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我又不懂酒,只要能喝醉就行。”

谷金满走到门口,又回过头问:“我替郡主买酒,少主不会要我的命吧?”

“怕死就别去!”

谷金满嘟囔:“不怕死才见鬼呢,好死不如赖活着,谁没事找死?”

“你到底去不去!”

“去!当然去,你这小祖奶奶更惹不起……”

谷金满揣着银子在乞丐婆对面蹲下,一脸愁容:“郡主让我给她买酒,你说我是去呢,还是去呢,还是去呢?”

“当然不能去。”

“为什么?”

“给我一只鸡腿,我就告诉你。”

“你这臭婆娘,居然学会跟老子讨价还价了,也不问问老子过去是干啥的!”

“天下城不问过去,只问现在,现在你就是个靠看女人脸色讨生活的洗金店小老板。”

谷金满咒骂了几句,还是去买了个鸡腿回来,看着乞丐婆熟练地用两个手腕夹着鸡腿啃,嘟囔:“行啊你,看样子挺适应现在的日子。说说吧,为什么不能给郡主买酒?”

“男人给女人买酒,只有一种可能,你也不照照镜子,配得上郡主吗?”

“去!满嘴喷粪!我是那种人吗?说正经的,不给她买,怕她生我的气;买吧,又怕她喝多了做傻事。她今天这情绪啊,不正常。”

“嗯,是有点不正常,下午,我看见郡主从大街上跑过去,眼睛里空荡荡的,连旁人跟她打招呼都听不见。”

“为啥啊?”

“一壶酒。”

“为了一壶酒?”

“蠢货!我是说,这消息值一壶酒。”

“靠!现在的女人怎么都这么实际?而且各个是酒鬼!”

谷金满又去沽了二两酒。那乞丐婆几口喝完,觉得浑身都舒服了,这才道:“有人万里送玫瑰,从南蛮采摘了满满一山坡的花儿,把郡主的院子都堆满了。”

“你是说魏王?!”谷金满又吃惊又意外,他早就听说过魏王和含羞之间的艳事,可他们不是断了吗?怎么还藕断丝连的,那个魏王也太大胆了,居然在无争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这还了得?这不是要害死含羞吗?不行,这事他可得提醒含羞,千万不能一失足成千古恨!于是站起来就往回走,却被乞丐婆叫住:

“你干什么去?难道又想让郡主骂你多管闲事不成?”

谷金满站住,是啊,他说了又能如何,含羞会听吗?搞不好反而把自己骂得狗血喷头。

乞丐婆吃饱喝足,准备收摊回去睡觉:“我呢收工了,劝你还是不要去买酒,她喝酒还不是因为魏王才借酒浇愁吗?要是真喝醉了,说点不该说的话,做点不该做的事,触怒了少主,倒霉的还不是她自己吗?”

谷金满想了想,终于释怀:“好吧,我决定了,去给她买酒!”

“啊?为什么?你听不懂人话啊?”

“切!这圣人说过,女人的话啊得反着听,既然你说不让买给郡主,那么实际就是应该买给郡主。”

“你这厮莫名其妙,哪个圣人说过这样的话?


状态提示:如血的玫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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