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含羞垂下头,不语。
他再次抬起她的脸庞,覆盖她的唇瓣,这一次,吻,有了力度,有了*,直到她僵硬的肢体融化、酥软。
“你不怕我跟他又……”
他用吻截断她的话,轻轻咬着她的耳垂:“一起用午膳。”
月含羞伏在他卧室厚厚的羊绒地毯中,抱着他的枕头,仰头望着窗台上的日光缓慢移动。光影中,淡蓝色的香雾变幻着姿态,舒展、摇曳、翻卷、聚散……
他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直到他在旁边坐下,她才惊觉,慌忙要起来,他却双臂撑在她身子两侧,俯身下来,在她耳畔轻轻问:“想吃点什么?”
“我不太饿……”
他把她肩上的长发拨到另一侧,吻过她修长白皙的颈。衣领从双肩褪下,露出精致的肩胛、锁骨,他的手指划过那些精美柔和的线条,忽然凑在她耳边似笑非笑:“这么快就有反应了?”
她眼角余光看见肩头那朵月光牡丹正悄然变色,不由心慌,讨厌,那东西总是……该死的暴君,弄个这东西,真是的……她也说不清为什么,似乎身体已经习惯了无争的索取,只要他稍加暗示和爱抚,便莫名的想要献上自己,虽然大多时候他会让她很痛,可痛之后,有一种说不清的快感被她渐渐捕捉到,随着时日,越来越清晰。
他吻她精致的锁骨,留下一朵朵桃花。她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感觉到胸口剧烈的起伏,她目光迷离,渴望他的安慰……
她凝望他的双眸,问:“还能更痛吗?”
那一瞬间,他的魂像是被什么东西打散了。
无争头一次当着她面打开隐藏在卧室下的密室。
那华丽宏伟似水晶宫的密室,滴水成冰,寒冰、水晶、夜明珠相互辉映,折射出绚丽奇异的光彩。然而这么大的地方,除了十二根缠绕着飞天彩绘的水晶柱,一张雕刻精美的寒玉塌,空无一物。
无争挽着含羞的手,来到山墙正中悬挂的一副工笔仕女图下,深情地望着画中的女人,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密室里藏的是什么吗?就是她。”
含羞抬头,画中女子温婉如玉,笑容淡雅,眉宇间依稀与无争和无颜贵妃相似,画像没有题款,没有落款,但含羞还是可以猜到,画中人一定是无争的生母。
无争对着画像焚上一炷香:“羞儿,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她想都没想,随口答:“你生辰。”
他目光一跳,诧异:“你怎么知道?”是啊,她怎么会知道?他从未对人提起过自己的出生日。
“因为今天是你生母的祭日啊,这么简单的问题,除非猪想不出来。”月含羞认识无争第一年,就知道今天是他的生辰了,只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却被所有人都忽略了。她很小的时候就懂无争为什么不过生日,所以,在他生日那天,她也绝口不提这件事。她跟他有同感,只有失去娘亲的孩子才会懂这种感觉。