,左右思量再三,才下了决定:“你为她解了那失忆之症吧!”让她恨他,总比让她一直痛苦地生活着要好。

而且,他也一定会让她慢慢地接受他的。

他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他就不信,打动不了她的心。

“不行啊!爷!”黄棋一听惧惊,整件事情,她是最了解不过的,若是让晚清恢复记忆,伤的,一定是爷的。

她不会看着爷受苦受伤的。

“何时需要你多嘴了!”凤孤却是冷瞪了她一眼。

“爷,奴婢求你了,请恕奴婢逾越了,可是奴婢却是非说不可的,不可以这么做的,若是让她恢复了记忆,只怕她会比从前更恨爷的,爷,倒不如暂时先这么拖着,直到她有一天接受了爷,爱上了爷,爷才解去她的痛苦,岂非两全其美。”她跪在地上,一字一字铿锵地道,字字如珠,却全是为了眼前这个男子。

她一生中,只爱他只敬他只护他,那时她一生中不变的信念。

她没有想过,有一天能够得到爷的垂青,她也没想过要成为爷的女人,她只希望,能够一辈子跟在爷的身边,就满足了。

她看得出上官晚清是个不错的女子,而爷,也开始对她动情了,只希望她不要辜负了爷的一片心。

“黄棋姑娘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啊!凤爷,我也觉得如此甚好的。”赛老儿听罢也跟着道。

凤孤却是心中挣扎着,这个主意确实是好,可是当他看到晚清如此痛苦地哭泣的时候,他却实在是无法忍下去。那,比用刀子剜他的肉还要疼上百倍。

“凤爷,我回去调配一种药,你让那位姑娘每日地喝,可是让她不会遇到熟悉人或事就会记起来,只是不能停顿,一定要每天喝,如果不喝,病情就会更严重,这样就能一直到爷得到姑娘的心功德圆满时,再解了那姑娘的失忆之症。凤爷说可好?”赛老儿见他面上豫色,于是想了想,又道。凤孤可是答应他,让他在他庄内的炼药房炼药,而且无条件提供他药材,若是这事没办成,估计以凤孤的个性,不脱了他一层皮,将他扫地出门也是难免的。

凤孤这才点了点头:“好,那就暂且听你的,只要她不再发作,一切都好说。”

“是,凤爷,那老儿我就先回去炼药了。”赛老儿说着便出去了。

午后的天气很热,晚清便在这躁热气流中缓缓转醒,眼一睁,就见一张放大的俊颜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脸上绽出淡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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