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却也是这一刻,才让他开始懂得了要如何珍惜爱,才让他明白了,原来,他从来没有真正爱过。睍莼璩伤
曾经以为的爱,只不过是心中的一种错觉罢了。
幸好,他还没有错过,若不然,只怕穷极一生,也唯有寂寞相伴了。
“他居然说晴天没有在凤舞九天?”一个清冷的声音在夜来香林中缓缓地响起。男子背着光,一身雪白,挺拔而立,只是声音中有着浓浓的愤意。
“是,我问了他几遍,他如何也不肯说什么,只是说道晴天已经没有在那儿了,过多的,根本没说,一听,便知道他是有意将她禁锢的。不管我如何说,他却是不开口说半个字。”夏青静静地道。
风吹过她的发鬓,卷起了她薄薄的刘海,让人清晰地看到,她那双总是坚韧的眼中,那浓得化不开的伤感。
“而且……”夏青又接着道。
银面冷冷地问:“而且什么?”
“我发现,凤孤,好像已经知道了晴天就是晚清的身份。”夏青接着道。
“哦……”银面哦了一声,又接着道:“他知道又能如何?晚清,早就死了一次了,此时的晚清,再不是他可以随意禁锢就可以禁锢的!”
“你准备如何做呢?”夏青问道。
“晚上,我亲自进凤舞九天去探明情况。”银面淡淡地道。
夏青却是一个吃惊:“恐怕不行,凤舞九天如今戒备之森严,可不是一般,不但处处都是暗卫,而且他内设了奇门八卦,看似简单,可是当真走了进去,却犹如置身在别人的眼皮底下一般。”
“你认为我也无法进去?”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如水,可是当中却含了几分不满。
夏青却似早已经习惯一般,只是眼中的忧伤更浓了:“那倒不是,当今天下,又有什么地方是你进不去的呢?我的意思是,倒不如从长计议,想个良策才能更顺利地救出晚清。”
“已经这么多天了,不能再等下去了,凤孤为人狠毒,保不准他会对晚清做出什么来!我晚上先去看看才行。”银面淡淡地道,眼中浮出一丝担忧来
看着他如此,她也没有再说什么,只轻道:“好。”
夜里,睡不下去,于是起了床,静静地守着月光,心中,居然出现了一种沉沉的哀伤,连自己也不明白是为何。
忽然,窗外梨树林中,缓缓走出一个修长身影,一身雪白,映着月光,恰如从天而降的绝美天神,他的面上,戴着一副银色面具,只露出一双清冷似水的眼睛,却依旧足以倾人。
他缓缓地向着她走了过来。
晚清知道她应该叫出声音来的,因为,半夜中,突然出现一个蒙面人向着她走了过来,而且四处还无人。
可是,她却偏偏没有叫出来,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双眼,直直地看着他缓缓走来,身形萧瑟。
她对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莫名的信任感,心中认定,他不会伤害自己。她知道,她们以前一定是认识的。
而且,他对她,一定是好的。
因为,当看到他的时候,她的心中,是一种安全与温暖的感觉,而看到凤孤的时候,她却是一种复杂得让自己也不明白的感觉。
“你是谁?我们以前认识吗?”她轻轻地开口问道。
男子在听到她的问话的时候,眼中出现了惊异与狐疑,看来,他并不知道,她失忆的事情。
于是她又解释道:“我因为头部受了伤,失忆了,以前的事情,全部不记得了。”
只见他的眼睛变了又变,而后是一片沉默,清冷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看,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任何端倪。
她也没说什么,任由他看着。
过了良久,他终于开口,却是声音中有些无奈:“你当真不记得我是谁了?”
晚清摇了摇头,轻笑着道:“我就觉得我们应该是相识的,因为看到你,我觉得十分熟悉。可是,我却是真的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了。”
“你失忆了?”银面惊讶地道。
晚清点了点头:“是啊,我头部受了伤,从前的记忆,半点儿也没有了!”淡淡的语气底下,是淡淡的落寞。
失忆,并不好受。
从前的记忆全部都没有了,身边的人,全然都是陌生的,那个自称是她夫君的凤孤,她却是无法做到全身心的信任。
周围的人,每一个都那么陌生,那么生疏,对她客气而小心翼翼。
而对于她的以前,个个都是摇头一句不知,而后惊慌而逃。
那模样,如何看,就不是不知道,心中的疑团是越来越大的。
眼前这个人,虽然她不记得,可是她却莫名的信任他,莫名地认为可以由他得到她真实的以前。
“你受伤了?伤到哪儿?严重吗?”他吃惊地道,脸上的紧张与担忧,透过那一双眼睛,让人清楚地感受到。
看着她担心而紧张的表情,晚清心中一暖,感到了一个亲切的关怀,眼中也温热了,轻轻地道:“其实也没什么,醒来之后只是头还有点疼,可是淤血已经散了,连伤口也看不见的。”
“伤口也看不见?”银面敏感地察觉到她话中的问题,若能伤到失忆,又如何连个伤口也看不见呢?这未免太奇怪了!
看着他脸上的惊讶与疑惑,晚清却是一笑:“是啊,只是剩下一个小小的包而已,可能是伤着了记忆的地方,所以才会失忆的。”
“哦,原来如此。”银面望着晚清,没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