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只手顺着背后那条沟壑滑落到谷底,她轻轻打了个冷颤,猛然收紧双腿。
他当然清晰地感觉到了,在她耳畔低沉道:“告诉我,被他进入是什么感觉?”
她死命挣扎。
“羞儿又想跟我同归于尽?”
“那也没什么不好!”这一瞬间,月含羞真的萌生了死念,活在无争的世界里,的确好累好累,要承受很多无法承受之重,这还只是刚刚开始,她开始明白去年他反复询问自己,真的要做他的女人那句话的意思了,他不是问她有没有准备好跟他那个,而是在问她有没有准备好承受这些不可承受之重。
她不确定自己究竟能承受多少,刚刚开始便已经要崩溃,无争的人生太复杂,太多她不知道的秘密,仅仅一个离歌遗留的苦果,已经让的出现,改变了那么多人的生命,种下了那么多仇恨,暴君景弘帝,城主无声,无争的心魔,也许还有更多她不知道的人和事,每一个人都能把她撕得粉碎,碾成齑粉!
她惨然一笑,一只脚移除出安全条石,迈向黑暗中未知的危险。
可,东宫无声不会给她这种机会。双腿一麻,不知被他点中了什么穴道,一时竟无力挪动,然后,然后……总之很暧昧地坐在那人怀中……
“在天下城决定生死的只有一个人,而你,更没有资格轻生。并且,我也不会陪着你去死。”他似乎存心羞辱她,“我不过问一句话而已,至于寻死觅活吗?又不是什么清纯的忻娘了,看过、摸过、搂过、亲过、睡过你的男人还少吗?要我一个一个数吗?除了那个妖孽,魏王算一个吧,一夜同床共枕坦诚相对,恐怕不是好女孩该做的事吧?皇帝算一个,能在羞儿肩头刺下那样精致绝美的花好月圆,恐怕不会是闭着眼睛隔着衣服能做到的吧?浩然算一个,别以为你们俩做的那点事没人知道,少男少女,难免冲动,何况浩然那么喜欢你。当然,本城主也算一个,具体细节就不必详述了,羞儿肯定铭记于心。”
“别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无声说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是刻在含羞心头的痛,她只是刻意回避,不去想那些,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些事曾经让她多么痛苦,至今回想起来依然如刀割。
“你既做得出,还怕别人……”一口鲜血溅在无声胸前的衣襟上,他嘎然而止。黑暗中他看不到血色,但嗅得到血腥。他甚至可以想象到她现在的脸色有多么苍白,神情有多么凄楚。他难以理解,女人这种动物,她们懂什么叫真正的心痛吗?她们眼里不是只有金钱珠宝和男人的权势地位吗?她们周旋在不同的男人中间,不就是为自己谋取一个最豪华的归宿吗?
“我没想招惹你们,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不肯放过我?我到底做错什么?因为我喜欢无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